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既酸涩又难过,原以为他捡回了一条小命,这事就结束了,没想到竟然狗血的遇上了失忆,真是一环扣一环,没完没了了啊!

    “你。”

    严森看着她颓废的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无奈脑中空白一片,就是想假装也装不出来。

    听到他的声音,她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线希望。

    严森试探地问,“你真是我老婆啊?那你的戒指呢?”

    秦黎,“……”

    戒指卖了,换成牛了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严森被拉到脑科, 做了一个脑部ct,说是颅内淤血压迫了中枢神经, 导致暂时性失忆。

    专业术语太多, 具体是怎么回事,秦黎也说不出来, 只知道等淤血消退了, 就会恢复正常。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很糟心, 一天前俩人还亲亲我我,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不过二十四小时, 就变得面目全非, 他连自己姓嘛叫嘛都不记得了, 哪还记得她秦黎是哪根葱啊。

    秦黎心里压抑,却没表现在脸上,还是像没事人似的和严森有说有笑。她和他说他们的相亲, 说他们上山放牧,又说他们的农家乐……总之, 所有能唤回他记忆的事,她都不厌其烦地和他一一道来。

    严森听着,像是在听故事, 别人的故事。有时,他脸上带着微笑,秦黎就会追问他是不是记起了什么,可每次答案总是让她失望。

    秦黎暗暗地握拳, 小子,好样的,逮着机会你就尽情虐我吧!这笔账咱先记着,将来,连本带息地再慢慢还。哼。

    严森天生性子冷,后来和秦黎在一起,慢慢的变得爱笑爱说话。失忆后……哎,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谱,总是拒人于千里。别说抱抱亲亲,有片刻的温存了,就是他主动说两句话也难得。唯一安慰的是,至少他不排斥自己,还肯正眼看自己。

    秦黎希望他的失忆只是短暂的,那个爱她宠她的臭农民,很快就会归来。

    以前,她是用美食征服了他的心,现在他的内存卡虽然坏了,但硬件没坏。秦黎只好故技重施,从警察局的招待所回来后,每天给他做好吃的送去,重新攻略他的胃。

    说来也真是生气,他什么人都不记得了,但对宫保鸡丁,麻婆豆腐,鱼香茄子煲倒是记忆犹新。有时候,秦黎真心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装失忆在耍自己呀。

    ***

    这一边秦黎和严森在温水煮青蛙,那一头,警察的调查也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出事后的第二天,这事就在村里传开了。主要是大半个警局的警察都出动了,就为了抓穆勒。那一天,穆勒在家里睡懒觉,突然一群蒙面特警破门而入,十多支枪管同时指着他的脑袋。穆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双手拷在背后逮捕了。

    小村庄的人哪见过这架势呀,一开始还以为是拍电影,后来觉得不对,这个被掐的人他们也认识,是老穆勒家的。

    然后,再一打听,乖乖隆地洞,小穆勒居然捅出了这么大的娄子。听说严森被他害的躺在医院里,晚上还去把他的农舍给砸了,差点闹出人命。村里的乡亲们都怒了,帮理不帮亲,一致觉得穆勒这次做过分了。

    警察把穆勒带到局子里审讯,一开始穆勒还死鸭子嘴硬,拽的二五八万,但听说猪队友托比早就把他卖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顿时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一连串十几个罪名砸下来,瞬间把他给砸蒙,穆勒开始慌了,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下了滔天大祸。

    穆勒承认,半夜去花园纵火的事确实是自己一手策划的。但是,对于在严森汽车轮胎上动手脚的事,却拒不承认。他再笨也知道,前者和后者的罪不能相提并论。纵火不过是蓄意搞破坏,而插洋钉那可是蓄意谋杀啊!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秦黎,最多再侮辱她一下,给她心里留下阴影,让她自动滚出村子,但绝没想过要真的杀人。

    警察当然不会听他一面之词,于是,申请了搜查令,直接去他家搜查。可是,除了一些新纳粹的宣传画报,其他什么也没发现。也就是说,没有直接证据可以指证,这件事与他有关。

    如果光是纵火,侵入私人属地,那罪名就轻了许多,也许根本不会坐牢,只需要陪钱。

    这些话都是施罗德太太告诉她的,秦黎一回家,她就带着村里其他人一起来看她。

    秦黎听了后,心里气闷难当,洋钉好端端地不会自己插到轮胎上去,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但警察要是找不到证据,或者没有目击证人,那就没法起诉,法院自然也定不了罪。这样的话,这起车祸也只能定性为意外事故,最后不了了之。

    假如做了坏事都不用受到惩罚,类似的事还会不停发生,那秦黎的人身安全就没有保障了。

    村民虽然都站在她那这一边,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捏造一张证据吧。

    知道她和严森遭遇事故,大家都很照顾她,特别是施罗德先生这个三好邻居,又是帮她喂牛挤奶,又是帮她清洗鸡舍。彻底体现了那句话,患难见真情。事实上,除了几颗老鼠屎,大部分的村民还是很友好的,所以秦黎很感激他们。

    这几天,秦黎很累,白天要赶去医院照顾严森,晚上回来还要做出第二天的饭菜。

    她打了个电话给托马斯,把严森出车祸失忆的事情告诉他了。托马斯一听,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秦黎听到他的哭声就烦,一个大男人哭毛哭啊!她个女人都没哭。

    秦黎在电话里喝了一声,“哭你妹!要真在乎你哥,就别老是和他作对,惹他生气。”

    托马斯吓了一跳,立即没了声音,沉默半晌后,闷闷地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他到底知道什么,秦黎不感兴趣,也没心思去弄明白,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托马斯,“我收拾一下,赶明天早上第一班火车。”

    秦黎道,“就你一个人回来。我不想为了其他事分心。”

    考虑到托马斯是个情商值为负的人,于是,秦黎也不绕圈子了,直接说道,“我的意思是,别带着马舒舒,我和你哥都不想看到她。”

    出乎意料的,托马斯没有和她讨价还价,而是乖巧地答应了。

    偌大一栋房子只有她和一只狗,还有几只鸡鸭,显得无比的冷清。出了纵火案这事之后,秦黎晚上就睡不着觉,在警察局的招待所里还好,但在这里……黑漆漆的夜色如同一个无底洞,仿佛随时都能将她吞噬,再加上现在又是冬天,外面冰天雪地,寒意刺骨。

    秦黎将自己缩成一团,靠着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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