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玉娘,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得有数。”

    “娘您放心吧。那我走了啊,明年一定陪您守岁!”

    看着谢长歌急匆匆的步伐,贺氏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明年……唉,不知道明年你会在哪个家里呢……女大不中留啊……”

    ……

    谢长歌一路跑回了风和苑。

    她激动地喘着气,脸涨得通红,一双眸子像星星一般亮晶晶的。

    推开门,灯下人似月,他回首,眼波含笑。

    谢长歌一头扎进他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谢长歌从来不知道,原来想相思也可以这般噬魂销骨。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二更。

    ☆、春猎(二更)

    安重元这次回来后就没有再离开。

    安重元下了狠手,把那群公子哥训得服服帖帖的,老皇帝怕他就此把西山大营收服,让安重元年后就回京。

    谢长歌听安重元亲口说后,对皇帝不禁升出一股幸灾乐祸的心情来。叫你偏心,叫你让阿元西山大营,现在知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的吧?

    谢长歌看着安重元的俊脸,心里很是自豪。她未来的丈夫好能干!

    安重元回京的第二天,就上府向谢长歌提亲——并没有大张旗鼓闹得满城皆知,而且偷偷地登门。毕竟这件事最大的阻碍其实是皇帝,在其他障碍消失之前还是不要让皇帝知道的好。

    老爷子把他叫到书房里谈话,谈了将近一个时辰安重元才出来。谢长歌问他两人都说了什么,安重元抱住她,说:“老爷子说了,咱们的婚事暂且缓缓,等到春猎后再考虑。”

    谢长歌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安重元道:“我也不知道。老爷子说他自有安排,老爷子总不至于害你吧?”

    谢长歌想想也是,便没再说话。

    再过了一段日子,谢长松和郭氏离开了,谢长松已经决定到云州定亲,毕竟刘姨娘做了那些事,他留在京中,和谢训也只能是两看相厌。

    在谢长歌心心念念数着日子中,春猎那天,终于来了。

    春猎每两年举行一次,地点选在京郊翠拔山,那里有个皇家狩猎场,非皇亲国戚、世家贵胄不能入。

    这次春猎谢府长房和二房都会参加,令人惊讶的是,往年托病的老国公也一同去。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翠拔山而去。

    到了翠拔山,众人纷纷搭起营帐,皇帝祭天之后,随着一声锣响,便是众人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这次春猎,谢长卿和张霏都来了。谢长歌和谢长卿骑着马悠闲地打着转,说着话,看见了猎物就随便射几支箭,丝毫没有参与到狩猎盛事的意愿。

    张霏却显得兴致勃勃,骑着马跑得欢快,她骑马和射箭功夫极为厉害,不一会儿就马后面就已经挂着一长串猎物,本来她还射中了一只鹿,没想到好巧不巧碰上了另外一拨贵女,那群贵女叽叽喳喳闹了半天,说什么鹿鹿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射鹿鹿没有同情心太狠了好可怕好过分云云,张霏眉心狠狠跳动,把那只鹿送给那群贵女,贵女们对着伤口流血的鹿面面相觑,谁也不想撕下名贵光鲜的衣裙给小鹿包扎伤口。最后还是谢长歌把自己的手帕贡献出来这事才完。

    那群贵女还用谴责的目光注视张霏,大意就是你做下这么可怕的事居然还让别人帮你解决!

    张霏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等到离开那群贵女的视线,张霏做了个呕吐的表情:“虚伪!做作!”又指着谢长歌恨铁不成钢:“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实诚呢?瞧那个纪君宁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我恨不得甩她一鞭子。我跟你说,我本来打算上去把她衣裳撕下一块来给那只鹿包扎的,谁让她装得起劲!”

    谢长歌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引起争执不好。”

    张霏盯住她良久:“……你这个包子。”

    谢长卿为妹妹开口说话:“玉娘她才不是包子,就是懒,怕麻烦,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好了好了,你们姐妹俩合伙欺负我。”张霏假哭了一会。

    嬉笑了一阵,太子竟然在前方等着谢长卿,谢长卿装得再一脸正经,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你快走!别碍着我的眼!”张霏佯怒道。

    谢长卿走了,张霏望着她的背影感叹道:“锦娘和太子的感情真好。真羡慕她。”

    阳光撒在张霏的脸上,有一种淡淡的落寞感。

    谢长歌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和你家那位不是好好的么?”

    “是好好的。”张霏垂下了眼,“但是,怎么说呢,没有了刚开始成亲那几天的激情。现在就感觉我们俩进入了疲劳期,他不再对我说甜言蜜语,也不再每日问我如何如何,日子跟死水一般。”

    谢长歌安慰她:“这应该是很正常的吧?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总不能每天都热情似火吧?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你们俩看起来是在往细水长流的方向发展哦。”

    “那为什么锦娘和太子成亲比我早,太子现在还对她如初见一般?”

    “这个,每个人和每个人的婚姻状况是不同的……”

    “得了吧,你还没有成亲呢还说得头头是道的,我信你个鬼!”张霏漫不经心地换了个话题,“你和齐王殿下怎么样了?”

    “他来提亲了。”

    张霏:“哇!”

    “但是老爷子拒绝了。”

    张霏:“哎?”

    “老爷子说得等春猎之后再说。”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谢长歌也很无奈。

    夕阳西下的时候,众人皆满载而归,谢长歌只猎了两只兔子,张霏好心地分了只野鸡给她,不过谢长栩英武地射中一大堆猎物,谢长歌不由得生出一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自豪感。

    大家围坐在火边,举着木枝烤肉。谢长歌一时兴起,跑去河边插了一条鱼回来,兴高采烈地烤鱼。想起暮春时节与安重元溪畔吃烤鱼的那个下午,谢长歌心里如蜜一般甜,抬眼往安重元的方向望去。

    然后就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了。想来安重元是注意她很久了。

    于是谢长歌变得晕乎乎的,差点把鱼给烤焦了。

    狩猎一共两日,谢长歌已经计划好了,第一日陪谢长卿和张霏玩,第二日就和安重元偷偷摸摸地独处,想到明日,谢长歌不禁露出微笑。

    谢国公在皇上的帐篷里,此外帐篷里还有静和、皇帝内侍李全以及两三个太监。

    皇帝和谢国公对坐手谈。

    皇帝落下一枚白子,感叹道:“朕已经好久没和怀瑾下过棋了。”

    谢国公微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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