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弦一边甩头,面前的舞台上湿了一大片。

    不止舞台下的人撞得七倒八歪,舞台上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鼓手离不开位子外,其他几个人也在疯狂地对撞着,脚就是怎么都停不下来,最后袁泽依稀记得,自己被体型庞大的贝斯激动地一撞,直接被撞飞在地,话筒也硬生生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就在他要站起来准备唱下一段时,季风伸开双手,一个熊抱,再次把他压地上了。

    那是一小段鼓和贝斯的solo,作为吉他手的他,恰好闲了那么一会儿。

    身体整个贴合在一起,彼此什么情况一清二楚,更别说,季风还蹭了那么几下,随后才没事人一样蹦起来,伸手把袁泽也拉了起来。

    这没什么奇怪的,袁泽早在之前high起来的时候就有感觉了,现在更是浑身燥热,看着季风修长的手指在吉他上快速的扫弦,就恨不得那手出现在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感觉,在被蹭后整个都不好了,袁泽哪会乖乖被挑逗而不反击?这可是他的舞台,他的show,于是在一段季风的solo时,猛地拉过他的脑袋,吻住了他。

    之前也说了,这是袁泽最high的一场演出,并不是最好的,只是最high的,这一吻下去,下面彻底爆了。

    时间接近午夜两点,地处一家地下酒吧,表演的又不是职业乐队,所以同性接个吻根本不算啥,之前有个女生团,亲个嘴都是最低程度的,这只会让大家更加兴奋。

    而更让人兴奋的是,袁泽拽住季风脑袋狂啃的时候,季风的手还没停,继续solo着,还尼玛一个音都没错,近距离听着那难度系数极高的吉他solo,袁泽只觉得一股股电流从脚底顺着脊椎击中自己的大脑,爽得他差点连话筒都握不住。

    当那solo最后一个音扫过时,袁泽浑身都要痉挛了,忍到了极限,迫不及待地推开季风,然,他的唇才刚离开一厘米,一股强力又再次将他的脑袋压了回来,双手终于得到解放的季风,用力扣住袁泽的脑袋,用比刚才更狂野的吻了回去。

    鼓手已经不再继续下一段,而是临时插了一段solo,索性等两人啃完了再继续。

    只能说,都这样了,音乐还没停,还他妈的能接下去,观众能不疯么。

    袁泽也觉得要疯了,他已经用上了十足的蛮力在抓季风,手指狠狠抓住季风的腰,想要把人推开,要不要这么刺激。

    季风放开袁泽的时候,眼眸深得一塌糊涂。

    又唱了两首快歌,袁泽连看都不敢看季风了,这简直差点玩脱啊!

    好不容易撑到表演结束,两人连谢场都没谢,把鼓手和贝斯手踹了出去,霸占了一团乱的休息室,滚一起去了。

    这毫无疑问是做x,但是,又和那个和你在做的人没有绝对的关系,他们只是因为音乐high了,找个人爽一下罢了。

    但,这人也不可能是随便找的,毕竟袁泽是因为季风的拨弦技术,而季风则是因为袁泽的嗓音,就像他们第一次上床时的对话一样。

    你都把我唱硬了。

    那么巧,你也把我弹硬了。

    于是,两人很自然地就上了床,且上着上着,就成了莫名其妙的交往状态,这倒是挺好理解的,毕竟谁都没伴,大家又经常混一起练歌,□□和情侣,区别也就没了。

    只是,两人除了在音乐和身体上契合外,其他地方,几乎零交集。不止不谈情说爱,更是人生观、价值观都不太一样,简称无法交流。

    但,即便再少,作为情侣,完全不聊天也是不可能的,于是,两人在一起,多半是吵,一开始团员还劝劝,后来看他们吵多了,做x频率倒也没降低,大家也都见怪不怪,全当他们是情qu了。

    “你他妈什么意思?”如果不是身体被压在下面,袁泽回头就想揍他一拳。

    季风手上力气一点没收,紧紧掐着袁泽的腰,“什么什么意思,我就去北京两周,好心和你说一声,你吼啥。”

    “下周不是答应马哥去他那边演出嘛?”

    “这种演出什么时候不能做,我之前就说了,虎子不行,我看中一个新的贝斯,他正好最近和他们团长闹翻,我去把他挖过来。”

    袁泽皱眉,虎子是他们团的那个壮汉贝斯,技术确实一般般,但这点上,他和季风就完全不一样了,袁泽属于尝鲜型选手,他玩音乐也没准备玩一辈子,纯粹想爽一爽,而季风显然不同,在音乐上,他什么都要最好的,就算玩,他也不玩次的。

    同理,季风当然知道袁泽不会唱一辈子,他也时刻关注着其他主唱,寻找着新的共鸣。

    “挖你妹啊!都答应马哥了,你让我怎么拒绝?我面子往哪里搁?”

    “这又没什么。”

    “靠,人家穿了裤子不理人也就算了,你特么这种时候,把我面子随便扔了?”袁泽真火了,用力推开季风。

    季风根本没满足,他看着袁泽一副不理人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老子不想做了,不是要去北京吗?快滚啊。”

    季风也怒了,哪有做到一半说不干就不干的,踢人下床也没这样的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愤怒地说完,季风转身就走,甩上门时,震得那小破门差点掉下来。

    袁泽把自己收拾妥当了才走出来,看到虎子举了瓶酒对他挥手,他朝他们那卡座走去,卡座里坐着虎子和鼓手动动,以及几个美女,季风不在。

    “你们又吵了?简直了,做个爱都能吵,真能闹腾。”虎子递了瓶酒给袁泽,袁泽和他碰了碰瓶子,一口闷了。

    说真的,没啥气的,反正就这么回事,袁泽压根没往心里去,就觉得有些空虚,仿佛之前的那场演唱会像假的一样。

    空虚了就想喝酒,喝了酒却更空虚,当袁泽意识到有些醉的时候,身旁人都走光了,记得动动带着个美女走了,而拍胸脯说会送自己回去的虎子已经滑到地上,睡死过去了。

    试着拽了拽虎子,发现人和个铁块似的,动也没动,袁泽自己走路都飘着,当然没可能把虎子带回去了,于是只能把人交给老板,老板找了保安把他放在卡座沙发椅上,说等他睡醒再说吧,袁泽点头,用部分演出费抵了账单,一步一步踩在棉花上似地飘出了酒吧。

    天已经蒙蒙亮了,袁泽一走出酒吧就感觉一阵恶心,于是尽最大努力找了离店门口最远的墙,吐了个昏天黑地,吐完整个天地都在旋转。

    “你是……袁泽?”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人似乎有点激动,“我是你的歌迷,刚才的表演太赞了,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袁泽正迷糊着,连方向都分不清,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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