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兵三百,随吾应敌。

    伏罗卫道:属下明白。

    良蒙小声跟温成庚商量,怎么办?好像很危险,现在去找蒙潼水师也没辙。

    温成庚在这个时候就显出比他要沉稳果断得多,就算沧火族之前与海冦有过交易,但血仇不报,他们一定相互提防着,前天夜里撕破了脸,恐怕不是没有准备。沧火族人少,却不一定会输,我们如果能出力,以后更好说话。

    良蒙道:的确没有办法了,只能硬拼。

    温成庚嗯了声,摸摸他的头,我去,你待在这。

    良蒙愣了,啊什么?你伤还没好全,应该我去!

    你不能去,温成庚出乎意料地强硬,离王已经决定自己上,意思就是让你留下安抚其他人,万一有什么不测,你在,就好控制。人家是你亲爹,你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良蒙怒道:这什么跟什么,没道理你去打架我看门!别忘了我跟你同年升的捕头,看不起人是吧!我还为你挨了一箭!

    温成庚笑道:急眼了么,有什么可急的,我帮你去看着点你爹还不成吗?咱俩都走了,这地方谁管?万一我们不小心被俘了,没个人去救未免太凄惨,撑大局的活儿交给你,不挺好?

    唉,你怎么这么烦人,良蒙被劝得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以前你也不这么啰嗦。

    温成庚轻轻捶了他肩膀一下,跟你学的。

    那边离王安排好其他事情,召唤了玄隼头领,温成庚准备跟他一道去。

    你自己小心。良蒙箭伤未愈,只好妥协。

    温成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先回归然吧。

    良蒙再次怒道:我是那么没义气的人么!一帮草寇饭桶,能出什么意外?你要是连这个也办不好,别说你住我隔壁,丢人!

    温成庚笑了,突然抓住他的手,倾身吻了过去。

    一触即离。

    良蒙:?!

    温成庚趁他发愣又在他脸上亲了亲,低声道:我很快就回来。

    扑簌

    数只玄隼振翅跃下树梢,雪白的尾羽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向着远方交战之处飞去,阳光从枝叶间漏下,温暖而明媚。

    良蒙捂着嘴,整个人都恍惚了,卧槽

    风岐何止跟他不对盘!

    48、良蒙(八)

    良蒙抱着红艳艳的草裙,蹲在殿门前长吁短叹。

    他的脑子到现在还懵着,一想到成哥居然

    唉

    沧火族的剽悍和玄隼的凶猛尚在海冦料算之上,以为凭人数能占到优势,结果却被打得七零八落。

    晚上,沧火族领地内点起无数风灯,远远望去,漆黑的密林间犹如星辰繁落,美不胜收。

    勇士们踏着夜色归来。

    良蒙在原地张望着,离王走过来,身后跟着大祭司,但是没有温成庚。

    你们受伤了吗?他打量了两人一番,除了疲惫,没什么大碍,于是追问,成哥呢?

    离王道:受了点伤,跟伏罗卫一起追去水寨了。

    良蒙的心又悬了起来,但他没有再问。

    离王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总算除去这一威胁,你和温成庚都有功,族人们会感激的。

    大祭司闻言稍一欠身,脸上严肃的神色缓和少许,谢殿下相帮。

    良蒙很是过意不去,唉我什么都没做,成哥帮得比我多,我们是归然的官差,都是应该的,千万别说谢。

    离王见他这样客气,有些黯然和喟叹,但也有些内疚和欣慰,他温声道:水寨那里还有不少人是从归然来的,你去看看吧,我会尽快安排送他们回去。

    良蒙应是,大祭司又给他一瓶伤药,便召来自己的玄隼随他一道前往水寨。

    伏罗卫正跟着温成庚在寨子里处理善后。

    归然来的渔民、商人等大都被海冦胁迫着干苦力活,少部分人被杀害,尸骨也找不到,连个名单都没有,只能从其他人口中询问。海冦还向富裕人家索要赎金,仓库里堆积着大量的黄金白银,还有海产奇珍,可惜的是,蒙潼那几个商贾一看情况不对就带着亲随坐船跑了,没追到。

    良蒙大老远就看见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吓得呼吸一顿。

    殿下。

    伏罗卫转过身朝他行礼。

    温成庚回过头,笑了笑。

    良蒙:你们两个都不知道洗把脸吗?

    伏罗卫有些赫然,呃,还没顾上,这就去。

    大祭司在后面责备地望了他一眼,怎么能顶着一脸血就跟殿下说话呢,太失礼了,他道:伏罗卫,退下。

    伏罗卫恭恭敬敬地跟着他走了。

    良蒙实在是看着糟心,你们怎么弄这么多血?

    温成庚用手抹了抹,叹气,唉,海冦养了许多恶犬对付玄隼,没办法,我们就往身上弄了很多狗血,用血气吓退恶犬,我俩冲在前面,不小心就抹多了。

    脏死了,良蒙拽着他衣角,找到水寨的水房打水给他洗,先洗干净再给你上药。

    温成庚老老实实照做。

    良蒙拽他的时候已经是挑干净地方下手了,但还是沾了一手血,而且是狗血,腥气特别重,他只好皱着眉头蹲在一旁洗手。

    温成庚道: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爱干净。

    良蒙头也不抬,怎么了我转性了不行啊,总比某些人突然断袖了强吧。

    良蒙洗干净手,卷好袖子,认真道:我可得看好我的袖子,不能被你扯了去,现在,把你上身衣服脱了,快点。

    温成庚:

    良蒙打开瓶子闻了闻,伤药有一股很清淡的药草香气,研磨成很细腻的粉末,他拿捏着力道,小心地在温成庚的伤口上洒下薄而均匀的一层,然后用浸过药又晾干的柔软棉纱把伤口包扎结实。

    温成庚都是刀剑划伤,伤口细长,并不深,出血也不多,背上原本被石子划破的地方已经结痂,这倒让良蒙有点吃惊了。

    沧火族的药还真管用啊。

    温成庚默默地看了一眼手里被良蒙不小心撕坏不能再用的药棉,没吭声。

    再好的东西咱也不能这么奢侈啊。

    良蒙包扎得惨不忍睹,但他却十分得意,绕着人左看右看,看来大爷我还是很心灵手巧的,是吧成哥。

    温成庚:是。

    海潮声宛如呼吸,一起一伏,永不停歇。

    窗户敞开着,夜色深重,海风清凉。

    窗前树影婆娑,树叶哗哗作响,近在耳边。

    大祭司安排了人手盯着水寨,便领着一众人回到沧火族领地休息。

    良蒙和温成庚被安排在原来的房间里,不过两个人都睡不着。

    海冦已经溃不成兵,蒙潼商贾在逃,风岐的谣言虽然查清,但幕后是否还有更大的势力或者阴谋,尚未可知,他们在岛上待了数日,能做的都没落下,是时候回程了。

    温成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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