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挺刺激的。工资不用那么多,够我零用就行,毕竟你干这行也不赚钱。

    钱好说,明天你就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这么急啊,我总得先跟餐馆老板说一下

    别去!胡长河突然开了口,它站直了身子,看着我的眼神严肃认真,你不能靠他太近!

    我听出它话里有话,看了它一眼,怕五哥看出端倪,便又若无其事地低头夹菜。

    上次聊天时,五哥曾说过,他用符咒开眼只能维持两个时辰,现在离我们对付女鬼已经过去了快五个小时了,所以他应该看不见胡长河,也听不到胡长河的话。

    我偷瞄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并无异样,再次确定他不知道胡长河暗中阻止了我。

    五哥,你先吃着,我去下厕所。

    我扯了个由头,出了房门,找了个僻静的地儿,问胡长河:你想说什么?为什么我不能靠他太近?

    自己百般好,却克身边人这就是他的命格。胡长河说。

    我皱了下眉,虽然胡长河从来不撒谎,但是这一次我不太想听它的话,你什么时候会看命格了?那你说说我还能活多久?

    胡长河明显眯了下眼睛,随后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再次蜷起了身体,缓缓说道:我不会看命数。但是我确信那个人命格与众不同。他的火气有多旺你也看到了,那是纯阳火气,他的前一世一定非比寻常。

    我依然不解,问道:因为是纯阳火气,所以克别人?

    差不多吧,反正离他太近的,都会被拉低了火气。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肩,那如同烛火一般大小的火气带着暗蓝的微光,好像随时都能被风吹灭似的。你是说,我如果跟着魏擎锋,会被他直接把火气搞灭是吗?

    魏擎锋的火气犹如浇了油的火把一样,金灿灿的,旺盛得让我觉得架个锅上去都能直接煮饭了。也不知道他的火气是怎么克别人火气的,会不会是一下子吞噬了那种?

    胡长河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人到死火气才会灭,所以火气何时灭,要看命数何时完结。他只会克得你火气无限偏低,不会直接克死你。

    原来是这样。我突然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心里还挺高兴。既然不会克死我,那我为什么要躲着他?相反,我还怕我这倒霉体质连累了人家呢!再说,我都这样了,还怕什么呀?

    死之前过好每一天,就是我最纯粹的想法。如今,有机会换一种职业,又是跟着自己敬佩欣赏的人一起干,想想就很让人向往。

    我言尽于此,你若是不怕,就随便你。胡长河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我回到屋里时,发现五哥已经躺炕上睡着了。

    唉,就他这种酒量浅还爱喝点酒的人,还真需要个人在身边,不然真容易出事。

    ***

    第二天早上,我去了餐馆跟老板请辞。

    虽说我平时干活时,总会发生各种看起来笨手笨脚的倒霉事,但真到了辞职时,老板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意味。

    好在,他前几天招到了两个结伴而来的服务员,所以我这一走,他也不怕没人给他干活了。

    他给我结了工资,听说我要跟着魏老五干捉鬼的活儿,叮嘱了我一番才放了行。虽然他这人平时有点抠,但是冲他那几句嘱咐,我还是觉得他这人挺不错的。

    我想说有什么中邪的事记得找我,但是转念一想,这样说不好,有点诅咒人家的意思,便将话咽了回去,只跟他简单地道了别。

    五哥还要忙一下药店的事,我们约好了傍晚时他来接我。

    我回家将东西收拾了一番。

    翻到我妈留下来的两样东西时,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一枚祖传的白色玉坠,一件祖传的黄马褂。

    那枚玉坠是桃形的,里面暗含了形似蝙蝠的红色絮状物,估计寓意为福寿,所以才珍贵到辈辈相传。

    这玉坠我妈一直戴着的,她过世时我才取了下来,结果发现不知何时,那玉坠的背面有了一丝裂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我妈才没敌过黄皮子的诅咒。

    从我妈过世后,这还是我第一次整理她的东西,虽然她的东西大多都被我烧给她了,只剩了这两样。

    我将玉坠挂在了脖子上,不管它还能不能保佑我,马上要离开这里了,戴着它离开也算是一种对家的思念。

    而那件黄马褂,除了能证明我妈祖上曾风光过,再无其他用处,我随手便将其装进了行李箱里。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贴在仓房墙上的黄色纸牌位,我必须带走。

    在仓房里昏黄的灯光下,我看着墙上那张写有【供奉保家仙之位】的黄纸,对胡长河说:狐仙,咱们要搬家了。

    嗯。胡长河眼皮都没睁地随便应了一声。

    我将黄纸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收好,然后转身出了仓房。

    这时,成顺应我的要求也颠儿颠儿地赶过来了。

    我告诉他,以后别在外面租房子了,就住我这吧。房租什么的我自然不会要,但求他照顾好我那几只鹅,毕竟它们给我看家好几年了。

    五哥来了后,我告别了成顺和几只大白鹅,提着行李上了车,离开了这个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小院子。

    第12章: 一仙的堂口

    从我家出发时才五点,预计到他家不会超过六点半。

    可是,因为我晕车晕得厉害,路上我们几乎是走走停停,一个半小时显然是不够用了。

    唔我急忙用手捂住嘴,五哥见状赶紧靠边停车,我立刻打开车门冲了出去,然后蹲在路边狂吐起来。

    五哥跟过来一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边问:怎么晕车晕得这么厉害?早知道买点晕车药就好了。

    我缓了口气,说:估计是很少坐车的原因

    我们县城的城区很小,骑自行车走个遍都用不上一个小时。我上学、上班,基本都是天暖时骑自行车,天冷时步行,很少有机会坐车。从县里到市里要越过一道山岭,路面起伏不定,加上我体质不好,现在还霉运缠身,吐成这样,想来也不稀奇。

    五哥递给我一瓶水,我漱了漱口,然后手脚无力地上了车。

    五哥叹了口气,无奈地继续上路。

    吐了几次后,胃里的东西基本上已经吐光了,到了后来,我怀疑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因为嘴里别提有多苦了。再后来,我不吐了,但是架不住胃肠一顿痉挛,只能抻直了脖子靠在椅背上,像条濒死的鱼一样一动不动只是轻微抽搐,而且还一个劲儿地冒着冷汗。

    小恺,再坚持一下,我们进入市区了,很快到家!五哥不停地安慰道。

    终于,我听见他说到了,心里顿时有种解脱之感。

    他扶着我下了车,进了一栋居民楼。见他要坐电梯,我连忙摆手,问他:你家住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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