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琤惊喜万分:“你都会说话了?”抱过儿子贴了个脸。

    嵘王妃笑道:“早就会说了,你们才走就会冒话了。”

    暮婵晃着儿子的小手:“你认识我吗?快叫娘。”

    “娘!”嵩儿胳膊一抬,连续叫了几声:“娘!娘!”嗓音洪亮。

    沈琤道:“你小子倒是挺有精神的。”

    “可不是,整天劲劲儿的可有精神头了。”

    众人逗着孩子一片喜庆。在晚筵上,沈琤见到了所谓的孩子他爹,心里骂,根本是个毛头小子,自己还不是大人呢,就知道搞大丫鬟肚子给别人添麻烦了。他冷声道:“你孩子换回来的不容易,若是再有闪失,为你是问。”

    吓得四公子大气不敢出,仿佛手里的抱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个烫手的山芋。

    嵘王感恩戴德,眼角带泪的说出了真心话:“女婿,以前是岳父错怪你了,以前看你千般不好……都是岳父走了眼,你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女婿,以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好。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沈琤心里哼道,你现在才知道啊,也太后知后觉了罢。但表面上很大度的笑道:“我从没责怪过岳父你,你就不必挂怀了。之前咱们是一家人,之后还是一家人。”

    暮婵觉得这局面非常完美,于是想给这圆满的氛围再增加一点喜气:“除了将侄儿带回来这件喜事外,还有一件喜事,就是我又有了。”

    此话一出,嵘王不禁一皱眉,突然后悔刚才夸奖沈琤了,这才刚生完多久啊,又要生了?本王的女儿是嫁给你专门生孩子的吗?你就不知道节制点?!眼神中包含不满的瞅了眼沈琤。

    沈琤感受到嵘王抱怨的目光,这一次没有迎头瞪回去,反倒移开了目光。

    嵘王妃也觉得有点快,但也不是不能接受,这说明女婿和女儿的感情好,而且三年抱俩的事情也不算稀奇,笑道:“这好啊,嵩儿有弟弟陪了。”

    暮婵对母亲的话很警惕:“是有妹妹陪,我觉得我这次生的是个女孩儿。”

    嵘王妃从长远考虑,儿子越多地位越稳,就像司马懿和张春华,最后还不是靠张春华的几个儿子替她娘出头才制那个混帐爹:“这可说不准,说不定是一对孪生子呢。”

    “……还是不要了,我喜欢女儿。”暮婵看准桌上的辣炒虾仁,就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结果辣的直咳嗽。

    沈琤看准她喜欢女儿,一边帮她顺背一边道:“我也有感觉,是个女儿。”甚至拉来嵩儿当助力:“你喜欢什么呀?弟弟还是妹妹?”

    嵩儿还在学大人说话的阶段:“弟弟!”

    臭小子想气你娘啊,沈琤便道:“说,妹妹。”

    嵩儿跟着学道:“妹妹!”

    沈琤便对妻子笑道:“肯定是个女儿,小孩子说的话特别灵。”

    这时由世子妃抱着的世子嫡子李楹突然大声道:“弟弟!”

    一桌子大人的目光都瞅向他,尤其是沈琤,颇为怨气的看着这不识时务的小家伙,小混蛋,你就不能说讨你姑姑欢心说句妹妹?

    “哇——”李楹被吓得大哭,奶娘便将他抱出去哄着了。

    世子妃很尴尬,对暮婵道:“小孩子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暮婵苦笑道:“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

    可事实是,她往心里去了,还去的很厉害,晚上睡觉的时候问沈琤:“我会不会真的再生一个儿子呀?”

    虽然沈琤认为生儿子没什么不好,但既然妻子喜欢女儿,他自然也希望她心想事成了:“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感觉,别管那几个臭小子说什么。”

    可要命的是暮婵自己的感觉也不大好。

    其乐融融的过完了春节,沈琤又得面对各方面的事情了。一方面,他先贴心的给谢岫安安排了在京城蹲大牢,然后每天派人好生照管着,毕竟这位是很重要的人质。另一方面又密切关注着乐兴和建庆的战事。

    战争很玄妙,有的时候就算被打的丢盔卸甲,也可以重头再来,不伤元气。有的时候,明明输的一场小战事却能引发大问题,一溃千里,哪怕士兵盔甲都在,就是再打不赢了。关键在于士气,士兵只要认为主公能东山再起,便无所谓畏惧的,但若是手下们觉得主公日薄西山,自顾不暇,便会先替自己着想,做逃兵保命。

    而现在,建庆和乐兴都觉得自己还能打,还能熬,所以双方僵持着,互不退让,你来我往,不分胜负。但是因为乐兴是远道出征,粮草有点吃紧,不过并无大碍,毕竟乐兴有钱,打得起。

    乐兴有自己的算盘,现在吞并建庆在时机上是最好的,如果按照原来的计划,沈琤若是派兵打他,保不齐建庆会帮着沈琤打自己,而现在沈琤和建庆有仇,他来打建庆,沈琤肯定会坐视不理,就避免了腹背受敌。而且建庆杀了他的儿子,用这血海深仇鼓舞了一番士气,全军群情激奋,虎狼之师出征,机会不可再得。等他吞掉了建庆,再对付沈琤胜算也更大的一些。

    建庆和乐兴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沈琤选择冷眼观战。

    一晃几个月下来,暮婵的肚子越来越明显,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这一次应付起来轻松多了。因为有经验了,所以藏东西的经验也翻倍了,零嘴带在身上太危险,她选择将它们藏起来。

    藏匿的地点是多宝阁上摆着的一个广口花瓶,她将想吃的统统塞进里面,有需要的时候,踮脚伸手在里面一掏就行了,可谓方便。

    这一日她刚从里面摸了零嘴吃,听人禀报说丈夫回来了,赶紧罢了手,去侍弄牡丹花。这几株花是父王移植给她的,白的似雪片,红的如骄阳,还有几株墨黑的品种,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研究。

    沈琤一回来就跟从后面抱住她,下巴垫在她肩膀和她贴脸起腻:“等过几天天气暖和了,将它们搬到外面,能长得更好。”

    她摆了下头,笑道:“你下巴硌的人家肩膀疼,快一边去。”

    “不去。”他死皮赖脸的不动弹,扳过她的脸,顺便嘬了嘴,这一嘬不要紧,将她嘴里的糖块给吮到他口中了。

    “……”沈琤戏谑道:“你又当起松鼠来了?”

    “听不懂你说什么。”

    “好,那我就搜出你的松鼠袋。”他拍她身上进行检查,暮婵无所畏惧,坦诚的将袖口翻出给他看。沈琤把她周身摸了一遍,摸到了想摸的,却没搜到要搜的。

    他笑着去翻被褥,暮婵撇撇嘴,她还能蠢到东西都藏在一个地方吗?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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