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打的男人的女伴不也说什么“不要再纠缠”之类的话么。想到这,叶护觉得再揍那男人一顿也未尝不可,只是不敢真的说出来。

    ☆、3

    十一点的时候那酒吧经理过来了。景忠开了张支票递给他,他拿了支票犹豫一下说道:“姐,咱以后能不动手么?”

    她痛快的答道:“可以,以后你们酒吧不要让那杂碎进去。”

    “嫂子要是知道您又动手了,肯定会怪我没拉住你的。”

    “她什么时候这么敬业了,一年到头都没见她去过几次。”

    “还不是您上回动过手了,大哥嘱她看着点,您也知道她的,大哥交待的事情她还是上心的。”

    景忠向他抱拳道,“你赶紧把打坏的东西补上,我跟你保证,下次要动手我把人拉到外面去揍行么?”酒吧经理哭笑不得,拿了支票连忙去补打坏的东西。

    酒吧是她一个兄弟孟浩开的,早年间他们一起在外使馆做安防,枪炮底下结出来了情谊。他们一起退的役,她从商,那位兄弟则进了公安部门工作。他家里小有资产开了这间土豪般的酒吧。酒吧平时名义上是他老婆在打理,那个女人也难得露几次脸,成天的只晓得打网游。

    她想,这世界只怕多的就是孽缘,那么气血方刚的男人,居然找了这么个不爱逛街、不爱挣钱、不肯生孩子、只爱网游的85后女人。

    她给孟浩打了个电话,主动承认再次打坏了他酒吧的错误。孟浩当时正在给手下开会布置春运期间的工作,接了她电话哭笑不得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句“改时间再说。”

    她一听孟浩这么说,知道他不是在开会就是在汇报工作,突然玩心四起,撒娇道:“不嘛,孟浩哥哥,我要现在就说,你是不是不原谅人家呐。”

    孟浩一身鸡皮疙瘩立时起立,只好出来接她电话,“祖宗呃,我在开会,咱别闹了好吗?”

    “什么会比我还重要嘛,人家不开心的呐~”

    “春运期间的安全管理工作,我今天要是不安排好形成报告,明天你哥就要收拾我,你行行好,ok?”

    景忠的哥哥景义就是省里公安部门的老大,孟浩直接归他管。

    景忠叫道:“春运要管的是防火防盗防小三的,你一个分管刑侦的凑什么热闹。”

    “春运期间也是各种犯罪的高峰期,越是这个时候越要高效的处理才能不引起民众的恐慌,妹子,咱别闹了啊,前有重大杀人案件未处理,后有老板逼要工作计划,你看在我们当年的情份先让我去开完这个会。”

    景忠一听他提当年,啐了他一口,“姓孟的,你好意思给我提情份,当年可是我为你挡了炸弹。没有我,今天在里面开会的就是别人。”

    孟浩想:得,这人一年一度的不正常期正好他给赶上了,八成是受什么刺激了。“咋了妹子?这更年期的味道我隔着电话都闻到了。”

    “你知道我这两回揍的是谁么?”

    “谁?”

    “骗了秦雨的那个混蛋。”

    孟浩沉默了,秦雨,那个永远开心的女孩子离开他们已经半年了。

    他们俩回国后没多久,在一个偏远的贫困山村遇到了父母双亡的秦雨,她一面照顾眼瞎的奶奶,一面做工供自己上学,一贫如洗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家庭。可是她却一直乐观向上,那样的秦雨感染了他们。他们安顿好她奶奶的生活,支助她读完了大学,毕业后又让她成了景忠的助理。

    一切看似很美好。直到那个挨打的男人出现。

    小姑娘这些年一直勤奋向上,并没有谈过恋爱,遇上那个帅哥兼情场老手一头栽进去便没有出来。

    可是那个人不是过是利用她想了解景忠公司的一些商业信息。景忠和孟浩在酒吧里撞见了那人与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他们站在那俩人的身后,听到了那人的女友在骂秦雨傻x。

    秦雨后来是从公司的楼顶跳下去的。她留下书信说:她受不了因为她的关系,让景忠的公司在一场年度最重要的竞标中失败,更受不了自己全心的付出换回的是男友脚踩n条船。

    永远都乐观快乐的秦雨也有自己过去的坎。

    孟浩知道,景忠是在后悔,如果没有让秦雨成为助理,那么她现在还活着,虽然只是挣着三瓜两枣的,但至少不用这么早面对人生灰暗的一面。

    “景忠,下次看见他别自己动手,打电话给我,我来揍。”

    景忠一听他认真的说这话便笑了,“执法人员知法犯法可是要严惩的。”

    孟浩依旧认真的说:“你身上有旧伤,要是为那种垃圾受伤就不好了。”

    “你得了吧,真要诚心,把我两回赔酒吧的钱还我。”

    “退个鬼,我立马捐福利院。”

    景忠假装恨恨的挂了电话。孟浩这人看着刚硬得很,内心却是很柔软的,成天捐这个资助那个的。这也许就是他选了芝芝当老婆的缘故,活在游戏里的人,大多有颗童贞的心。

    秘书拿了个文件夹过来,她问道:“什么东西?”

    “催款函,您看看合适么?”

    这也是她怀念秦雨的原因,人家做她助理的时候虽然只是个应届生,但一切都处理得很妥帖,不像眼前这个秘书属算盘珠子的,拨一下动一下就算了,现在还把她当校稿员了。

    “咱俩谁是老板?怎么你们写的那些东西成天都让我来校?要你们干嘛,我自己干得了!”

    秘书紧张的站在她面前,之前工作的单位里,即使是写个邮件,领导如果觉得不符合喜好都不让她发出去,说是一切文字都代表了公司的形象与风格。

    景忠摆摆手让她出去,叫了副总进来。“李副总,把公司整治整治,既要内控安全又要流程简洁,别搞得跟国企一样,低效、互相推卸责任、表面文章等问题我一个也不要看到。”

    “你的意思是……”

    “成天把时间耗在内部人互相钳制上面有意思么?什么时候连个催款函都要我亲自校稿了?”

    “那个,这次催的对象是在建的民宿区款项,金额有点大,而且对方是……所以……”

    所以你个毛,景忠在心里问候了一下这男人的家属,“李副总,想念张总了?”

    李副总连忙摆手:“您误会了,当初分家可是我主动选的您这边。”

    “想也只能放在心里,你敢违约去他那,我就告到你找不到工作。”

    当初她跟张悦合伙时,张悦是老大,景忠是副总,张悦是个还算温和的商人,所以作为下属的感受会不同。但她就不太一样,有什么事情直来直去的,一般不了解她的人是受不了她这性格的。

    李副总连忙保证去整改公司的陋习。出了门他心情复杂的看了她办公室一眼。了解她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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