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赵炎彬,最后盯住小腹下方顿住不动,深深看上一眼之后,才又眯着眼睛享受真皮沙发的良好触感去了。
    赵炎彬瞬间石化,尽乎秒懂了乔斯楠眼神当中深层次的含义,脸色红了又白的指着乔斯楠好半晌,在乔立杰他们忍不住想凑过来寻问原因时,猛的扑到乔斯楠的身上一通闹腾。
    我让你笑话人,让你嘲笑我,掐死你掐死你,老子变成这样还不是被你害的?
    想起昨天电话挂断之后的情形,赵炎彬眼圈都红了。
    被扛起来扔床上狂压,被翻过来掉过去摆弄,这些他都能忍,为毛赵大禽兽还要玩道具?特大号的珠子好难‘吃’啊嗷嗷嗷~!!!
    坐着不动,乔斯楠任赵炎彬抽疯般虚掐着自己的脖子摇来晃去,反正他们在病房里,丢人也丢不到外面。
    其实原本他只是想调侃赵炎彬一下而已,没想到赵炎彬会这么大反应,略一细想就能明白,大概是因为昨天的电话?
    难得的,乔斯楠产生了几丝同情心,抬手轻轻揉了揉赵炎彬被自己闹腾的乱七八糟的脑袋,温声道:“你受苦了。”
    【乔大少,您确定您不是在火上浇油?
    什么叫被雷劈过的敢脚?赵炎彬觉得他现在就在品尝,这是在摸狗吧?自己又不是宠物!
    还有,那句‘你受苦了’是怎么回事?他以为他就不会受这种苦吗?等哪天自己买一大箱子道具直接送到乔慕楠手上,看他会不会虐死乔斯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沙发上两个同样俊美非凡的男子,一个噙着微笑深情的抚摸着另一个男子的头发(大误),一个脸色潮红用双手圈着另一个男子的脖颈(再次大误,那是掐好吗?),阳光顷洒在两人的身上,如斯的唯美而迷人。
    病房里的其他人都看傻了,原来,乔斯楠和赵炎彬是这种关系吗?
    俗话说,生活里的狗血无处不在。
    就在众人被‘真相’煞得神魂颠倒,乔斯楠和赵炎彬又没有来得及发现异样的暧昧时刻,狗血大神很给力的把赵大少打包送到了病房门口。
    门一推开,赵大少就笑了,狭长的丹凤眼勾着迷人的风情直笑得赵三少头皮发麻,下意识抱紧了乔斯楠。
    救命!乔斯楠,看在我们好歹哥们一场的份上,帮兄弟一把成不成?
    乔斯楠果然很够义气,抱着他站起身。
    嗯嗯?抱着?
    赵炎彬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由乔斯楠的怀里出来,再飞快落进赵文博的怀抱里,然后视线不停的转换,离乔斯楠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了门。
    我靠,门?!
    表啊~!他表和赵大禽兽待在一起,他要和乔斯楠生死不离!!
    嘤嘤嘤~乔斯楠你太不仗义了,你怎么能把盟友二话不说转送他人?你知道此盟友会有多苦逼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乖,跟我回家。”抱着脸色变来变去的心上人转身,赵大少走的很潇洒。
    又有了调教爱人的借口了,自己这回要弄点什么花样才能让小爱人记住什么叫做‘不该有的念想不能有,不该犯的错误不能犯’呢?得好好想想。
    病房内
    赵大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脚步早不能引起众人的在意了,此时乔国诚包括乔立杰在内,几人都脸色发白的瞪着悠然坐在沙发里的青年。
    刚刚他们听到了什么?赵氏要和乔氏合作?最为震惊的是,乔慕楠竟然拥有了乔氏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股份?
    “你把你的股份转让给乔慕楠了?”干哑着嗓子,乔立杰惊疑却又不敢置信的问着乔斯楠。
    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傻的人,那不是十万二十万,那可是整个乔氏,不止是整个乔氏还有整个乔家,乔斯楠不可能不知道乔氏总裁的位置意味着什么,他疯了不成?
