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不能放开手离开帝都去那么远的地方的。

    “让谁去”

    路承昭眉头轻皱,这种大事,需要极其谨慎才行。虽然现在有好几个大臣都是不错的选择,但他心里,还是只有那个人才是最佳人选。只是还不知道睿安同不同意......

    睿安轻笑,“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心里早就有人选了......虽然,我也担忧鸿巍师父出什么事情,但是有他在,我们都很放心。”

    路承昭点点头,凝神继续查看眼前的中洲地图,桌上摆放了一些其他的书籍册子,很多都是关于东南海域的各种异闻奇事还有风土人情,他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你都看了一天了,休息一下吧。”

    睿安眉眼柔和了些许,眼眸看着他,“距我们出发的时日还早,你不必如此辛苦。”

    路承昭失笑,他不过就是因为想解开这个秘密多下了心神,怎么就辛苦了?他还没说睿安呢——自从登基之后,她就日夜操劳,他也根本就没有和她好好亲近的机会.....

    抬眼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路承昭唇角一勾,上身前倾,靠近睿安的身前,对她眨眨眼,“陛下,夜色已深,臣妾可侍寝否?”

    睿安伸出一根玉指点上他的嘴,娇颜上面飞速飘过一抹薄红。

    “朕准了。”

    大殿之外,蒹葭默默地合上了殿门,安静地守在门外。看到巡防的人里的某个人时,眼睛亮了一瞬,又黯淡下来。

    这个呆子!一点都不开窍!害她只能天天艳羡地看着陛下和皇夫秀恩爱了......

    而殿里,帷帐里,原本齐整的锦被匆匆地摊开来,又很快被压皱,一只嫩白的手掐上了身上人精瘦的背,墨发悄无声息地散乱开来,凤眼眼角带着红晕,眸里更是迷离缱绻,此刻睿安不是高高在上的女帝,只是一个尽情沉沦的女人......

    “唔......”

    轻喘着,睿安半阖着眼,攀在路承昭的脖子上,任由对方带着自己攀上愉悦的巅峰......

    夜色沉沉,风月依旧。

    *

    “她想嫁,就让她嫁吧。我倒要看看,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睿安正式收到了白君离的赐婚请求,淡淡抬眼对递给她奏折的蒹葭道。

    蒹葭刚从门外拿着这封赐婚奏折进来,听到她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向睿安禀告:“陛下,方尚书请求觐见。”

    “鸿巍师父?快让他进来。”

    睿安也正打算跟他说一下关于西南的事情,刚刚好他来找她了。

    等方鸿巍进来,那张睿安熟悉的黑脸上却是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陛下,听说您身体抱恙,今天连早朝都上不了?”

    睿安一愣,轻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有您和两相在,出不了什么事的。鸿巍师父,你找我,不是为了这事吧?”

    昨夜确实有些疯狂,导致她早上浑身酸软,路承昭去处理事情的时候又特意吩咐宫人不要叫醒她,今日罢朝,所以才有方鸿巍调侃她的这一出。

    不然,睿安可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怎么可能因为这就不上朝了?

    “当然不是。”方鸿巍抚须,脸上的笑意味深长,“是萧将军来信了。”

    为了保密起见,萧历城和他们的联系都是通过一些严密的渠道的,所以都是方鸿巍在负责这些事情。

    睿安听见萧历城有来信,而方鸿巍的表情不像是有事,松了口气,问他,“舅舅说什么了?”

    萧历城在宫变的时候,可是派了不少自己的心腹精锐暗度陈仓来帝都帮她的,不然她怎么能来个出其不意将他们都一网打尽。

    睿安十分感激他,不仅仅因为他对自己的没有回报的帮助,还有他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

    “咳,桑柳,就是锡勒的前圣女,终于愿意出来和他见一面了。”方鸿巍摸摸鼻子,有些为自己的老友无奈,“这老小子似乎语气很是得意。”

    睿安挑眉,没想到自己的舅舅还有机会取得圣女的原谅?她怎么觉得,是老族长终于忍不住了要把她赶出去了?

    在某种程度上,睿安确实真相了。

    “所以他成功获得原谅了?”

    睿安望向他,却见到对方无奈的摇摇头,“没有。”

    没有他得意什么啊?睿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如果舅舅可以释怀,并且有个圆满的结局,她也会为他开心的。他合该有一个人,跟他一起携手余生。原来他不是一直没遇到,而是遇到之后失去,如今,看来他正在努力失而复得。

    “对了,鸿巍师父,你知道西南的事情了吧?”睿安这才想起正事来。

    方鸿巍点点头,脸上带了一丝愁苦,“嗯,我明白了。”

    唉,他也是一把年纪的糟老头子了,怎么就不能好好休养生息颐养天年呢?

    “鸿巍师父,你可别忘记,你如今刚过不惑。”睿安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盯着他笑道。

    看来鸿巍师父自己也猜到了他会被派到西南区全权负责此事了,只是自己应当多派人手,务必保护好他的安全才是。

    “鸿巍师父,万事保重,一定要谨慎小心。”

    见睿安正色起来,方鸿巍也对她叮嘱道:“我不在帝都,你也要当心小人作乱。”

    睿安登基这么久,可不是一直风平浪静的。只是一些小风小浪不成气候,可就怕万一有什么意外或者蓄谋已久的大阴谋。

    “好。”

    师徒相视一笑,方鸿巍又问起关于玉牌的事情。

    “原来在东南吗?”方鸿巍拧眉,“我之前猜测也应该是个什么地图之类的,因为要四个部分拼起来的东西不多了。只是东南......”

    睿安屏住呼吸看着方鸿巍,毕竟他博闻强记,有什么东西看过一遍都很难忘记,万一他真的想起了什么,也不用路承昭辛辛苦苦地翻找资料库了。

    “睿安,你听没听说过,前朝遗民的存在?”

    前朝遗民?睿安摇摇头,打算继续听他讲。

    方鸿巍解释道,“开国先祖确实是在乱世之中立国的,但是也有很多人十分忠心地拥簇着之前的皇室或者本身就是皇室成员,这些人为了逃脱先祖的桎梏,就带了很多金银财宝逃往四方,不知所踪......”

    这经历,听起来和卫朝的宝藏来历,怎么也有相似之处啊.....只是卫朝的宝藏比起前朝,不知道哪一个会更为丰厚一些?

    睿安不由有些出神地想到,很快又反应过来,方鸿巍的意思是,这些人很可能逃往了海上,占据了某个隐蔽的小岛为生。

    她觉得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些遗民的消息,难道他们是被人刻意隐藏了吗?

    那么这些玉牌.....又是谁做的呢?

    还有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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