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你告诉我,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什么意思?”

    “……这样对我们都好。”唐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每次都只会说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承认这一切有这么困难么?!”阮峻低吼。

    突然阮峻手指用力地戳进唐黎湿软的股间,毫不留情地抠挖搅动,唐黎蹙着眉尖,弓起身子,脸上一片带着□□的潮红:“……出去。”

    阮峻不理他,感受着他身体温度逐渐升高,景象越来越淫靡,他也就越来越觉得不痛快,越觉得难受,口吻痛愤:“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张脸,这样怎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唐黎知道他完全是在泄愤,浑身绵软无法挣扎,只好逆来顺受了。

    阮峻最受不了他这副婉转忍耐的样子,跨下硬得不像话,立刻提枪上阵,近乎暴虐地大加挞伐。

    他问:“你看看,我在你里面,我在干你,你说你能把这一切都忘了么?你能么?能么?”

    他一声声问责得不到任何回答,唐黎脸色嫣红,额发已被汗水濡湿,眼神迷离,紧紧咬着嘴唇,不肯泄露出一起□□来。

    阮峻心火和□□交织,他心里难受,于是愈发折腾唐黎,可是愈发下了重手,心里就揪成一片,最后干不下去了,挫败地覆在唐黎身上,在他耳边哀求:“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你答应我。”

    唐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阮峻等了一会,抬起头来看唐黎,才觉得不对劲。

    唐黎一脸不正常的潮红,额头冒着虚汗,眼睛半合不合,粗粗地喘息,身体滚烫地像火炭一般。

    阮峻才觉得不对了。

    赶紧起身匆匆把狼藉收拾好,把唐黎全身上下都包得严严实实地,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

    大年初二就进医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唐黎发了高烧,应该是昨天晚上着凉的缘故,又经过他这一折腾,雪上加霜,如今已经昏睡过去了,正在打点滴。

    阮峻在病床前守着他,看着他虚弱苍白的脸色,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唐黎醒来,他沉默了一阵,然后问:“承认你喜欢我有这么困难么?”

    唐黎垂着眼眸:“我不是同性恋。”

    阮峻苦笑一声。

    唐黎以为他会生气离开,然而没有,阮峻好好地照顾着他,等他打完点滴就把他送回了家,自此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

    唐黎想,他是终于对自己死心了。

    第二十七章

    大年初二,宋源来陆家拜年,宋源都在忙着给陆行远和自己证明两个人都没有女朋友,亲戚朋友念叨了他们一个上午。

    其中陆行远的一个姑姑说,正巧她同事有一个女儿,长得挺漂亮的,也在临川工作的,还没有男朋友,有时间可以一起约出来见见。

    陆母喜形于色:“好好,下次让他们见见,他们年轻人就应该多见见才好的。”

    大年初五,陆行远回了临川。

    大晚上的突然有人敲门,门外是池景澜。

    陆行远站在门口也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总经理,你有什么事么?”

    池景澜也不回答,神色颓丧,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陆行远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你喝酒……”

    话还没说完,池景澜突然猛地扑上来抱住了陆行远,用力地勒住他,死死地把人嵌在怀里。

    陆行远猝不及防,池景澜身上很冷,激得他打了个冷战,他挣扎道:“放开!你喝醉了!池景澜!”

    池景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死死地抱着他,越是挣扎越是抱得紧。

    陆行远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然而越来越气愤,也无心体谅他,一双手胡乱地拍他的背:“你发什么酒疯?你给我放开!”

    池景澜埋头在他的颈项:“……别动,乖,让我抱一下就好。”

    陆行远一愣,因为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哀求和脆弱的意味,更因为池景澜的声音的喑哑,慢慢地,被池景澜贴着的那块颈侧的皮肤竟然感觉到了湿润的触感。

    陆行远心里一颤,不动了。

    门还没有关,他不知道有没有会从这里经过,看到他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然而他无心思考这些。

    抱了一会,陆行远感觉池景澜的力道松懈了下来,道:“放开我吧。”

    池景澜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似乎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脑袋贪恋一般地在他颈侧蹭了蹭,一边乱七八糟地道歉:“对不起,行远,我想见你,我克制不住自己,你说过不要再来找你,可是我忍不住,我很想见你。”

    陆行远感觉自己的指尖在颤抖,心里却在悲哀地想,这是个多么残忍的男人。然而他还是伸出手推开了池景澜,走到他身后把门关上:“我给你倒杯蜂蜜水,你醒醒酒就回去吧。”

    “……行远。”池景澜低低地唤了一句。

    陆行远像没听到一样,也没看他一眼,走去厨房。

    池景澜坐在沙发上,陆行远把水杯递给他,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池景澜默默喝水,室内一片安静。

    “……行远,对不起。”池景澜打破了沉默。

    “事后道歉也不能弥补什么,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做这件事。”

    “……”池景澜听出了他在生气,“行远,你听我说说话好不好?”

    陆行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池景澜把被子放在茶几上,坐近了陆行远身边,斟酌着开口:“之前的事是我做错了,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不想求你原谅,我只是想求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我不该把你当成……陆放……”

    一直没有反应的陆行远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子才抖了一抖,看了他一眼。

    “……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去了角隅。以前去的时候,脑子里想起的是陆放的影子,然而这次,我总是想起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行远,我才意识到,我早就喜欢上了你。是我迟钝错过了你。行远,我还有没有可以弥补的机会?”

    陆行远一直沉默着。

    池景澜心里忐忑又惶恐,他去抓陆行远的手,才发现对方的手指冰冷,并且在微微颤抖着。

    池景澜心里一凉,赶紧把陆行远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陆行远态度很温顺,没有试图推开他。

    他们依偎了一会,陆行远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他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四肢百骸都冰冷了。

    过了一会,陆行远突然直起身来,静静地凝视了池景澜几秒,然后伸了身子,贴上了池景澜的唇。

    池景澜一呆,然后大喜过望,反客为主地侵入了陆行远的口腔,用实际的毫无章法甚至失控的急切行动表达着他内心的激动。陆行远完全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只是闭了眼专心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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