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问。

    “我告诉你,我带你去找,我帮你,我一定帮你。”蓝语思手往前伸,即将触到易轻寒脸颊的时候,他却往后躲了一下,避过她的手,看着这个泪眼婆娑的女人,露出不解的神色。

    蓝语思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四肢不是自己的四肢,五脏不是自己的五脏,心痛得厉害。

    原来,最让人心痛的不是爱人之间的别离,而是对着自己的爱人,他却与自己疏离。

    泪流成了河,蓝语思捂着胸口看着易轻寒,他脸上的不解和疑惑深深刺着自己的心房,竟比那魂魄四散时更让人心痛。

    蓝语思想起两人曾经的对话。

    “可我还是怕。”蓝语思低声说到:“我怕,这梦有一天会变成真的。”

    “若是再梦到,你便对我说一句话。”易轻寒抓起蓝语思的手,低头亲了一口她的手背,说到:“就说,祖母不在了,下雨了,我陪着你。”

    蓝语思心痛得厉害,努力张了几次嘴,终于沙哑着声音说:“祖母不在了,下雨了,我陪着你。”

    长久的沉默,易轻寒没说一句话,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你认得我?”易轻寒眼底的疏离变成了探究,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兴趣。

    蓝语思点点头,随着动作,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便扑到他的怀里。

    易轻寒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想要将她拉开,却又犹豫了。

    她的身子在自己怀里轻颤,犹如雨后浮萍,让人顿生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我好像也认得你。’易轻寒在心里自言自语,感受着怀中人紧紧抱着自己。

    低低的啜泣变成无声的哭泣,易轻寒的手停在半空,停在她的脊背上。蓝语思将易轻寒抱得更紧了,一如从前那般相亲相爱,两人的体温隔着布料汇合到一起。

    “我们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蓝语思低语着,泪湿了他的衣襟。她不知前路几何,只知道,两人再不会重复前一世的路了。他们会早些相爱,早些相知,早些相守。

    那手终于缓缓落下,随着她的低语,将她抱紧。

    “你娘才不知羞呢,第一次见面便抱着你爹不放手,唉。”易轻寒对着襁褓里的两个小娃娃摇头自言自语。

    “怎么着,你知羞,你知羞你怎么不放开我呢,怕是舍不得美人在怀温香软玉吧。”蓝语思不服气地说。

    “美人?美人在何处?”易轻寒边说边探身看向床底下,又做了疑惑不解四下寻找的模样,实在气人。

    “有两个呢,一大一小。”蓝语思揪着易轻寒的耳朵将其拉回来,指指自己和其中一个娃娃说:“我和金子都是美人。”

    “我的女儿肯定是美人,也多亏了我这个爹,这么地玉树临风。”易轻寒抱起金子亲了一口。

    “哼,我儿子也不差,因为有他娘,肯定比你英俊。”蓝语思抱起银子。

    “月子里莫抱孩子,躺下休息。”易轻寒轻嗔道,将银子接了过来。

    两个孩子似乎是商量好了似的,一同哭了起来,小腿还乱蹬着。

    易轻寒很是熟练地换尿布,拎起金子的两只小腿,趁机在她的屁股上面拍了一下。

    “等女儿长大了,我告诉她你打她的屁股。”蓝语思一副小人样。

    “自己爹爹,打一下又怎样。”易轻寒又给银子换尿布,却不小心被他突然开动的水龙头浇了满脸。

    “老爷,庄子里的庄头来送年货了,易总管叫奴婢来问问,是不是即刻放到库房里。”小丫头站在门外。

    “叫易总管自己看着办吧。”易轻寒头也不回,只顾着自己的娘子和孩子。

    “你都不是东厂的人了,不怕那些庄头哄骗你吗。”蓝语思还是不放心。

    “躺好,你便只管休息好,易安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吗?”易轻寒满不在乎地说:“我就算不是东厂的人,我也是他们的东家。”

    蓝语思躺在床上看着忙忙碌碌的易轻寒,及早从东厂抽身而出,一家子才能回到老家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世里,自己没有救李天照,易轻寒虽没有亲自动手,但那些仇人却因种种原因,一一不得好下场,这便是命数吧。

    徐止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人,还是不得而知,就算是,那也是个不值得相认的亲人。这辈子,蓝语思的亲人,只有三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结束,后面会有几篇番外哈哈哈哈哈,大家喜欢看谁的番外呢。

    第 104 章 一家四口

    “爹,爹,快些走嘛,哥哥浑身不舒服。”金牵着易轻寒的手,连拉带扯地将易轻寒带出书房。

    易轻寒神经百战,早已熟知两个小家伙的把戏,面无表情地跟着金进了上房。

    “爹,爹,我浑身不舒服。”银躺在床上直哼哼。

    易轻寒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坐在一旁的椅上自顾自喝起茶来。银见状瘪瘪嘴,也觉口渴。

    “爹,爹,我浑身不舒服,我想……”银露出祈求地目光。

    “唉,个个都老大不小的了,下次能不能换个新花样,当你爹我是傻的吗?”易轻寒不屑地看了一眼银,心道这小前几天才装了病骗取同情吃了桂花糖,今天又来这招,真是孺不可教。

    “爹,爹,我浑身不舒服,我想……”银声情并茂,强撑着身坐了起来,却又无力地趴了下去。

    易轻寒一看不对劲儿,立马起身去看,摸摸他的额头,竟是真的烧起来了。

    “好好,待会儿叫玉润姐姐给你舀一盘桂花糖。”易轻寒边说边叫人去叫大夫,心里是深深的愧疚。儿烧成这样,自己却还怀疑亲骨肉,实在是太没人性了。

    一时间丫头婆又被训了一顿,银忙说自己是突然烧起来的,不甘下人的事,易轻寒这才作罢。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两个小家伙被丫头们安顿睡下里。见人走后,小兄妹滚到床里躲着吃着桂花糖,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妹妹,下次轮到你了,你可不知道,我躲得多辛苦,又要脱光了冻着,又不能被发现。”银噘着嘴,看着金吃着自己的劳动果实,有些不服气。

    “晓得了晓得了,还是哥哥呢,这么小气。”金边吃边皱起眉头,说到:“爹爹越来越狡猾了,这招下次也不能用了,得再想一个。”

    在书房里看药方的易轻寒,不由得鼻一痒打了个喷嚏,揉揉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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