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店打听换锁的地方。

    换完了锁,她的心才落回了肚子。

    锁了门,她觉得疲乏得要命,也顾不得床上连床单都没有,就躺在床垫上睡了一觉。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她将车上剩下的面包就着矿泉水吃了,勉强填饱了肚子。

    开始收拾屋子。简单打扫过后,她开始列出必须采购的东西,因为要考虑预算,她不得不仔细斟酌,能不买的尽量不买。

    床单、被子、电饭锅、碗筷、毛巾、脸盆……要添置的东西居然还不少,她开始有点后悔把那张信用卡扔下了。

    当她正在考虑找工作挣钱的时候,庄子蔚也正坐在家中她的床上担忧起来。庄陌从来没有单独生活过,她能够照顾好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吗?她连钱都没带什么,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该怎么生活?她大学还没有毕业,怕是连工作都不太好找,何况她还怀着身孕,这可如何是好?

    越想庄子蔚越发担忧起来,眉毛简直拧成了川字。事不宜迟,他一定要尽快找到她。想到这里,他打了个电话到s市赫赫有名的侦探事务所,要求他们立刻派人过来与他面谈。

    来人是一个看上去很干练的中年男子。庄子蔚也不和他客套,直奔主题,“我妻子离家出走了,你们有把握找到她人吗?”

    “这位先生,我们需要您提供您妻子的相关信息,才好开始工作。”来人说话相当专业。

    “她叫庄陌。今年21周岁,身高1.68,体重大概在95斤左右。长得非常漂亮。”

    “可以提供照片给我们吗?”来人依旧彬彬有礼。

    照片,庄子蔚有些犯难了。他和庄陌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确实没什么照片,准确的说是一张都没有,除了他一直藏在皮夹里的那张。他咬咬牙,取出了那张封塑照片。来人拿起照片,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迷你的照相机,对着照片拍了几张,便双手将照片递还给了庄子蔚。

    庄子蔚看着照片上的庄陌,手指轻轻地拂上了她的脸,那种珍惜的感情连来人都有些动容。他们做这一行的,见多了有钱夫妻之间的相互猜忌,玩心计耍手段,为了钱财利益不择手段。做长了,心也冷硬起来。

    他放缓了语气,“还有一些问题,希望先生据实以告。”

    庄子蔚点点头“请讲。”,

    “您妻子是何时离家出走的。”

    “今天早上八点左右。”

    “您妻子可有亲友在本市或是附近?”

    “她老家在a市,但是她应该不会过去的。她现在就我一个亲人了。没有朋友亲友在这附近。”

    “恕我冒昧,不知您妻子为何离家出走?”

    庄子蔚苦笑,“我让她伤心了。”

    “那她以前是从事什么工作或是什么专业的?”

    有些迟疑,“她大学还没毕业,学的是生物工程。”

    来人沉思了一下,“听您先前在电话里说,她并没有带什么钱离开是吗?”

    “不错。”

    “也就是说她基本无法以本专业谋生了,那她有什么特长吗?”

    “她钢琴弹得很好。”庄子蔚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

    “您妻子可有什么特殊之处?比如说暴露在外面的身体特征。”

    “她目前怀着身孕,快三个月了。”

    来人眉毛微蹙,“这就有些棘手了。女性在怀孕期间体貌变化比较大,会增加我们工作的难度。”

    “只要能安全地找回她,钱上面你们随意。”

    来人记录下这些关键点,“我们事务所接受您的委托了,订金请您一周之内打到这个户头上。此外希望您能提供一份详细的您妻子的性格描述,越详尽越好。一旦有进展我们会立刻和您联系。保密性上您尽管放心。”

    庄子蔚签过委托书,送来人出了门。

    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庄陌的卧室,躺在了她的床上。床上似乎还留有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幽香。庄子蔚感受着她留下的气息,心中痛楚更甚。

    庄陌,你到底在哪里?

    庄子蔚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他从来没觉得这幢房子如此像一个坟场,冰凉的月光使得屋子从里到外到外都散发出一种噬骨的寒意。他觉得冷,他很怕他以后的生命都将这样孤寂地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随着时光的汩汩流逝,庄陌的气息会越来越淡,最后她气息里最后一个分子在时间的罅隙里粉碎,那么,那时候,是不是意味着她彻底从他的生命里消失,连一丝痕迹都捕捉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失去了才知道痛苦了吧!嘿嘿。。。

    离愁似水淡还浓

    庄陌晚上睡得并不踏实,她虽没有择床的毛病,但是毕竟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又是一个人,心里始终有一根弦绷着,无法松弛下来。夜里前前后后醒来了好几次。卫生间水箱似乎有点漏水,一直滴滴答答地漏水,在寂静的夜里听着分外恐怖。

    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虽然是九月初,这里似乎倒不太热,窗户开着,夜风吹进来反而有几丝凉意。因为没有被子,她只得拿了一件长外套披在身上。

    手不经意间拂上了腹部,她心里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今天一天心思全扑在其他事情上,险些忘了这事。

    睡意立刻跑得干干净净,庄陌索性起了身。这个孩子必然是留不得的,再过一两天就满十二周了,明天看来得先去医院一趟。

    可是,真的要把它拿掉吗?它也是一条生命啊。七个月后它会哭会笑,它会有藕节一样胖乎乎的小胳膊和小腿,它还会追着她喊“妈妈”……

    不,不,它更有可能是一个丑陋残缺的孩子,不会笑不会哭,只会流着亮晶晶的涎水啃手指……

    庄陌被这种想象吓住了,明天,明天一早就去做掉它,一定要做掉它……

    晨光微熹的时候,庄陌就起了床。

    简单的洗漱之后,她便去附近的杂货店买了一些简单的日用品回来。到底是小城市,民风淳朴得多,杂货店的老板娘居然还主动告诉她哪种塑料盆更加结实耐用,拉拉杂杂地买了些衣架毛巾口杯面盆之类的,只花了五十块钱都不到。

    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就是一个小菜场,不少早点摊设在菜场周围,她花两块钱吃了一碗鱼汤面,便回去了。

    时间还早,医院八点才正式开门。

    庄陌静静地坐在床沿,行李箱就在她的脚边。她的目光有些迷茫,思绪无意之间又飞到了庄子蔚的身上……

    他这时候在做什么呢?昨天知道自己的离开,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一定很生气吧,不,应该是暴怒。他最讨厌别人违背他的意志了,尤其是她。

    他应该会想办法找她吧!可是天下这么大,他即便有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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