    可乔斯楠偏偏点头了,还笑的特别开心灿烂的说了声是的。
    眼前一阵阵泛黑,所有声音都在此一刻远离了乔立杰的耳朵,完了,他这回彻底完了。
    他曾经算计过,哪怕乔国华让乔氏渡过了危机,他失去的声望也别想补回来,乔氏的股东们不会让一个道德败坏的人继续当总裁,然后他会就抓住这个契机将乔斯楠推上去,反正他是乔立邦定下的继承人,又年满二十足可以独挡一面了,怎么着自己都是最大的赢家。
    可千算万算他也没有算记到,乔国华竟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自己出头,他把骂名担了下来,却把大好的机会让给了乔慕楠,更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乔斯楠也哄的交出了所有股份。
    如今乔慕楠大权在手,声威大震,本身又是个能力出众很得人心的领导型人才,还有赵家锦上添花,乔氏哪里还有他插手的余地?
    更让他气闷的是,自己至今也没有收到张世德的通知,这只有一个解释,张世德失手了,他没有拉下乔国华反而搭上了自己。
    罢了罢了,老天爷偏要站到乔国华那边自己又能怎么样?忍吧,好在张世德不会招出自己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乔立杰认了命,乔立勇可不想认,一听见乔斯楠承认转让过股份,当场就气炸了。
    “乔斯楠,你怎么能把股份转让给乔慕楠?你这么做对得起二哥吗?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是不是?”
    “呵。”乔斯楠冷笑,“我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不知道,但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却是肯定的,四叔公,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们做的比我做的更过份。”
    乔国诚心头猛然一沉,果然,乔斯楠什么都知道,果然,自己昨天的猜测并没有错,乔斯楠既然把一切都拿到了台面上来,就证明他并不打算再顾忌亲情了,也许,他更想做的是将他们一网打尽。
    惨淡的笑起来,不顾忌也好,自己活该得报应,怨不得别人心狠,他只盼望自己出狱的那一天能够再次看到女儿的笑脸,别让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就成。
    乔国辉和乔国诚想到了一处,脚步发虚的往乔国诚身边靠,别看他平时妒恨乔国诚妒恨的要死,一旦大祸临头,第一个想起的竟然还是乔国诚。
    “怎么不说话了?四叔公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既然四叔公不想再说,那就由我来说吧。”手插在裤兜里站起身,缓步走到乔立邦床前,深深看了眼沉睡的老人之后,乔斯楠才转过头接着道:“爷爷睡了多久了?我记得,好像从昨天入院开始就没有醒过来吧?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乔立勇被乔斯楠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嗓子像是堵了块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乔立杰和乔立民都下意识避开了乔斯楠的眼神,人家把话说的这么明白还有什么不懂的?给亲兄弟下药,这罪名可大可小,就看乔斯楠肯不肯追究了,当然,还要看他有没有证据。
    仿佛没有看到几人难看的脸色,乔斯楠斜倚在床边,优雅的交叠起双腿,语气轻缓却威慑力惊人,“还有,齐择今天早上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他竟然说三叔公和楠楠姐得了和爷爷一样的病,你们觉得可不可笑?”
    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什么得一样的病?他们给乔立军和乔楠楠也用了迷药才是真相,人家不直接说出来,无非是逗着他们玩罢了。
    话,点到为止,不去理会别人,乔斯楠只把目光紧紧盯在乔立杰的身上。
    “大伯公,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算记我算记乔家?当年是你主动把乔家交到爷爷手上的,没有人逼你,第三代又只有我和阿慕两个男孩子,你就算得到了乔家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得再交还给我们?何必多此一举?”
