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那里面也有问题?”

    “高浓度吗啡。”

    何斯年心惊,这些人为了给他下套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傅桥又问,“后来你的药里面出现吗啡是谁发现的?”

    “马岳家的老中医。”何斯年如实回答。

    “你手上的吗啡也是他给你的?”

    何斯年点头。

    傅桥笑得十分阴狠“你去告诉马岳,他家的老中医可出了问题。”

    何斯年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意思?”

    “那老医生早就被收买了,你吸食鸦片的消息,和你手上的吗啡,都是故意透给你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何斯年还是不解,没有理由啊,他们花这么大的代价来对付一个对他们完全没有威胁的人。

    傅桥眸色暗了暗,“因为顾清久。”

    “为了让我心理崩溃。”顾清久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用同一种方法两次,用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身上。如同历史的重演,你俩的命运轨迹完全一样。”

    “陆归风这个心理变态。”傅桥轻笑一声,“可他没想到,你丫竟然能抗住不吃他们给的吗啡。”

    顾清久的声音十分冷静,“陆归风太清楚我的心理弱点了。”

    “陆归风?”何斯年惊,还真是跟南京的司令有关?

    “不然?”傅桥点起一支烟,“李梵光是程家的棋子,程家是南京的棋子。”

    空气里沉默了一阵。

    “为什么?”顾清久突然抬头看着傅桥,“李梵光为什么会和程家有关系。”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傅桥嗤笑,“李梵光是日本留学回国的吧。”

    顾清久没回答,以沉默不可置否。

    “如果我没记错,程家小姐程希夷,也是日本留学回国的。”

    “呵。”傅桥吐出一口烟,“就那么巧,他俩还都是学医出身。”

    “同学?”何斯年惊呼。

    “同学哪犯得上卖命啊。”傅桥眯了眯眼睛,“情人!”

    说着看向顾清久“从李梵光一回国,是不是就是为你办事儿?”

    顾清久点头。

    “这就对了。”傅桥捻灭手中的烟,“他们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这次,不过是被他们抓住了机会。”

    “除不掉程家的原因,这是其一。”

    “李梵光倒是个情种,也不知道这程希夷是真心待他还是在利用他。”

    何斯年却不忿,“身为大夫,本应该妙手回春救治伤病,却用这些下作手段来害人。”

    傅桥拍了拍何斯年的肩膀,“倒是白白连累了你。”

    没成想何斯年酸溜溜地说了一句,“谁他娘的叫我长了一张舒长华的脸。被连累得还少么。”

    傅桥哭笑不得。

    何斯年眼睛一亮,看向傅桥,

    “桥大眼儿,那李医生还被你扣着吧?”

    傅桥点头,看向顾清久的眼神里全是调侃“没顾司令的命令,咱哪儿敢放人!”

    何斯年冲着傅桥笑,“你把这人交给我处理好不好。”

    笑容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可又让人不觉得他滑头。

    傅桥看向顾清久,“顾司令,问你呐。”

    顾清久没没有什么反应,简单地应了一个好字。

    何斯年心说这李医生害他戒毒的时候那么惨,还挨了清哥的打,怎么说也得好好讨回来。

    李梵光被押在军部,程家的人知道,似乎也没什么反应。

    顾清久早就让傅桥向程家递了消息,程希夷依旧是没有任何动作,李梵光不过是可怜的棋子。

    他们,还动不了程家,动不了南京。

    何斯年这下子天天都跟着顾清久去军部混脸熟。

    尤其对李医生所在的关押室重点照顾。

    “啊——啊——”关押室里面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嚎叫,恍若受了极大的痛苦。

    然后又是轻声的呜咽,或是癫狂的大笑,还有崩溃一般的大哭。

    有时嘴里还喃喃地叫喊,“希夷、希夷。”

    看守的人早已见怪不怪,这是李梵光又犯了毒瘾。

    李梵光坐在关押室里的凳子上,手脚都被拇指粗的铁链子锁着。

    蓬头垢面,全身不断抽搐,已失了往日温和的模样。

    何斯年坐在看押室外面看着,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他可没有对他用刑。

    用刑,哪儿能算最痛苦。

    他不过是把当日李医生对他做的,还给他而已,只是明目张胆了些。

    强行给他灌了鸦片,然后就想清哥做的那般,在毒瘾发作的时候讲鸦片放在他的面前。

    手铐脚铐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明明差一点点就可以,就可以摸到那杆大烟。

    好想抽一口。

    他的手指都在地下抓破,露出一丝丝的血迹,还在不断抠挖,想要接近那杆大烟。

    差一点,只差一点,一个指节的距离,他匍匐在地上痛苦地扭动,如同缺失了双腿的人,努力接近他渴望的东西。

    等到差不多可以忘记毒瘾的时候,继续灌鸦片,如此反复。

    到精神崩溃,生不如死。

    何斯年看着李梵光痛苦的模样,顺了口气,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个过程有多么痛苦。

    那些自己经历过的痛苦,才算是真正的痛。看着别人像当日的自己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斯年既有些痛快,又有些怜悯。

    心说自己也真是个心里变态。

    顾清久对何斯年的所作所为依旧采取放任态度,他受了憋屈,总得找个途径发泄发泄不是。更何况,何斯年做的并不过分。

    傅桥倒是赞叹,“替人办事的也把人弄这么惨?看不出来你心眼儿还挺小!”

    “我心眼儿小!”何斯年眼睛一瞪,“你是见着我当初那不人不鬼的样子,可比他惨多了!还得挨清哥的打!替人办事怎么了,你说他有点儿医德没!”

    说着转头看向顾清久,“清哥!你说我心眼儿小不小!”

    顾清久轻笑,“不小。”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不过傅桥的话倒是提醒了何斯年,李梵光不过是为人办事儿,始作俑者是程家、南京。

    虽说他是个温和性子还有些小孩子脾气,可要真犯起小心眼儿来,那也真够人喝一壶。

    就好像小孩子明明没有犯错,你非得说他错了还在他脑袋上安个罪名,说你得收到惩罚,能不跟你急眼么。

    更何况,这些人,本就就与他的清哥水火不容。

    那天在家,他晃着脚丫子,歪着头看着顾清久,依旧是一脸无邪的模样

    “清哥,你说我帮你解决了程家怎么样?”

    顾清久愣了一下,没想到何斯年会这么随意地说出这种话。

    将何斯年揽进怀里,“你还想掺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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