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似乎另有隐情。

    “我家很有钱,富有到哪种地步呢?我的一间屋子的布置,绝不比我在宫里的差。”

    秋子惊讶,要知道福喜在宫里的屋子可是堆满了金银珠宝,甚至有的是有价无市的珍宝,足够普通人家吃好几辈子了。

    “我家不缺钱,唯一缺的是一个官家身份,我父母最希望的便是我和兄长能封官拜爵。”

    秋子表示理解,俗话说士农工商,商人最贱,也难怪福喜的父母会有此想法。

    “可惜,我不是读书的材料!”福喜苦笑,声音有些低沉:“我只会玩,只会遛狗玩乐,幸运的是我的兄长,他是个天才。”说到这,他言语间带了丝骄傲,可见两兄弟感情不错。

    “……大概是如此,在兄长闯下弥天大祸之后,为了平息对方的怒火,他们将我送进了宫。”他说得有些语焉不详,不过秋子可以想象那时候的他有多么的失落痛苦。明明都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要牺牲我了?他会这么想。

    “秋子,你说离开了太子,我能去哪?”他问。

    其实他是感谢楚惊天的,他给了他活下去的动力。

    秋子没有再劝他,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来自于亲人的伤害,那是最难以磨灭的,也是最痛入骨骼的。

    秋子把这件事给楚惊天说了,完了叹道:“……说来,福喜也是个可怜人!”

    楚惊天没说话,只是挥手让他退下。

    叹了口气,楚惊天仰靠在椅背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颇有些不是滋味。

    从刚才听到福喜的经历的时候,他的心就泛起一股被针扎似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如蛆附骨。

    “可恶!”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他骗不了自己,福喜对他而言的确是个特殊的存在,只有在他身边他才能安然入睡。这一点点的特别,慢慢的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感情。

    可是,这怎么可以?

    一个合格的君王,是不需要这种多余的感情的,因为他会影响自己的判断,是一个致命的危险。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卑贱的太监,连身体都是残缺的。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忽视心里一阵阵的闷痛楚惊天这么告诉自己。

    “嘎吱”

    门被轻轻推开,门外的月光立刻迫不及待的从外边撒了进来,只看得见来人如闪烁着月光一般的袍角。

    门被掩上,屋里重归黑暗,只听得见平缓的呼吸声。

    绕过屏风,里边是卧室,帷帐并未垂下,隐约看得见里边睡了一个人。

    来人在床边坐下,静坐半晌,突然伸手虚虚的凌空描摹着床上之人的面貌。即使看不见,他的脑海里也能清晰的展现出对方的模样——清澈漆黑的凤眼,透着一股狡黠的灵气,又带着一种诱惑,往下是俊挺的鼻梁,然后是红唇,比之女人还要软上三分,他尝过它的味道,不可思议的滋味。

    大掌来到对方的脖子,大约是因为太热了,对方亵衣的衣襟大大的敞开着,露出了如白瓷一般细腻的肌肤。

    也许是因为没了**,他的身形虽然修长,却不强壮,脖子更是肌理细腻骨肉匀称,摸上去也是纤细得紧,仿佛只要他这么微微使力,这漂亮的脖子马上就会被折断。

    想着,他手上不自觉的就用了力,黑暗里能听得见他略显厚重的呼吸声。

    不要怪我!

    “唔!”由于窒息,手下的人不自禁的发出一声闷哼,声音极低,却让来人猛然惊醒。

    他突然发现,对方竟然一直没有挣扎,按理说就算一个人睡得再熟,可是当生命收到了威胁,怎么不可能不醒?

    “福喜!”并没有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楚惊天身子前倾,另一只手准确的摸到了对方的脸颊,更是摸到了他眼角的湿润。

    无意识的磨蹭了两下沾染了湿意的手指,他捏住他的下巴,然后俯身吻了上去。准确来讲,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撕咬,双方甚至能品尝出嘴里的血腥味。

    可惜福喜却已经感觉不到唇上的痛感了,只觉得整个人很轻,轻得快要飞了起来。

    身下的人没有任何声息,楚惊天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轻轻的咬着他的唇,万般怜爱,将对方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可是原本应该会很热情回应他的人此时只是静静的躺着。

    他狠狠的闭了闭眼,黑暗里眉头皱成了一团,然后霍然睁开眼,伸手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就往外边冲。

    对方应着他的想法没了气息,除了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之外,他还有另一种更为深刻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丢了什么。

    原来,我是不想你死的!

    ☆、第53章

    王太医已经睡下了,门被人狠狠的踢开的时候他险些就大叫“有刺客了”,还是他认出了来人的身份,这才长松了口气。同时心里腹诽得很,真是要吓死老头了。

    “快点,救人!”楚惊天冲到他面前,此时王太医才看见他怀里还有一个人。

    “师父!”此时睡在他隔壁的药童也被惊醒了,王太医忙让他把蜡烛点上。

    蜡烛的光芒瞬间将屋里铺满,此时王太医才看清楚太子怀里的人,精致的眉眼,竟是太子身边深受宠爱的福公公?

    “还不快来救他!”楚惊天一声厉喝惊醒了震惊的王太医,他眼底里有一股低沉的风暴在盘踞,触之让人为之一颤。

    王太医不敢拖延,大步走到床边,仔细观看了福喜的脸色——脸色涨红,嘴唇发紫,毫无声息。

    白色的亵衣有些凌乱,福喜的肌肤本就白皙,脖子上的红紫色的掐痕格外刺眼。王太医一眼就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痕迹,心里一颤,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在宫里浸淫多年,深知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东西不该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唔!咳咳咳……”经过王太医一番施救,床上的人突然闷哼了一声,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楚惊天无意识的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手心一片湿润。

    福喜险险的捡回了一条小命,不过却是伤了嗓子,近日不能说话,只能细心养着。楚惊天没让他去伺候,他便一直呆在后边,无聊便帮王太医晒晒药,磨磨药,然后抱着孩子玩。

    福喜坐在屋檐下,把晒好的药材往铁药碾里边放,然后来回将药材碾成细末,再装在器具里。

    杏子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不知捧着什么东西,眉眼一片开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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