    上辈子瘫在床上那么久,他最想不明白的就是乔立杰对他出手的目的,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像你说的,乔家是我亲手交给你爷爷的,我又怎么会算记乔家?我无儿无女无牵无挂,更谈不上算记你,斯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咬死了也不能承认,乔斯楠手中没有证据能奈他何?想套他的话?做梦。
    “大伯公以为我在套你的话?”双手环胸,乔斯楠歪着头笑,“大伯公可还记得张世德?”
    “张世德?不认得。”
    “不认得也成,我只是想说,有个叫张世德的有儿子了,老来得子,人家可是高兴坏了。”
    “什么?”眼前刹那间又是一阵阵发黑,乔立杰惊的连拐仗都快握不住了,“你再说一遍,张世德他怎么了?”他有儿子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说,张世德有了儿子,消息是阿慕打电话告诉我的。”晃一晃手机,乔斯楠笑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
    “你说谎!”身子摇摇晃晃往下倒,乔立杰失魂落魄的低喃,“你在说谎……他没有儿子,他没有……”
    自己这回才是真的完了吧?张世德有了儿子就不会再替他背黑锅,一旦张世德将他供出来,他的后半辈子就只能在牢房里度过了,该死的,谁能救救他?
    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乔立邦,眼球狠狠缩了下。
    多可笑?这世上唯一能救他的人又是这个他恨不能马上杀掉的亲弟弟,而这一回,即便是乔立邦想救他,他也不敢再对乔立邦伸手,因为伸了手,就等同于多了一条重罪。
    “哈哈哈哈……”嘶哑的笑,映着脸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显得格外的狰狞恐怖,也格外的苍凉癫狂。
    “为什么命运总是喜欢捉弄我?每一次都在我将要站到顶峰时又重重把我推进深渊里,我恨,恨老天不公,恨自己无能,更恨踩着我往上爬的乔立邦。”阴森森的眼刀直指昏迷不醒的老人,“凭什么我在承受痛苦时,他却在意气风发人人称赞?凭什么偏偏是我的妻儿惨死,他却能儿孙满堂父慈子孝?他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我既然能给他,就能再拿回来,不管是乔家还是妻儿子女,什么都能拿回来!”
    “所以你就谋划着夺回乔家,还埋下了张世德当暗线恶意操控股市,又意图养废了我,好让我可以当你一辈子的傀儡,还给我爷爷下药,甚至连发现你阴谋的三叔公和楠楠姐都不放过,你把乔立勇和乔立民都拉上了你的战船,再威逼利诱将乔国诚和乔国辉也弄到了身边,他们都是你手中的棋,也是你随时可以牺牲的替罪羊,我说的可对?”
    “对,你说的一点也不错。”事情走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顾虑的?他们能说出张世德,自己就再没有了翻盘的机会。
    也怪自己太高傲,明明那个人警告过他小心提防张世德,别把宝都压在张世德身上,他非要一意孤行,这才致使自己落得今天的下场,都是自己活该。
    “我苦心经营多年,将乔家上上下下都套进了手心里,可还是败在了你们父子手上,乔斯楠,你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了手中的利益?你可知你的放手彻底毁了我!”像是要爬起来咬死乔斯楠,乔立杰恨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血丝遍布眼球,左看右看都像个精神有问题的疯老头。
    如果他乔斯楠不转让股份,乔慕楠何来的少主之位?乔氏又怎么会上下一心铁板一块?都是乔斯楠的错,他就是个傻子,不,比傻子还不如!
    笑而不答,乔斯楠懒得和一个没有心的人谈论什么叫信任什么是感情。
    “外面的人可以进来了。”扬声开口,话落时房门再次被推开,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呐,生意人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人民公仆为人民,该上场时就上场,也不枉他请赵大少出手这一回,没有证据先批逮捕证什么的,特权级享受啊。
    不过,自己现在有证据了,乔立杰,您老走好。
    “乔立杰先生,你涉嫌……”
    后面的话乔立杰都没有听清,从两个警察走进来开始他就什么都听不清了,直到被人架起来,直到乔立勇惨白的脸映进视线,乔立杰才恍恍惚惚的明白,他自由的人生,似乎,到此为止了。
    ☆、第41章 结局(上)
    乔立杰等人是被警察在大白天里公然带上警车拉走的,当时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看到的人太多,想瞒也瞒不住。
    于是不出十分钟,乔氏内部再次大震动的消息就在天海市的上层人士之间传了个沸沸扬扬,各色目光几乎在第一时间全体集中到了乔国华的身上。
    本来嘛,他老子晕迷不醒,他儿子明晃晃上位,身为承上启下的关键人物,不盯着他还能盯着谁?
