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洒扫庭院……

    傅长淮倒是乐得悠闲,跟大老爷似的搂着自家媳妇儿在亭子里闲坐着,时不时动动手戏弄一下小妖精,捏捏鼻子揉揉脑袋,萧含誉也从来不恼,乖顺得让傅长淮觉得他其实是只小兔子精!

    看着锦家姐妹在那儿忙碌,连朗风朗云都爬高趴低拿个鸡毛掸子给宅子除尘,傅长淮也有些闲得不好意思,便带着萧含誉去镇西的食肆酒铺买些各色吃食,又沽了两壶好酒。

    傅长淮虽酒量好,却不贪杯,平日里一壶就够,这另一壶是给朗风和朗云带的。先前怕隐患太多小妖精被别人拐跑,这才勒令朗家兄弟不准变成人形。如今小家伙既然已经看到了他们的人形,那也用不着再提防着了。

    一路上萧含誉被琳琅满目的美食迷得走不动道,而傅长淮则被路边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铺子吸引了目光。傅长淮倒不是对那些香腻的脂粉感到好奇,而是他想起平日惯用的那小瓶花膏快要见底儿了,得回去让锦幽给添一些。

    看着身边盯着食物口水都快留下来的小家伙,傅长淮狐狸似的眯着眼,盘算着今晚好好疼爱一下自家小妖精。于是乎萧含誉想要吃什么,傅长淮二话不说立刻就买了下来,拎着满手的油纸包,竟也不嫌重。

    大包小包回了妖宅,连锦家姐妹都被他们这满目的食物给惊呆了,这么多两天都吃不完啊!萧含誉倒是高兴得不得了,这边夹一块肉圆,那边捏一只鸡爪,吃得津津有味。

    傅长淮心里头酝酿着“大事”呢,倒是没吃多少,就借着解手的理由悄悄回了屋里。他在床榻上枕头底下翻找了好一会儿,却始终不见那小瓷瓶的踪影。傅长淮疑惑顿生,莫不是被小家伙藏起来了?

    傅长淮满屋子又找了半天,突然想到角落里那个放置书画卷轴的竹匣子。他记得萧含誉之前往里头藏过东西,估摸着那会儿藏的就是锦幽给他的花膏。指不定小家伙又把花膏藏到原处了呢。

    思及此,傅长淮上前吹了吹竹匣上的一层薄灰,伸手打开了竹匣。里头密匝匝都是卷轴,傅长淮翻了个遍都没发现小瓷瓶,却在其中一幅卷轴上感觉到了萧含誉的气息……

    这下傅长淮更是疑惑了,小家伙也不像是会对这些书画感兴趣的,为什么会在卷轴上沾染到他的气息?

    傅长淮好奇地将那幅卷轴抽了出来,小心地打开,却发现这竟是一幅画像。画上的人眉目俊朗,竟和傅长淮自己极为相像!可细看来,画中人白衣胜雪,气质温润儒雅,又和自己有几分微妙的不同……

    傅长淮心头困惑更深,摩挲着泛黄的画卷,一寸寸地端详着这幅画像。不经意间,傅长淮在卷轴隐蔽的角落里看到了几个蝇头小字,他将卷轴拿到灯光下仔细地看着,心头突然一凛……傅长淮声音如同寒霜,冷冷地念出了声:“陆长怀……”

    第58章 铜镜之铭

    猛然间,傅长淮想起在神君庙那晚,萧含誉情到浓处时那一声“少爷”……傅长淮本以为他是迷糊了随口一叫,现在想来,萧含誉心心念念,连那种时候都牵念着的,也许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这位陆长怀,陆少爷……

    傅长淮捏着画卷的手不可抑制地发抖,心脏如同被撕碎一般绞得生疼。他转头看向萧含誉的本体铜镜,突然想到了什么,恍如看到了最后一线希望……

    将画轴放在一边,傅长淮捧起那面半锈的铜镜,全神贯注念了一句咒诀,随后将指尖咬破,将鲜血滴在铜镜背面被铜锈掩盖住的字迹之上。这鲜血顿时如活物一般,吞噬着镜背上的铜锈,一丝丝嵌进原本的刻痕之中。

    待到鲜血浸满了刻痕,铜镜背面的铭文渐渐显现清晰。傅长淮皱着眉头仔细注视着上面的文字,越看脸色越是冷沉几分。沉默良久,傅长淮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渐觉心灰意冷。这铜镜上镌刻的,分明就是“长怀”二字……

    傅长淮疯癫般地狂笑着,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竟咳得喉咙中溢满了血腥味!傅长淮用染血的指尖随意在唇边一抹,斑驳的血迹交织在一处,悲怆而凄然。

    这时,萧含誉满宅子找傅长淮找不到,正回到屋子里来看看,却发现长淮面如死灰,嘴角还沾着血迹!

    萧含誉顿时一阵心悸,连忙跑到傅长淮面前,急得眼眶都红了,他小心地抚着傅长淮的嘴角,焦急地问道:“长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啊长淮……”

    傅长淮一把甩开了萧含誉的手,冷漠地拿起桌上的画轴扔在他面前。萧含誉看到这熟悉的画轴,顿时一惊,急忙将地上的卷轴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生怕磕了碰了!

    看到萧含誉这般珍重紧张的模样,傅长淮更是心如刀绞,他咬紧牙关抑制住声音的颤抖,冷冷说道:“你一直把我当成他,是不是……”

    萧含誉从未听过傅长淮用这么冰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心头一突,自知不妙,可却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萧含誉支支吾吾道:“长淮……我……”

    没等萧含誉说完,傅长淮突然夺过他手里的画轴,当着萧含誉的面将画卷撕成了两半!萧含誉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急得顿时哭了出来:“你这是做什么呀长淮!”

    傅长淮狠狠地捏住萧含誉的下巴,绝望又暴怒:“你看清楚了!我是傅长淮!不是你那位陆少爷!”萧含誉被他捏得生疼,委屈地说道:“可你就是……”

    看着萧含誉泪眼朦胧的模样,傅长淮更觉心绞,声音终于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含誉,萧含誉……我把整颗心都掏给你了,可你呢……你一直把我当成陆长怀的替身?”

    萧含誉见到傅长淮濒临崩溃的模样,也顾不上被捏疼的下巴,一把搂住了傅长淮的腰,慌忙地说道:“没有!长淮我没有!你别难过,对不起……”

    傅长淮被怒火逼红了双眼,眸中尽显狠厉之色。傅长淮毫不怜惜地抱起萧含誉,将他一把压倒在床榻上,从怀中取出缚妖索,粗暴地将萧含誉的双手捆了起来,咬牙恨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萧含誉本能地对缚妖索有一股畏惧,想挣动双手,却怕又惹怒了傅长淮,让他更加生气……萧含誉尽力克制住挣扎的动作,可对缚妖索的恐惧却让他浑身无法抑制地颤栗着!

    傅长淮看着身下人的反应,冷笑一声,毫无准备便长驱直入,惹得萧含誉疼痛到极点,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呼:“啊!长淮……疼……好疼……”

    可此刻的傅长淮不复往常的柔情缱绻,却像只受伤发狂的困兽,早已失去了理智。他丝毫不顾及萧含誉的求饶和示弱,反而更加狂躁地动作起来。

    萧含誉先前受损的妖魂未固,此刻又被缚妖索捆住,极为伤损灵力,开始还痛呼几声,越到后来竟是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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