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咕噜咕噜就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上云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眼中饱含热泪。

    沈乔一语双关,意味深长:“师父的卦真灵验啊。”

    上山爬上马车先问道:“师叔你们怎么过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淡长风不理他,先给沈乔倒了杯茶,然后才瞥了他一眼:“你可真能作死,这赵府的阴煞之气何等浓郁,凭你这点修为就敢探查?”

    上山跟他们的经历还不大一样,郁郁叹道:“我也没想到在赵家庄发现了赵老爷的尸首,想着好歹是世交,我见他还得称一声伯伯,我不进去看一眼说不过去,哪里想到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沈乔把他们的经历简略说一遍,最后感叹道:“也不知道这位猎户之女是怎么死的,竟让她有这等恨意,不光害死了赵府中人,还把他们所有人的魂魄拘在府里不得超生。”

    上山也沉默许久,才缓缓叹了声:“我爹娘听赵老爷醉酒后提起过此事,都觉着他这事儿做的实在太过绝情,有一回路过那座山的时候难免多打听了几句,听说前几年闹了山匪,具体怎么不知道,只知道那女子死的时候身子是赤.裸的,儿子就在她面前,被人一刀戳进了心窝。”

    他顿了下又道:“他们还听说...本来猎户住的荒僻隐蔽,这么多年了相安无事,就是赵老爷进出几回,这才引起了山匪的注意。”

    沈乔伸手捂住脸,不忍细想。

    几人一路回了承恩公府,上山从摔倒之后,从马车滚了一次,喝茶的时候被噎住两次,好好地走着路衣裳被勾破了一个大口子,让他不由得回想起了当年被师叔的卦支配的恐惧....

    淡长风一回去便迭声抱怨:“整天都东奔西跑的,正事儿却一件没做。”

    嘟嘟囔囔的样子有些孩子气,沈乔眉眼一弯:“师父觉着什么才算正事儿?”

    他目光落在她唇瓣上,没言语。

    她颇是无语地瞧了他一眼,站在原地犹豫片刻,缓缓向他伸手,他一怔,随即欣喜若狂地迎了上去,倾身吻了下来,摩挲的极尽缠绵。

    沈乔本来还有些不适应这般亲昵,过了会儿也就由他去了,主动吻着他水润粉红的唇瓣,觉着师父的唇亲起来还挺舒服的。

    他察觉到她的隐约回应,心底雀跃起来,觉着这几天翻来覆去的颠荡也都值了。

    他挨近了吻了会儿,又觉着不尽足似的,微微撬开她的唇瓣,想要勾出那条丁香小舌来细细咂弄,每进一步都停顿片刻,留心着她的反应。

    她身子果然一僵,不过却没有推开他,这方便他行事,果然尝到了更甜腻的滋味。

    她被吻的鼻息咻咻,半晌才仰头退开了些:“够了吧,师父!”

    他伸手抚弄着她耳后的皮肤,知道这里是她敏感带,又故意促狭地贴近了她耳朵尖,若有似无地轻吻着:“叫长风。”

    沈乔身子先是一僵,再是一软,勉强撑着身后的柜子才没倒下来,竭力木着一张脸把他推开:“够了师父,您也该歇息了。”

    他眨了眨眼:“要不要一起?”

    沈乔用一个白眼给了他回答,他忽然又执着起来,拉着她的手不让走:“叫长风,叫完了才让你走。”

    沈乔汗了下,无奈道:“师父...”要不要这么幼稚。

    他却难得执着,拉着她的手大有不让她走的架势,沈乔只得道:“长风。”

    他这才满意,松手放了人,沈乔几乎是逃着出去的,他猝不及防在她背后问了一句:“以后你我二人成了婚,你也叫我师父?”

    他又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笑的眉眼缱绻,自问自答:“唔...倒也别有风味。”

    沈乔:“...”

    ......

    淡延气喘吁吁地看着对面站着的黑衣女子,身边的桃木剑罗盘等各样法器散落一地,燕梨仰面倒在地上,嘴角一道乌黑血迹,身体冰凉,显然早已气绝多时了。

    他一边喘一边道:“你...要杀便杀吧,我技不如人,甘愿受死!”

    黑衣女子全身都拢在黑纱里,倒也瞧不清长相,不过站姿却很雅致,随意抬了抬手,把头上有些歪斜的斗笠扶正,举止优雅,仿若闺中贵妇在整理自己的发髻,听淡延说完,又嗤笑了声:“这么勇敢啊,喏,刀不就在旁边吗?你既然不怕死,干嘛不横刀自尽呢?”

    淡延被她说的身子一抖,他虽说的硬气,但内心确确实实是不想死的。

    黑衣女子似是窥破了他的心事,掩着唇轻轻笑了声:“我可没说要杀你,是你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还白白牺牲了这小姑娘的性命,我都替你可惜。”

    淡延心里生出一线希望来,沉声道:“你想要如何?!”

    黑衣女子不答,在他住的地方四下走了几圈,幽幽叹了声:“好歹你驻守皇城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别人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说让你守皇陵就让你守皇陵了,啧,这样凄清寡淡的地方,也亏你能呆的下去。”

    淡延正好被说中心思,心里大大动了一下,面上却极为烦躁:“要杀便杀,我怎样与你何干?!”

    黑衣女子眨眼一笑:“我不过来给你指条明路罢了,你这么凶做什么?”

    淡延压住乱动的心思,皱眉道:“我用不着一个邪门歪道的给我指明路!”

    黑衣女子不紧不慢地坐在他身边:“你话还没说完,你慌什么?”

    她说完又笑了笑:“说来淡长风辈分年纪资历都不如你,不过占了嫡长的位分接管宗门,这才得以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今日敢罚你守皇陵,明日会不会让你去扫大街?”

    她说完像是想到什么极有趣的画面,忍不住掩嘴咯咯直笑。

    淡延强撑着道:“那也是我宗门的事儿,跟你无关!”

    黑衣女子悠然道:“是跟我无关,可你有没有想过,假若有朝一日,淡长风他也犯了什么泼天的大错,就算不能免去他的宗主职位,也能削一削他的面子,省得整日在你面前煊赫的不可一世,你也能继续逍遥快活,总比呆在这苦哈哈的地方好,我说的可对?”

    其实黑衣女子的挑拨离间并不高明,但淡延就吃这一套,她说的太婉转反而没用,听到这些酸话,他心里反而颇觉痛快,只觉着句句都戳中他心事。

    淡延冷哼一声,虽然面色仍有不忿,但这回却不再反驳了,只问道:“你有这般好心?”

    黑衣女子微微一笑:“你讨厌他,我也讨厌他,我们有共同的讨厌对象,我怎么就不能对你好心一回?”

    淡延冷脸一时,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我那侄子我是知道的,别的不说,本事却是一等一的,心思也缜密,你要如何对付他?”

    黑衣女子道:“只要你听我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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