    再说了,乔国华怎么说也是乔家目前的当家人,乔立杰他们犯下的事儿又和夺\权有着直接的利害关系,傻子都不相信事前乔国华一点风声也听不到,回想起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一系列堪称神奇的变故,众人对于乔国华的看法产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
    这小子扮猪吃老虎的本事真高啊。
    乔国华在乔立杰等人被带走的半个小时之后,亲自召开了记者会,台面上他把乔立杰、乔立勇、乔立民、乔国诚、乔国辉五人几年来做下的那点子事明明白白摆到了大众面前,人证物证齐全,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这个时候发难是存了私心的,却也没有什么说词去指质他的做法不厚道,最多叹一声人不可貌相罢了。
    以往谁把乔国华放在眼里过?他的一生几乎都被乔立邦掌控在手心里,无论是婚姻还是学业,处处都有乔老太爷的影子,好不容易乔老太爷渐渐老去了,他儿子乔慕楠又冒出了头,与乔慕楠的果敢、敏锐、强势乃至狠辣相比,乔国华就是个渣,一碰就碎。
    说他命好吧,人家是真好,上有老子是龙,下有儿子是虎,就算一辈子待在家里当米虫也有大把的钱给他花用。
    可说他命苦吧,也真是苦,上有老子太给力,下有儿子太成材,把个本来还挺不错的乔国华硬生生比对成了绿叶,难免的,一个不留神就把他给忽略了过去。
    好在他还有个更没有闪光点的大儿子,自己又是乔家家主,这才勉勉强强混了个成功人士当当。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老男人,竟然华丽大转身奋起了,瞧瞧人家那手段,跟砍西瓜似的,把乔家最难搞定的乔氏兄弟一锅端了不说,连乔国诚和乔国辉都没有放过。
    转瞬间,乔家第一辈里就剩下两人,一个晕迷不醒,另一个还是晕迷不醒。
    而乔家第二辈里乔国仁是个烧坏了脑子的痴儿,乔春梅天生是个蠢货,乔国豪早在十几年前就出柜去了国外,可不就只有一个乔国华是好好的?
    再看看乔家第三辈,以前就只有乔斯楠和乔慕楠堪用,如今更是如此,两兄弟都好的把股份放一块挣钱了,谁特么还敢乱蹦达?
    说起这股份转让的事情大家就忍不住各种脑补然后各种牙疼。
    本来他们都坚决认为乔斯楠必然是迫不得已才会交出股权的,可当记者会开始不久之后,实事给了他们重重一巴掌,闹了半天,原来乔斯楠才是最大的赢家。
    当时是这样的。
    在乔国华把证剧摆出来,大家都再无疑议之后,坐在乔国华身旁的乔慕楠淡然起身,表情庄严肃穆,好似在佛像面前祈祷一般的说道,“我,乔慕楠,在此郑重声明,属于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乔斯楠所有,本人心甘情愿终生为他所用,不违抗、不反驳、不欺骗、不背离,若有反悔,净身出户,毫无怨言,这是公证处的公证书。”把公证书拿起来对着镜头立好,乔慕楠眼眸炯亮,绷着的俊脸上多出了几丝迷人的笑纹,“很高兴大家能成为我的见证人,谢谢。”
    我去~什么叫石破天惊?什么叫深海鱼雷?这就是。
    在场的人全体蒙圈,除了记者们兴奋的嗷嗷叫,手中咔嚓咔嚓猛拍个不停以外,其他人都茫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特别是跟着二少一路拼搏,以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各类精英们,尽管他们早就知道大少不是想像当中那般无用,可也不能有用到这般生猛的地步吧?
