“你大哥会是天下之主。”田盈没有问柳纤纤为何痛恨南赫铭,猜测背后又是一桩惨案。

    “可是,我不配叫他哥哥了。”柳纤纤心中一痛。

    “春天百花争艳,柳妃娘娘不妨在你宫殿里多放些鲜花,鸢尾就是个很好的选择。”田盈漫不经心地暗示道。

    “受教了,保重。”柳纤纤不多作停留。

    给南赫铭下的毒,是田昌在多年前寻来的禁药。本意是为了等田盈诞下龙子,再想办法用这毒药从根源上断后,好霸占皇后和太子之位。

    这药通过交合进入男子体内,毒素堆积就能损坏他的性功能,造成不举之症。

    田盈让柳纤纤培育鸢尾,那是因为鸢尾的花粉能加重南赫铭体内的毒素。长此以往,南赫铭必定阴盛阳衰,下场就是衰竭而亡。

    这药对女子的子宫也有损害,但田盈顾不得了。

    柳纤纤前脚刚走,南赫铭就气势汹汹地进入冷宫,喝退仅有的几名宫人后,不等田盈下榻行礼,就扇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抓着她的胳膊将之摔在地上。

    “贱人,你活腻了!”南赫铭怒目而视。

    “不知皇上如此盛怒,所谓何事?”田盈乖顺地跪在冰冷的地上,装作战战兢兢地问道。

    “别跟朕装无辜。”南赫铭屈身掐住田盈的脖颈,“你骗朕宠幸你,就是为了给朕下毒。田盈啊田盈,你好深的心机,居然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做药引。朕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朕不会如你所愿,朕要慢慢折磨你,折磨到生不如死!”

    “臣妾死过了,也生不如死过了。皇上最好杀了臣妾,否则后患无穷,哈哈哈哈。”田盈没想过要挣扎求饶,只一心求死。

    “你休想。”南赫铭松了手,转而抽出田盈发髻上的簪子,在她的左脸上狠狠地划了一道血痕。

    “啊!”田盈痛得大呼一声。

    “这只是开始,在你身上刺多少下都难泄朕的心头之恨。”说着往田盈的肩膀刺去。

    “那么,臣妾该感谢皇上的不杀之恩了。这具服侍过你的身躯,肮脏不堪,皇上若不嫌恶心麻烦,便是千刀万剐,臣妾也欣然领罪。”田盈咬牙道。

    “你说朕肮脏不堪?”南赫铭扔了簪子,气急败坏地拖着田盈甩上床榻,粗暴地撕碎她的衣裙,疯狂地啃咬她的雪白肌肤。

    “……”田盈死死地咬住下唇,认命地不做抵抗。

    有什么关系呢,始至终她都是他的,只是这回,连曲意逢迎都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打那以后,田盈的身上就再没有恢复过肌如白雪。隔三岔五被南赫铭肆虐一番,不是多了几个血窟窿,就是浑身的牙印和数不清的淤青掐痕。

    柳纤纤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往冷宫送药,送是送进去了,可田盈却全都扔了。

    婧儿被送去了柳纤纤那里,面对孩子思念母亲的无常哭闹,柳纤纤还只能避着南赫铭哄劝。尤其吩咐麽麽,带公主远离皇上的视线。

    与外界隔绝了大半月,齐霜见殿外的把守有所松动,才暗中招了夜煞。

    “你武功最高强,继续隐藏在宫中保护哀家和雪菡母女的安全吧,派四个人先与陆太傅取得联系,然后去淮安城找到元亲王。告诉他万不能让南赫家的江山更名改姓,还有一事,只要哀家在世一日,他便不可夺位。”

    “是。”夜煞应道,“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冷宫有变故?”陆雪菡出声道。鉴于兀笙出征前的嘱托,她对冷宫那对母女格外上心。

    “正是。皇上下令严加看守太后寝殿的第二日,就去冷宫大发了一顿脾气,而婧公主也被送往柳妃处。据属下暗中查探,皇上不但秘而不宣地处死了好几位御医,近日更是三番五次前去冷宫对田盈进行了极其恶劣的凌辱,像是在报复。”

    “什么?”陆雪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哀家知道了。夜煞,再派两人潜入御医院搜集情报,能查出皇上的病最好。切记,量力而行。”

    “属下明白。”夜煞懂齐霜的意思,是不希望他们当中的任何人有闪失。

    “他太残忍了。”夜煞走后,陆雪菡叹道。

    “菡儿,田盈有她的命,你管不了。”齐霜安抚性地握住陆雪菡的手,“哀家能做的,就是尽量护住你和麒儿。”

    “您是因为长元公主的缘故,才对麒儿的父亲另眼相看吗?与您相处得越久,菡儿就越是觉得……”陆雪菡忐忑地望着近在眼前的太后。

    “嗯,觉得什么?”齐霜温和的笑了笑,对陆雪菡踌躇着没说出口的后半句饶有兴趣。

    “觉得您更像是他的母亲。”陆雪菡道出了她的大胆猜测。

    “是吗?可他长得与哀家并不怎么相像。菡儿是见过了长元公主画像的,你夫君未着男装的模样,你也见过,你能说她们长得不像么?”齐霜拍了拍陆雪菡的手,“别想太多。”

    “菡儿失礼了。”陆雪菡魂不守舍地告退,脑中还回放着夜煞说的那番话。

    转眼间又过了两个月,云岐山上的麟儿和京城里的麒儿都开始蹒跚学步,咿咿呀呀地能发出模糊不清的话语了。

    从邑亲自教授小桐武功,对两个孩子的衣食住行亦亲力亲为,比他们的爹靠谱。

    狱焰谷中,小桐练完了武就跑到湖边发起呆来。

    “鱼儿鱼儿,你们说我阿爹和娘亲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我好想他们,他们是不是都忘了小桐了,不然,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和麟儿弟弟。”小桐对着湖中鱼儿说道。

    “小桐。”从邑寻来,唤道。

    “师父。”小桐抹去方才的忧伤,欢快地站起来走到从邑跟前。

    “你娘亲来信了。”从邑摸摸小桐的头。

    “真的?”小桐睁大双眼,明亮的眼眸忽闪忽闪,既期待又开心地拽着从邑的衣摆。

    “师父何时骗过你。”

    “那师父念给小桐听。”从邑这个师父,是小桐自己拜的。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喜欢从邑当她的师父,或许是因为这样才能理所应当地享受他对自己的宠爱。

    “好。”

    从邑拉着小桐到湖心亭坐着,不紧不慢地将青染托天御紫庄传来的信件念给小桐听了。

    信上的内容并不多,但足以让小桐开心很长一段时间。

    看完了信,小桐一脸纯真地指着狱焰窟:“师父,他们都说洞里面住着两只神兽,可它们一直待在里面不会闷吗?”

    狱焰和南赫笙一战成名,那人奔赴战场,狱焰也重新回了狱焰窟,再没出来过。

    从邑收好信件:“那是它们的家,又怎会觉得闷呢?小桐,你阿爹是被狱焰神兽选中的救世之人,等你爹娘打了胜仗,你也该跟他们回家了。”

    “家?京城吗?”霎时间,小桐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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