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一直怀孕在家,对纽约一点不熟。这位女同学长得十分漂亮,然而她的经济情况却有些糟糕,好多金贵的地段她目前还未去过,借此机会,便拉着盛宠一块玩了个遍。

    盛宠太久没出来透气,心情好的有些像疯子,大包小包买了一堆东西,她还嫌麻烦,把东西都塞进叫来的出租车,报了家门地址让司机送回去,自己一身轻松继续玩。

    入夜,两人抱着不醉不归的想法住进酒店,开香槟庆祝单身时段。

    一觉睡醒,已经是次日上午十一点,脚肿的塞不进高跟鞋。

    她的同学已经回去了,在床头留了纸条:昨天玩得很开心,下次有空再约,爱你。

    扔掉纸条,她去浴室洗漱,凌乱的妆发有些怖人,她想起从前和蓝蓝袁菲她们通宵玩耍的情形,忽而惨淡一笑。这奢华无比的房间,塞满了她的寂寥。

    等她整顿干净回家,打开门就觉察了不对劲。女佣纷纷避开,管家脸色青黑,如果以前这个女主人只到不怎么让人喜欢的程度,那现在就称得上讨厌了。

    盛宠大包小包落地,这时突然一道白胖的幻影以极快的速度扑向她,她愣了下,当即被“怀秋”扑倒在地毯上。

    她被“怀秋”舔地发痒,躺在地上边笑边多。大白狗许久未见小主人,三分钟的口水洗礼自然是不够的,等盛宠硬是把它的狗头拍开,这家伙才蹲坐在地上,一脸乖巧地看着她,愉快地摇着它的大尾巴。

    盛宠端详这狗,许久未见,这家伙胖了这么多,看来伙食不错,没人亏待它。她莫名叹了口气,发出一个指令:“乖乖坐着别动,在这等我。”

    “怀秋”吐着粉红舌头,呼哈呼哈喘气,尾巴不住敲打地毯。

    盛宠也顾不上管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纽约,她这会儿心里打鼓呢,总觉得头顶跟着一块乌云。她装模作样地皱着眉在屋里逡巡一圈,除了凭空出现的狗,家中并无什么异常,最后只好问正提着大狗的行李进屋的管家:“孩子呢?”

    她买了一双婴儿鞋给他,虽然只是出于愧疚做出的补偿之举,但好歹也算一份礼物。

    可是管家放下行李包,干脆哼了她一声,黑着脸走掉了。

    她有些莫名其妙,进了婴儿房,并没有发现孩子的踪影。她又抓了个女佣询问,女佣看着客房方向支支吾吾的不答,她这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推开客房。那个男人竟然在家!!!

    104.偿债

    她愣住,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在飞机上吗?怎么会躺在家中床上?

    她走近了看,还真的是他!

    他睡得有点沉,眉头紧拧着,让人觉得睡梦中他的心情也十分不好。

    秀城躺在他怀里,他的大手搭在秀城小肚子上,孩子的嘴唇微微起皮,床头还搁着体温计和退热贴。

    忽然,孩子小胖腿一记挣动,继而睁开眼睛,见妈妈硕大的脸摆放在眼前,他着实是吓到了,“哇”一声大哭起来。

    她顿时惊了,仿佛做了坏事一般,食指比在嘴唇上,命儿子小声点儿别吵醒那男人。

    可式薄已经醒了。

    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做了坏事心虚的模样,但没搭理,调整了一下睡姿,抱起孩子搁在自己胸前轻哄起来。

    盛宠咽了咽口水,僵了片刻,她支支吾吾地问道:“狗是你带过来的?”

    式薄看她一眼,没吭声。

    讨了个没趣,她也有点尴尬,撇撇嘴问:“他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他前所未有的冷硬。

    他老早就做好了准备独自抚养儿子,因而她所有的冷漠都不能刺伤他,可这一回,他的语气中似乎有一点不一样。

    秀城伏在他怀里继续哭,他寻常离不开爸爸,父亲脱了视线他就会用哭声引关注,可今天这哭声似乎也有些不一样,听在她这个做母亲的耳里格外刺耳。

    “他到底怎么了?”

    这回男人更冷硬地回答她:“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她也急了,怒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我是他妈妈!!”

    式薄听了索性冷笑一声,轻蔑的望着她,“你还知道你是他妈妈?”

    她噎了,无力反驳。

    是的,她除了喂奶,几乎不抱孩子的……

    式薄的怒气也濒临爆发,他叫来管家照看孩子,自己拖了她的手回到主卧。主卧里堆满了她送回家的纸袋,满满一地都是。末了,他开始秋后算账。

    “是谁准你外出的?”

    “……”

    “又是谁准你夜不归宿的?”

    “……”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住隔了一夜的怒火:“你知不知道孩子从昨天下午就开始高烧?!”

    他体谅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社交,也没有去处,整天待在家里面对一个只会吃喝的婴儿,就算她没得忧郁症,她也快得忧郁症了。岳母无意间抱怨了一句家里的狗整天和盛天打架,他心想,那本来是她的狗,接过来她兴许会很高兴。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她不是“没有朋友,没有社交,没有去处”,她只是摄于他的权威“不敢有朋友,不敢有社交,不敢有去处”。呵呵,你瞧,他才一离开,她就出门寻欢作乐去了。

    纵然他早就习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事实证明,他对这个女人还是有脾气的。

    他的愤怒,他的不满,统统都证明了他渴望自己的付出得到她的回应。他为这样无助无力乞求着什么的自己感到万般羞愤和耻辱。而男人抒发这种情绪的途径,通常只有愤怒一条出路。

    盛宠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一时语塞,只好赌气说:“我当然不知道,根本就没人打电话通知我!”

    式薄根本不听,拿起床上一个纸袋,将里头的东西簌簌的倒出来,跟着衣物一块掉落的还有一只手机。

    她的手机。

    她愣住,有些不敢相信她做了什么蠢事。

    式薄见她认罪,几乎指着鼻子咬牙切齿骂道:“你根本就是个蠢货!!”

    好像要让她颜面尽失似的,他甚至特意改用了英文,声音大到刚好叫佣人们听到。

    她脸色煞白,抱着胳膊冷冷的站在那儿,不说话。

    式薄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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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城百日那天,悦农和样式诚带着盛天一块儿来纽约,皮皮和蓝蓝有事在身只捎了礼物。

    盛天有些大了,头一回见到自己“外甥”,整日在婴儿床边打转,时不时就偷捏一下秀城小脸儿。

    悦农赶了几次也没把这只恼人的小苍蝇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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