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她平时其实很少与人聊天,尤其不与这种年轻人聊,不知道是否因为他有些像小木。

    聊着聊着,便那样睡着了。秘书打电话来时,两人都睡得挺香的,她看了一下表,赶紧拍拍叶护,“十点了,老项已经到公司了。”

    两人火速的洗漱过了,一路狂飙到了公司。

    可是世界真小,那个来谈项目合作的老项居然带的是宗渣男一起过来。她轻哼了声,做了个请的姿势,四人在茶桌前坐了。

    “景总啊,金地的招标书发出来三天了,应标的策略该定一下了。”

    她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指着宗渣男问,“这是项总的新助理?”

    “新的项目负责人,主要负责高端楼盘。”

    她把泡好的茶推过去,“项总,咱们认识也有些年头,也不是第一次合作投标了,不过这次我们恐怕只能在这喝喝茶了。”

    “这又是为什么,之前电话里不都说好了?”

    “如果项总换一个人跟进项目,我们继续聊。”

    老项就不明白了,转脸看看宗渣男又看看景忠,“你们有过节?”

    她笑笑,看着那个镇定、一脸微笑的男人,“没有,我就是不喜欢这么帅的项目负责人,搅得我公司的小姑娘春心萌动的。”

    项总哈哈大笑,“景总又调皮了。小宗这个人主持过好几个高端楼盘,我公司的其它员工都没有他这么丰富的经验。”

    “项总以为我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不过小宗啊,今天你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居然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我如此的出言不逊你还始终保持微笑,怎么,这个项目是你的投名状?”

    老项一脸糊涂的看着他们,“投名状?”

    “他要是把项目做好了,项总给他什么title?助总?副总?”

    老项“呵”一声,点点头,“这估计是这两年能参与的最大品牌住宅项目了,只要项目能拿下,他以副总身份负责这个项目。没道理在其它公司是项目总监,到我这立了功还是个总监。”

    “景总!”渣男出声了,“两家公司合作是为了赚钱嘛。”

    “合作当然是为了一起赚钱,我也很喜欢跟项总合作,就是不喜欢你而已。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老项彻底懵了,“你们真有过节?”

    叶护有点同情老项,建筑这个圈子这么小,他们又不止一次合作,居然不知道宗渣男跟他们公司的过节。他出声道:“项总,一年前您与景总联合投标的那个商业区项目失败,其实是这位宗先生的杰作,中标单位是他的老东家。”

    老项疑惑的看着景忠,“不是说景总公司有人监守自盗泄露了标底?我记得还处置过一个预算员的。”

    “项总,景总其实是为了维护某人的名誉故意这样说的,那个所谓监守自盗而遭处置的员工,只是那个事件中一个小喽啰。”

    老项看着宗渣男,“小宗,这是真的?”

    小宗同志坦然的说:“项总,如果真有此事,我可不敢坐在景总面前。”

    景忠不知道这个渣男有这样一面,难怪秦雨被他骗得团团转。她说:“小宗啊,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是有职业素养的项目经理,还是夜夜笙歌的夜店渣男,是温文尔雅的大众情人,还是毫无节操的人中禽兽?你从哪个电视剧里爬出来的。”

    老项找景忠来合作,无非是看着她不仅有自己的建筑公司,关键时她还能联合张悦一起运作,他们三家要是绑一起,中标的概率可以达到90%以上,而且监管部门的关系不用费心维护。

    话都这么明显了,今天就真的只能喝喝茶,或者考虑换别家合作。如果因为景忠不喜欢他就立即撤换负责人,以后谁会跟他干。

    “景总,那我们今天就喝茶算了,投标的事情我们改时间再说。”

    “项总不好意思了。改天请您吃饭赔罪。”

    老项起身告辞。

    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叶护才问道:“明知道你不会接受他当合作方的项目负责人,他还坦然的出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总不会是示好。这么个多重性格的变态,不能以常人标准来猜测。”

    “也许他就是为了搅黄我们跟项总的合作来的。”

    搅黄了,他再牵线老项与别家合作,比如他的老东家,那么他能名利双收;如果她与老项合作了,那他即使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也能在实施过程中搞些手脚让她的建筑公司脱不了身。

    距离小区门口的报复事件已经8小时,他应该知道结果了。那么他是来挑衅的?

    他们俩都没有猜到那人的动机是什么。直到第二天景忠收到一把花。

    叶护拿着前台送来的一把花进了景忠的办公室,他把花束上的卡片递给景忠,“我想我猜到他的目的了。”他边说边把花瓶找出来。花很漂亮,此人品味还不错。

    景忠看了一眼卡片,“示好?”

    “不止,故伎重演。”

    “什么?”

    “他的皮囊不错,不知道底细的人很能被他的气质所吸引,手段虽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工作能力不错,而你是一个有经济实力的未婚女人,二婚的、年纪大的看不上,年纪太小的不敢找……”

    “停!”

    “不信?我们打个赌?”

    她笑了,“赌资是什么?”

    “输的答应羸的一个要求。”

    “好。”

    话刚落音,景忠的电话响了,前台说项总公司的宗总监来访。

    随即,小宗同志就神姿俊朗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忽然有个疑问,“你自身条件这么好,怎么找了那么个女人?”

    他就微笑着看着她,“蠢女人有蠢女人的好处。”

    “又是有目的吧,那女人是哪家公司的眼线?”

    “景总真了解我,那种女人一起泡个吧,偶尔乐乐还行。真当女朋友或老婆还是不够格的。”

    景忠觉得她以前真的不了解男人,这个人算是让她大开眼界,她指指花瓶,“花挺漂亮,谢谢。”

    “景总,今天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希望您不要与钱过不去,那个女人别的用途没有,可以帮我们两家拿到金地的内部标底;第二个目的嘛,我希望您能将过去翻篇,重新认识一下我。”

    他这鱼钓得够久的,也怪不得老项愿意收了他,只要拿下标的,后期再扩大份额,基本上一两年之内都可以不接别的项目了。

    “重新认识?”

    “对,秦雨的死我是要负些责任,但我从来没说过娶她,她备嫁也好,跟你们说要结婚了也好,都是一厢情愿。您或许不知道,当初可是她主动追的我,那时她知道我有女朋友的。”

    她哼了一声,“宗宁,人都死了快一年了,这么泼脏水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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