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很快,他们遇见在医学院的礼堂里,因为话剧排练而认识了。他们从此便产生了交际。

    无论是心理课旁边多留的一个位置,还是每天中午饭时坐到同一张桌子,他不留余力地想要打破友谊的界限。

    他的心意,陆遗桥还没来得及察觉,白歆却发现了。她笑着逼问他的时候,他就全盘托出。

    白歆倒是一口答应,帮他追到他,但却说‘陆遗桥喜不喜欢你,不是我能帮的’。

    第一次确定对方是知道自己的心意时,那还是第一次去旅行吧,楚蘅还记得,也是学校组织的。

    他在池边亲吻了他,他满脸通红和愣神后的仓皇而逃,与后来两个人更加密切的来往,只让楚蘅觉得他们直接只剩下了一句告白的距离。

    告白多容易啊,只要闭着眼睛不顾一切地说几个字就好了,但要讲出话的那股勇气要用尽半生的力气。

    对方如约而至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对方只以为是一起散散步而已,他却要把一句话和一颗心都要托付给对方。

    在初夏的后海边,周围伴着京韵大鼓的响声和不远处老年人合演的晚饭后版本的《斩美案》,夹杂着不知何处板胡断断续续拉着的二黄和吉他弹着的清灵的拍子,还有夕阳下镀了金边的湖水,薄翅蜻蜓点开那层色彩,涟漪画成圈荡啊荡,还没到岸边,就已经消失了。

    楚蘅笑着对对方说出:“我喜欢你,是跨越友谊,建立在性冲动上的感情。”也许,最后一句不应该加,但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了。

    他却看着对方表情变得僵硬,他自己嘴角的笑容也挂不住了。“陆遗桥!你干什么呢!”是陆妈妈,她和白妈妈在这里遛弯,居然见到了儿子。

    楚蘅本来以为陆遗桥会说给他时间考虑,却不想,他直接转身就跑掉。他清晰听到他对他妈妈说:“我到这里找同学,他马上要出国了,我和他告别几句。”

    楚蘅根本没有将出国的事情告诉陆遗桥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他早就知道,那他回应自己对他的好,是不是因为为了让自己在出国前不要有什么留恋,也许他很恶心自己呢。

    他转身就离开,和陆遗桥背道而驰,第二天一大早就打包行李回了h市,那整整一个暑假,他与他断了联系。

    而八月初,楚蘅就作为学院优秀生交换去德国,并且因为高分数直接留在了德国一直学习妇产科。

    他离开了这熟悉的地方整整八年,他已经习惯了吃芝士和通心粉,每天早上也不再喝豆浆,而是喝一杯黑咖。他除了和家人视频聊天,已经很少说中文了,德语和英语已经是他的每天自有转化的语言。

    他也遇到了很多人,有亚洲人有欧洲人,有男有女。可他从没有停下过脚步,他也以为自己不会回头。

    直到去年他联系到了白歆,联系到以前那些熟悉的朋友。

    才知道陆遗桥在他离开后的那个九月,就选择转到了文学院。他问过白歆,才知道陆遗桥知道他会出国,是因为学院贴了榜单出来,就贴在大公榜上,那如大字报一样的字体,向让陆遗桥不看到都很难。

    陆遗桥也向许多人找过他,但是怎么都找不到。白歆告诉楚蘅,她陪陆遗桥一起夜市的时候,他一边喝酒一边破口大骂楚蘅的话,她都不敢告诉他,事后酒醒后的陆遗桥也不承认自己说过楚蘅,并且从那以后,楚蘅的名字就消失在他们的生活里。

    楚蘅这才知道两个人的一切全是误会,他的转身确实是落荒而逃,并且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也不确定自己的这份心情是不是和楚蘅相同。当他认真地思考了三天打算给楚蘅回答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手机号已经注销了,只听说是回h市了,b市的手机号已经不用了。

    而也正因为他的失落和乱想,让对方觉得他的告白只是玩笑话,自己像是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一样。

    不过,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玩笑,经历了这样荒唐的事情,他们居然还有一天能解开所有的误会。

    楚蘅清醒自己当时在德国医院的应聘书和s大的应聘书里,他选择了后者。不然,没有不然,他也不知道后半生会发生什么。

    但他知道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等了多年的回报。

    “外卖来了!”门铃响的时候,陆遗桥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原本说好的一个小时,居然这么快就到了。他直接冲到了门口,摁了开门,没一分钟,外卖小哥提着外卖就上来了。

    陆遗桥接过袋子,一边看里面装了什么,一边向厨房走。楚蘅手边的水壶里的水早就烧好了,他端出咖啡来,放到了饭桌上,看着陆遗桥将袋子里饭盒一盒接一盒地拿出来。

    “你点了这么多啊。”陆遗桥转头看向楚蘅的时候,两个人视线又撞到了一起,只陆遗桥翻了个白眼,就翘腿坐到了楚蘅旁边的椅子上,推了一盒米饭和一双筷子给他。

    “我喜欢你,是跨越友谊,建立在性冲动上的感情。”楚蘅也没对方,而是扣开饭盒盖子时突然说了句。

    而陆遗桥一个手抖差点把杯子从手里摔下去,这句话他也从没忘过啊,就算时隔多年听起来,那最后一句也真是不堪入耳。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半个月来,白歆每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每次看着楚蘅一脸笑意地去吃午饭的时候,她就面无表情地端着自己的泡面,看着楚蘅步调轻盈地离开办公室。

    这大概就是对单身狗的敌意吧

    今天也是一样的,楚蘅把从信箱里收上来的作业随手撇到桌子上,就准备哼着小曲去隔壁文学院找人吃饭了。

    “你可别盼了,陆遗桥去帮陆阿姨拿自行车了。”白歆捧着盒饭,吃了一口土豆丝说道。

    “自行车?又坏了?”楚蘅想着自己不是送了一辆新车过去吗?

    白歆又喝了口果汁然后说:“还是那辆二八,陆妈妈非要那个,新车用来接送梨梨了。”

    楚蘅又很置疑地目光看了一眼白歆,白歆耸耸肩膀,表示‘你爱信不信’,就转身继续吃饭了。

    楚蘅当然会拿出手机打电话以确认白歆讲的是不是真的。

    “喂。”“你在哪里?”“啊,忘了和你讲,我到外面来帮我妈拿修好的自行车,中午就不一起吃饭了,我要把这自行车骑回家。”陆遗桥和他讲完话后,似乎就在和修车师傅说话了。

    楚蘅听了电话那边的回答,白歆倒是真的没有骗他。“修车摊在哪里啊?”“出了小东门往左拐,一直走五百米吧。”“我很快就过来了。”楚蘅挂了电话,就又哼着轻松的调子,步调轻盈地往外走了。

    白歆看着对方的背影就白了一眼,继续扒拉自己盒饭里的土豆丝,手边还放着印着‘张默言’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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