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品时,还给她多送些。

    极为亲近,无话不淡。

    而此时的老妪有些神色匆匆,见到罗溪玉顿时拍了拍胸口,压低声音道:“哎哟,总算找到夫人了,怎么坐在上,快起来,快起来……”

    老妪走过去扶起已站不起来的她。

    夫人?

    罗溪玉嘴角有丝苦涩,她看向老妪,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似多余,只得勉强笑道:“婶子,你怎么来了?”

    这么一开口,不知怎么,眼泪又跟下来,无知无觉,根本控制不住一般,泪如泉涌。

    “好孩子,别闷着哭了,这样哭伤身子……”老妪见着连连叹气。

    她只得将手里带下来的包袱解下来塞到她手里,“好姑娘,把泪擦擦,没有多少时间了,好好听老婆子说,刚才你被剑五剑十拉走,老婆子就知道坏了,刚才我偷摸找了剑五问了,他告诉老婆子你在这里,剑五之前有一阵受了伤,老婆子照顾他一个多月,当自己孩子一样,他也是个感恩的,所以我问他时,就偷偷告诉了我。

    这里是最近才打开的,之前堡里十几个采购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听人说,似乎有人盯着咱们,所以才通了这条连接的道洞,用以采购用,为了不引起注意,一次只出一人。

    这两次出去的人都颇为安全的回了,所以罗姑娘从这里出去,应该就能走出去,但是记得不要穿黑袍,老婆子正好有两件灰铁色的旧衣,你快换上,到时装成妇人直接离开。

    这里有个盒子,盒子里有些野草叶子,这叶子对身体没有危害,就是吃了会起疹子,如果姑娘害怕就吃上一点,虽然吃完身上脸上全是红点,但不要害怕,三五日就消了,也不痛不痒。

    还有一包老婆子攒的银子,留着路上用。

    说完又塞给她一张东狱的地图,“这是剑五给的,延着上面的红线,让你坐船就坐船,让你行路就行路,上面都有标识,只要顺着红线的路走,就能离开东狱返回到五洲,不要舍不得坐马车,为了安全,该花就花……”

    罗溪玉听完眼泪更流的厉害,已是紧紧抱着包袱低着头泣不成声。

    “谢谢婶子,可是你若是放我走了,那你……”

    “没事,圣主不知道的,他信任十二剑,断不会怀疑,剑五剑十也不会说,而老婆子经常走这里采买,没人知道的,好孩子,时间不早了,快走吧……”老妪急急说着,随即见罗溪玉不动,不由担心问着:“孩子怎么了?莫不是你还想着圣主……”

    罗溪玉急忙摇头,“不想,我要走……”

    要走,必须走,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多待一刻都是痛苦。

    以前觉得这里是世上最幸福的地方。

    现在却想着,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比这里也好。

    “好孩子,既然这样,就快些走吧,不要回头看,一直往前,出去了就一直朝西走,一个人时一定要注意安全,袋子里有水囊和点心包子,渴了就喝饿了就吃些。”老妪说完,想到什么,忙又从袖子里取了一小荷包的金豆子:“这些豆子虽然少,但关健时候能换些钱用,你贴身收着,防着有什么意外应应急……”

    罗溪玉手里拿着荷包,哭的一塌糊涂,不知如何感谢她。

    老妪却是推了她一把:“快走吧,快走吧,老婆子得回去了,别回头看,快走,快走……”

    罗溪玉几乎是有些趔趄的一步一回头的往前走。

    老驱一直焦急的冲她挥走,让她快些走。

    她一步一步,终于看不见了,才转过去,向着越来越黑暗的路一个人碰碰撞撞的走去。

    希望那一头真的是光亮,希望那一道光亮,是全部的希望。

    而在罗溪玉被带走,大殿的门缓缓的关上后。

    偌大的殿中一丝声音也没有,静默的连根针掉下来都能清楚的听到。

    此时,圣主突然忍不住的微微前倾,从嘴角流出几丝鲜血,不断的滴到了前襟与桌前,形成了斑斑的血点。

    他低着头看着手背被沾染的那几滴鲜血,静静的盯着。

    旁边的葛老脸色一变,顿时从怀中掏出了血丸,“圣主,此时关健之时,万万不可动心神,否则只怕融血丸的功效都要大打折扣了……”

    这种丸药是用难得一见的珍奇药材炼制,一共只有五枚,葛老用过两枚,圣主已服用了两枚,此时瓶中只剩一丸,勉强能拖住圣主体内蠢蠢欲动的胎毒三日时间。

    圣主张口将丸药咽了下去,感觉到了那药的清凉慢慢驱走了体内的邪热。

    擦去嘴角的血渍,看着葛老担心的目光,他道:“葛师,我已无事。”

    而对面的白衣女子与丹唇女子,却是一反之前的冰雪冷傲,此时也是一脸担心:“没想到东狱圣主的情况如此厉重,既然不能动心神,那何苦还要演这么一场戏?

    可怜那个姑娘那样的节白脸色,便是我这活了六十多年的老婆子,都不忍心了,惠芷更为单纯,差点就露了馅,不是老婆子多嘴,这样好的姑娘,圣主不该如此伤她的心……”

    那丹唇女子,有些欲言又止,都长着眼晴,女子的心意,男子又不是完全无意,何苦要如此做,偏偏让她们做了恶人。

    什么联姻?南狱的圣女一生都要保持纯净之身,不能嫁人的,也只有骗骗那位不懂的姑娘而已。

    而她们此时次,实际只是为求帮助而来,如今能帮她们的只有东狱的圣主,听闻此圣主性情乖张,隐隐发愁,却没想到竟会接到密报,东狱圣主竟主动求见,并需要她们的帮助。

    如今南狱岌岌可危,西狱正是祸首,而北狱距离遥完,她们也只有求助于离西狱近的东狱,至于那天香玉玲膏……

    若是损失些圣膏就能保住圣殿,她们根本是求之不得。

    “两位也知晓,西北两狱一直对东狱的霸主之位虎视眈眈,东狱这块肥肉他们盯了多少年,这一次竟是连合了五洲的金鹰卫,欲前来围剿,破了一次后,竟还不肯善罢甘休。

    如今圣主身体有恙,此事极是棘手,好在你们送来的天香玉玲膏及时,但一番大战在所难免,罗姑娘并不懂武功,在堡内实在诸多限制,不如在外面来得安全。”

    眼前的形式严峻,白衣女子与丹唇女子也是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什么,只道:“既然圣主能解胎毒,只需好言送走姑娘便是,这般伤姑娘的心,只怕……

    老婆子是女人,经历的多,恐怕比两位要更明白更透澈一些,这被伤了心的女人,就如心上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想要再重新开始,已经再无可能了……”

    丹唇女子似想到什么,语气幽幽,叹了口气后,便转移了话题,提及冰域被西域带来的一种火山下的焰火虫包围,几乎将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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