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琤扳住她的肩膀,头沉沉的低下,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她的捕兽夹,往前踩一步,有肉吃,但却致命,但是狠下心来,断腿求生逃走,能保命,却伤害极大。

    之前以为她委身自己,就被自己套住了,现在看来,被牵住的,分明是他自己。

    她见他不说话,莞尔轻声道:“琤郎,你想说实话了吗?”

    “你……这是威胁我……”他愤愤不平。

    “你想走,我哪能拦得住你。”暮婵在他耳畔柔声道:“你想好了,就快点坦白,良宵苦短,你拖延的越久,离天亮就越早。”

    沈琤哭丧着脸:“就不能咱们先睡了,我明早再跟你解释吗?”

    她一顿一顿的摇头。

    他重新低头,须臾双手离开她的肩膀,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你那是什么茶啊,喝的我肚子疼,快给我叫大夫。”

    “若是刚开始认识你那会,我一定会上当,现在可不会了。”她抱着肩膀,看着他,淡定的笑道。

    沈琤在床上滚了几圈,最后滚回她身边,拽着她的衣袖道:“先安歇吧,我明早一定给你解释。你也想吧,我就不信你不想。”

    她就势趴在他身旁,笑着点了他鼻尖:“才不要,就算和你好了,你脑子也会想着怎么狡辩骗人,都不专心,还是先说清楚的好。”

    他握着她的小手,感慨道:“娘子你想的真周到。”

    “你吹捧我也没用,快说实话吧。”

    “啊……”

    “想说了?”

    “不是,我听到你吹捧两个字,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尤其是那个‘捧’字,话说现在有两个节度使正在因为这件事闹腾,其中一个的亲军番号叫做‘银枪捧日都’,另一个叫做‘银马奉日都’,两人都叫对方的亲军改名字,谁都不改,最近闹到我这里,让我给裁决。你帮我想想,怎么改才能平衡两个人。”

    大致过程就是:

    ——你改,

    ——你先改;

    ——我不改,

    ——我也不改;

    ——你敢不改,

    ——说不改就不改;

    ——废话不多说,打吧。

    然后,沈琤就发话了,都闭嘴,我来改。

    “以地名命名就是了,再不行的话,就用数字做番号。”暮婵看穿他的伎俩:“你就是拖延时间,到底有什么不能解释的,你实话实说就是了,难道能比伪造圣旨更难吗?”

    沈琤苦着脸看她,关键是他已经下决心不再骗她了,可唯有这件事没法实话实说。

    不过,死也不能说实话的,骗子尚有存活余地,疯子可就让人害怕了。

    “好了,我说实话!一开始我就没安好心,三年前,我爹名声还没因为杀嘉清伯而败坏掉的时候,我们定北因为击退赤狄有功,我来京接受封赏,在宫里偶然见过你一面。当时我就决定非你不娶,之后回到定北,我便派探子调查你,买通你们府的下人,你亲近的嬷嬷,如果有可能,连你家的猫狗也收买了。”

    原来是这样……暮婵一颗心扑腾扑腾的乱跳,他对自己一见钟情,听起来比父亲为了自保,将她许配给兵强马壮的节度使更叫人心动。

    “真的呀?那你怎么知道我怕鹅?”

    “这倒是意外获知的消息,是另一队去调查卢丞相女婿家的探子带回来的消息,反正跟你有关的消息我都收集了。后来,知道你因为叛乱,逃出京城在沽复县附近,我便连夜赶到柘州,派人去打听你的下落。”沈琤一闭眼,任由她宰割:“我就是心怀鬼胎,心术不正,觊觎你,没安好心,卑鄙的派人调查你。后来你到了我身边,我谎称和你有婚约,也是为了和你更亲近,不谎称有婚约的话,你未必肯理我,我也不能对你来硬的,说不定现在和你还没成呢。”

    一口气说完,生死由命了。

    沈琤悄悄睁开眼睛看她,见她唇角带笑,并没有生他的气。

    “原来你喜欢我这么久了……难怪我总觉得你好像对我特别熟悉,仿佛认识我很久了一样。”

    “你不生气么?我这么卑鄙。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

    “本该生气的,但一想到你为了得到我,费了这么多心机,心里不知为什么,还挺高兴的。”

    他再一次从刑场全身而退,发自内心的笑道:“那是因为你现在喜欢我。看来之前耍诈还是有用的,好歹把你连人带心的骗来了,反倒能安全过关。”说完,瞅着她做出失言的样子:“啊呀,一不小心把心里说出来了。”

    “讨厌!”她笑着去推他:“反正我是被你连哄带骗的弄到手了。”

    沈琤彻底脱险,便去吻她,劫后余生般的极尽索取她娇唇的甘甜,暮婵一开始还推他,慢慢的愈来愈顺从,随他为所欲为了。

    第二天他不免在心里想,暮婵知道自己喜欢她几年了,就能高兴到抵偿他欺骗她的罪过,若是知道他喜欢她两世了,岂不是会更高兴。

    唉,唯有这个真话不能跟她分享,真是可惜。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沈琤的墙也不例外。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沈琤的鞋也不例外。

    他来的频繁,还是被人看到了。

    起先嵘王和王妃是不信,待王妃拐弯抹角的问了一次,看到女儿默默的点点头,承认的确在和沈琤夜里相会。

    嵘王终于泪崩:“你们怎么又和好了?”哭了一会,忽然又醒悟过来:“罢了罢了,和好总比他弃你于不顾好。”又过了片刻,又反悔了:“怎样都不好,你不认识他最好。”

    王妃问女儿:“你们和好了,问题都说通了?”

    暮婵缓缓点头:“都说通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芥蒂。”

    自打被发现了,暮婵就不让沈琤晚上再来了,一来父王的心脏不大舒服,承受不住,二来婚期就在眼前,也不缺这几天相守了。

    沈琤抗议,谁说的,每时每刻都该在一起。不过仅仅是嘴上抗议,还是老实的听从了暮婵的命令。

    得知他们和好的消息,世子妃悬着的一颗心落地了,赶紧去找暮婵,让她求求沈琤,放了她家那几个被牵连进赵贤妃案的亲戚。

    暮婵没有耽搁,马上写了封给沈琤。第二天收到回信,说他查了,人没在牢里。转天,嫂子便来告诉她,人,昨天晚上已经都放回家了。

    转眼,就到了大婚的日子。

    因为沈琤的身份特殊,他和郡主的婚礼变成了国家大事。

    婚礼前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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