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就可以做皇后。

    辛辰耳边一片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走进殿内,辛月正站在窗边望着院子里。

    “这么吵,不会打扰你休息吗?”

    辛月走过来,替他解开外袍,“怎么会,这样多热闹。”

    辛辰伸长胳膊让她脱下自己的外袍,“要谁家的孩子决定了吗?”

    辛月把衣服抱在怀里,一脸疑问,“不是送他们来和辛臻玩的吗?”

    辛辰难得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我是让你挑两个给辛臻做伴读的,他年龄到了,该搬出英华殿了。”

    “他还这么小……”

    辛辰俯身想亲她,突然外面有小孩哭起来打断了他,他颇为烦躁,“一定要搬。”

    虽然心里舍不得辛臻这么小就跟她分开住,但辛月没有阻止,因为搬出去住不仅是他年龄到了,更是他该拜师、跟随辛辰学习的开始。

    最终辛月选了定海侯的嫡孙和光禄大夫的幼子,由于她比较偏爱小蓝的姑娘周泉生,也让她进来一起上课。

    辛臻是个比较少言内向的孩子,特别粘辛月,这次搬出去后,每天很早就在英华殿门口候着,晚上直到辛辰忍无可忍赶他走了他才离开,辛月琢磨了几天才知道这是辛臻不愿意搬出去的意思。

    辛月捧着辛臻的脸亲了他一下,“宝贝你怎么那么招人疼呢。”

    辛辰从书中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

    第二天,辛月得知,辛辰为辛臻新添了两位老师,把他白天时间基本占满了。

    辛臻刚开始很不适应,他不高兴的表现就是在课堂上跟老师作对,结果被辛辰收拾了一顿。

    他当时没哭没闹,只是乖乖承认错误,一转身到了英华殿就搂着辛月脖子不肯撒手,吧嗒吧嗒掉眼泪。

    辛月实在心疼,但又不好在他面前指责辛辰,给他擦干眼泪,“你都多大了还哭,让泉生知道了肯定笑话你。”

    辛臻把脸贴在辛月脖子上不肯说话。

    “来,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跟李太傅作对?”

    “我不想离开母亲。”

    “秦文清和林泽他们还离开家来陪你呢,他们有没有说过不想离开母亲这种话?周泉生还是女孩子,你听她说过吗?”

    辛臻闷闷道:“没有。”

    “我就在英华殿里,你要过来不过一刻钟,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同意,也不会有人拦着你。李太傅已经古稀,你作为他的学生,为这么一点小事为难自己的夫子,说得过去吗?”

    辛臻鼻子又有点酸。

    他模糊中感觉这是一个不得了的变化,好像被母亲推出去了,要他自己去面对一些从未接触过的人和事,他心里有些恐慌,但是又表达不出来。

    “儿子知道了。”

    辛月摸了摸他脑袋,“跟着奶娘去洗个脸,瞧你这脸跟小花猫一样。”

    辛臻一出门,辛月一个眼风扫过去,“他虽小但是明白是非,做的不对可以慢慢讲道理,像你那样光是训斥能教好吗?”

    辛辰在自己儿子这吃了个哑巴亏,他训完辛臻,看他老实了才敢带过来的,哪想到一进门就跟辛月告状。

    他斜睨了她一眼,“我就是这么长大的,有何不妥?”

    辛月腹诽,要跟你一样了那真是噩梦。

    辛辰沐浴完毕,枕在辛月腿上由辛月给他擦干头发,他面朝着辛月的肚子,用鼻子把她身上的衣服拨开,用舌尖轻轻舔着她的肚子。

    辛月很痒,连忙推了一下他,“别闹。”

    辛辰抱着她的腰,还是那样不轻不重地舔着她,不一会把她压倒在榻上。

    辛月痒得只想打滚,却被他按着动不了,哀求的声音都在颤抖:“皇兄……别、别舔了,痒……”

    辛辰慢悠悠的,舌尖绕着辛月的肚脐眼周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听着她的声音已然带了哭腔才停下来,像个巨型婴儿般把脸贴在她肚子上。

    辛月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喘了好久才平静下来,“……你简直胡闹。”

    辛辰却把脸对着她仰起来,又闭上眼睛,做出一个等待被亲吻的姿态。

    “你真是……”

    或许是辛辰这样跟辛臻有点像,让辛月有气也撒不出来,捧着他的脸贴上去。

    刚才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也被她抛到了脑后。

    辛臻搬出了英华殿,安城战事进展顺利,辛月彻底闲了下来,又变成以前的隐形女皇,有时间就会出宫转一圈。但辛辰不许她出京,不许她在宫外过夜,但他看得越紧,辛月越是会有反叛的情绪。

    这天出宫在京城茶楼,辛月带出来的宫女为辛月请了一个唱小曲的,唱曲的姑娘看着才十六七的样子,为她伴奏的是她的爷爷。姑娘唱了一小会儿,辛月打了赏就让她走了,没想到,那姑娘和她爷爷走后不久,茶楼楼下忽然一片吵闹声,紧接着辛月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蹬开。

    踹门的是官兵模样的几个人,一个还大声呵斥道:“刚才唱曲的,是你叫的?”

    辛月的宫女在那些人刚进来时就挡在辛月身前,“大胆!你们是谁?”

    这几个官兵的头也上了楼,一进门看见坐在宫女身后喝茶的辛月,他脸色立即变了,低声对他手下道:“快滚出去。”

    待几个手下不明情况地退下,他才对着辛月跪下,“让陛下受惊了,卑职该死。”

    辛月放下手里的茶杯,“你见过我?”

    “陛下前年回京时,卑职就在城门口。”

    “哦……你叫什么?”

    “卑职姓孙名远。”孙远额头贴着地面,恭敬回道。

    辛月默想了一下自己知道的姓孙的官员,结果没有印象,“你父亲是谁?”

    “家父孙君如。”

    辛月还是没有印象,不过听他口气,他应当是个官宦子弟。

    “刚才出了什么事?”

    “茶楼里唱曲的莺娘,她的爷爷一出茶楼就被打死了,问了莺娘,她说她和她爷爷在刚才唱曲的地方跟客人起了冲突,于是……”

    辛月倍感意外,“出来听个曲也能背上黑锅,你把她叫来,让她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孙远抬起头,为难地看了她一眼,“陛下……陛下微服出宫,卑职以为此举不妥。陛下若信得过卑职就交由卑职处理,绝不会牵扯到陛下半点。”

    跟辛月打交道的,大多是有了年龄的官员,她说了什么,不论对错,那些老油条绝不会当面反驳。初次遇到孙远这样的愣头青,感觉有点新鲜。

    “那就交给你了。”

    几个月后,辛月坐着步撵从辛臻读书的正阳宫回英华殿,半路遇到一队叩首避让的侍卫,辛月多看了一眼,叫停了步撵:“孙远?”

    领头的侍卫膝行出列,“卑职孙远拜见陛下。”

    “你怎么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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