    二少,您老不能乱开玩笑,玩笑开大了会死人的懂不?
    由始至终,坐在椅子里的乔国华都沉默不语,但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这位传说中十分、相当、特别不看好乔家大少的家主大人,正心情愉悦的给予了乔慕楠全身心的支持。
    他奶奶的,这到底是在闹哪一出?不带这么玩人的好不好?和着乔慕楠拼死拼活这么些年,为的就是给别人打工?
    就算打工也没有这么打的吧?还什么不违抗、不反驳、不欺骗、不背离,这真的是打工不是卖身?乔斯楠绝对把乔慕楠给催眠了,妥儿妥儿的不解释。
    医院里
    乔斯楠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乱扔响雷的男人愣愣出了好一会儿神。
    “傻子。”垂下头,手掌盖住眼睛,丝丝缕缕的酸涩夹杂着甜蜜涌上心头,惹得乔斯楠连惯有的浅笑都露不出来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阿慕会反过来送他这么大个回礼,那股份属于谁于他来说都一样,反正自己的就是阿慕的,阿慕的也是自己的,写谁的名字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以自己的性子来说,杀个把人,画几幅画还凑合,当总裁?干脆给自己一刀痛快。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毫不犹豫的把所有股份都转让给了阿慕,阿慕既然有才华,为什么不让他发挥到极致?那是属于阿慕的舞台,他巴不得阿慕在舞台上绽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属于他的男人,自然不会是平常人。
    可显然,阿慕和他的思维频率不在一个点儿上,他家阿慕竟然以为他在牺牲自己去成全他?
    放下手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原来在阿慕的心里,自己竟然是这么伟大的人吗?阿慕也太看得起他了。
    但凡是个男人就不想被别人压一头,他们是情侣不错,可男男情侣之中的主动与被动可比男女情侣中的主次地位严重得多,虽说自己被压惯了,没怎么想过反攻回来,可工作上却绝绝对对不会再给阿慕压制住自己的机会。
    当然,那得自己先拥有一颗对经商相当敏锐的直觉才行,事实上,自己身体里流动着的大半是对艺术感兴趣的细胞,哪怕是杀人的艺术……
    没办法,血雨腥风里走过的那些年,他早就把对画笔的喜爱转变成了对手枪、刀具、子弹等等杀人利器的痴迷,想改也改不成了。
    其实哪怕是上辈子他也不曾在意过权利,若不是被爷爷断了后路,非逼着他和阿慕争个长短不可,他也不会和阿慕死磕到底,最终落得凄惨收场,死无全尸。
    罢了,等下次见到阿慕时再好好和他谈一下吧,恋人之间,任何误会都不应该存在。
    而且……
    既然阿慕送了自己这么大的回礼,自己不给他点奖赏好像也太说不过去了是吧?
    想着,乔斯楠谦和如君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绝对和君子搭不上边的邪笑,竟也意外的适合他。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齐择带着一脸古怪的笑意走了进来。
    乔斯楠挑眉,笑的风雅,嘴上却毫不留情,“内间有厕所,肚子疼请便。”
    脸色猛然僵住,齐择摸着鼻子苦笑,他怎么就忘了,大少的笑话也是那么容易看的吗?
    见好就收,免得被收拾的更惨,齐择忙撤了怪笑换上精英嘴脸,一本正经的说道:“禀报大少,王念惜小姐来访,您见是不见?”
    抬腿给了齐择一脚,人都来了还说什么见不见的,他找抽是不是?“人呢?”
    “就在门外。”想了想,齐择又加了句,“手里提着煲好的汤,大少您有口福了。”王大小姐亲自下厨,也不知道肚子疼的会是谁。
    “就她一个人?”安坐如山,乔斯楠淡淡开口,顺便又给了齐择一脚。
    敢暗自取笑老板?果然找抽。
    “回大少,并非一个人,到底跟上来多少位记者,属下不知道。”想到王念惜大张旗鼓的给大少送爱心便当,还自以为聪明的把记者也引了上来,齐择就憋不住想笑。
    这位王大小姐是真傻啊还是真傻啊还是傻到家了?她难道看不出来大少压根当她是空气吗?这还算好的,哪一天不当空气了,还止不定是个什么下场。
    心里正吐槽吐的欢快,忽然见乔斯楠起身,齐择赶忙凑过去,“大少您这是?”要出招了?
    别跟他说昨天夜里就料准了王念惜会来的大少没有准备,他只是好奇大少的准备是什么,奈何大少不肯说,他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少费话,看好门,别让外面的人扰了爷爷和三叔公休息,我自己去外面会会她。”手指点了点被移转到爷爷病房里的乔立军和乔楠楠,乔斯楠转身大踏步走出了房门。
    齐择默默无言,为毛他会无端端感觉到一股凉气扑鼻?
    且说门外的王念惜,这丫头认死了非乔斯楠不嫁,一听说乔立邦住院就忙活上了,又是阻止父亲祸害乔氏,又是亲自下厨煲汤,还在临出门时给报社打了个电话,声称她要以准孙媳妇的身份探望乔老太爷。
    因为王念惜出门的时间刚刚好和乔国华开记者会的时间撞在了一起,所以目前为止,乔慕楠还不知道自家亲爱的已经被别的女人在名誉上霸占去了,不然后果……呵呵。
    随着王念惜的高调探望,那些没有挤进记者会的二流三流报社里的记者们疯了似的涌向了医院,心里不停的赞叹,瞧人家乔大少,情场商场双得意,这才叫真男人,羡慕妒忌恨有木有!
    仗着王家大小姐的身份,王念惜可谓是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高级病房区,那些记者们在她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也始终不离身旁左右。
    她都算记好了,等见了斯楠哥,不等对方说话她就扑过去抱住他,再趁着大家拍照的瞬间将人拉进房间里,这么一来,她和斯楠哥的名份就成了铁打的事实,看谁还敢打斯楠哥的主意。
    至于自己的做法会不会引起乔斯楠的厌恶,王念惜一点也不担心,她虽然爱惨了乔斯楠,却并不等同于她没有智商。
    现在是什么时候?正是乔家风雨飘摇急需稳定的关键时刻,怎么说自己都是王家的唯一继承人,为了乔氏的安定,更为了男人无限的权利欲\望,于公于私乔斯楠都不可能和她翻脸。
    而只要她稳住了一时,就有办法将一时变成一世,反正乔斯楠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请问王小姐,你和乔大少什么时候订婚?”
    场面悄然寂静,一支支话桶举到王念惜跟前,所有人都在兴奋的等待着王念惜的回答,王家和乔家的联姻,绝对是天海市里最大的新闻。
    ‘咚咚’‘咚咚’心口跳动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王念惜提着保温瓶的手渐渐溢出了薄薄的汗渍,她可以冒认为乔斯楠的女朋友,可未婚妻……用脚脂头想也知道并不妥当。
    但怎么办?她控制不住那种诱惑,一想到自己会成为斯楠哥的女人,她就快乐的整个人都好像要飞起来。
    也许,自己可以更加强势一点?女朋友和未婚妻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吧?越是这么想,控制不住的诱惑就越是难以压制。
    终于,王念惜决定赌上一回,张开口刚想回答,不成想身后的门却在此时被人打开,由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只一下就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乔大少,请问您和王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恋爱的?”
    “刚刚王小姐说她是由您邀请,以准孙媳妇的身份来探望乔老太爷,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请问乔大少,您和王小姐的订婚宴订在哪天?你们的婚期是否也不远了?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各种各样的话铺天盖地而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念惜太倒霉,因为请来的大多是二三流报社里混日子的记者,论起职业操守来总是差那么五点六点的,想到什么问什么更是意料中事,这不没问上几句话,连孩子都扯出来了。
    大概这也是王念惜的本意吧?她就是想让大家乱写,写的越捕风捉影越好,最好缠绵悱恻到连普通老百姓都神魂颠倒魂牵梦萦,将他和乔斯楠生生死死绑在一条船上,那才叫大快她心。
    所以说,得了偏执症的人根本伤不起,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面子算什么?他/她们只要结果。
    乔斯楠不说话,双手插在侧兜里浅笑悠扬的看着炮轰其身的众记者们,直到看得他们全体住了口,才不紧不慢的问道:“谁告诉你们我有女朋友的?”
    只一句话就让记者们傻了眼,人家乔大少连女朋友都没有,又何来的订婚一说?
    王念惜也愣了,她没有想到乔斯楠会这么强势,当场就驳了众人的话头。
    愣过之后更着急,不想让乔斯楠说下去,忙上前扯着乔斯楠的衣袖就想扑进对方怀里。
    “王小姐请自重。”硬梆梆扔出句话,手臂更是用力一甩,差点没把王念惜甩到地上去,倒是她手中的保温瓶没那么幸运,‘啪’的一声磕到墙壁上,里面的汤汤水水撒了一地。
    像是完全看不到王念惜难看的脸色,乔斯楠温温和和的笑着道:“不好意思,我这人最不喜欢生人的接触,你突然间扑过来……”下面的话顿住没说,但道理大家都懂,美人在怀什么的,人家不屑于享受。
    “还有,我家爱人占有欲太强,为了不惹他生气,也只能委曲你了。”
    如果说头一个的不屑于只是伤了王念惜的面子,那么后一个的爱人却是彻底激怒了王念惜。
    “什么爱人?你怎么可能有爱人?她是谁?除了我谁有资格站在你身边?”那天回到家里她就重新调查过乔斯楠,他身边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他一直都在骗她,她不相信自己心心念念这么久的男人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属于了别人,死也不相信。
    潇洒的扬眉而笑,乔斯楠王子般迷人的气质迷得远远看热闹的小护士们脸红心跳,“不是我故意贬低你,你还真比不过他,而且这世上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人,只有他一个,也只会是他,因为我爱他,拿生命在爱。”
    话,掷地有声,如今没有了乔立杰等人的威胁,没有了爷爷的阻碍,连乔国华都不需要再顾及了,自己还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本来他和阿慕之间的恋情就没有不可对人言的地方,他也没打算隐瞒一辈子,那不是他的风格。
    “你说谎!”王念惜尖叫着冲过来,乔斯楠是她的,是她的,他不能爱上别人。
    后退两步再一次躲开王念惜冲过来的身体,乔斯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实在受不了王念惜的态度,好像自己真和她有什么似的,别人误会也就误会了,被阿慕误会自己可就‘死腚’了。
    有的时候,屁股开花什么的,真的不是传说。
    偶一走神,胸前衣襟陡然一紧,低头,正撞见王念惜满含疯狂的眼睛,“告诉我她是谁?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一根根掰开王念惜的手指头,心里担扰着屁股开花的乔斯楠也懒得再和她周旋,温和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他不是女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男人??
    这一声比刚刚否决的话更雷人,原来乔家大少是个同性恋?天,太意外了。
    “不可能,你骗我,你果然是骗我的对不对?斯楠哥,我知道曾经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后悔了,我回国就是为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斯楠哥,求你了,你打我骂我都成,我发誓这辈子都会待在你身边,永远也不离开你,我……”
    “够了。”冷声喝止住王念惜的自说自话,乔斯楠嘴角直抽抽。
    再让王念惜说下去,自己就不止屁股开花,连全身都跑不了,不信看看电梯口那男人轻幽幽的眼睛,狼眸都没有那么大的野性,这是要吃人的节奏好吗?
    对待野性的肉食类动物,就得顺毛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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