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是爱上了宋玉姐的,宋玉姐对她有着太强的吸引力。

    但不管会否和宋玉姐成就好事,谢乙夫妻还有谢二娘合谋害宋玉姐这种行为,让顺娘异常痛恨。

    她实在不敢相信,热情大方的岳父岳母,还有纯情善良的娘子,他们都是阴险小人,他们为了让谢二娘跟自己成亲,用了异常卑劣的手段去害宋玉姐。

    在听到冯珍说娘子去见她的事情之前,她还在想也许宋玉姐讲的还有昨天看的戏就真得只是故事,跟娘子无关的。

    然而在听了冯珍说的那些之后,顺娘的心动摇了,因为她觉得既然娘子能够隐瞒这些事,想必别的事情也有可能隐瞒吧,更何况谢家人做的阴损事,更是要对自己隐瞒的。

    想到这些,顺娘的心情变得很差,脸色也有些灰败,看在冯珍眼里,就是顺娘过于担心谢二娘,害怕谢二娘出事。

    于是,她就不时解劝顺娘几句,说等着白进益带着的禁军精锐斥候来,必定很快就可以找到谢二娘的下落,她让顺娘别太担心了。

    顺娘默默点点头,依然沉默着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就有些沉闷。

    好在这种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白进益带的人就来了,茶坊外来了数十骑禁军斥候。

    冯珍和顺娘便走了出去,白进益将这些人交给冯珍带领,说自己就不跟着去了,等到谢二娘找回来了,冯珍别忘了请自己吃饭就行。

    向白进益道了谢,冯珍领着这数十骑禁军斥候跟在石头赶的驴车后面出了城,赶往谢二娘失踪的那处弯道。

    小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就到了谢二娘失踪之处。

    冯珍便命那数十骑斥候散开仔细寻找谢二娘被掳的蛛丝马迹。

    仅仅一个时辰之后,就有一骑禁军斥候过来禀告冯珍说,他找到了掳人的歹人留下的痕迹,留在某处土坡的两个男子的足迹,其中一人的足迹压入土层比常人更深,若非此人是个惊人的大胖子,就是此人身背重物。另外,从此人的足印长短来看,这人应该是个普通身材的男子,故而推断此人必定身背重物。而从那被人掳走的娘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看,定然昏迷后被歹人扛走……

    还有就是他追踪这两人的足迹到山坡另一侧的土路上,发现了骡车的车痕。

    在骡车的车痕出现的地方,那两个人的足印消失了,而从骡车压入土路的尺寸看,车上明显是三人。

    所以,他推测,劫走谢二娘的歹人应该是事先在山坡另一侧藏着一架骡车,将人劫持绑走之后,就将谢二娘扔进了骡车,然后两人再赶着骡车离开此处。

    冯珍听完当即一挥手道:“追!咱们就依着那骡车的车印追,只要那些歹人不再将人弄上船,离开此处,想必咱们一定能够追查到谢二娘的下落!”

    “是!”来回禀的禁军斥候一拱手应道,接着策转马头,往山坡另一侧去。

    冯珍便聚拢剩下的禁军斥候,跟在那人身后离开这弯道,顺娘在车上听说有了那些绑走谢二娘的踪迹,心里也是一喜,让石头赶着驴车跟在冯珍等人身后。就算她此时怀疑谢二娘是个阴险小人,对她的好印象大打折扣,但两人好歹夫妻一场,她还是不想谢二娘出事,想她平安。

    ……

    谢二娘在那身穿宝蓝色锦袍,戴着帷帽的中年男子离开之后,躺在冰凉的地上,一会儿工夫就周身发冷,冻得牙齿相扣,瑟瑟发抖。

    她在回想刚才那个在两个歹人嘴巴里被称作大哥的,身穿宝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的话,就只有两个字:还债。

    他的意思说,他命人将自己绑来只是因为自己欠了他的债。

    可谢二娘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欠了这样一个人的债,自己从来就没有得罪过人啊。要是不是自己欠下的债,难不成是爹娘欠下的吗?可自己的爹娘也是老好人,向来老实本分地在杨柳镇做买卖讨生活,也没有得罪过谁啊?

    而且即便是欠债,还钱就是,是什么样的债,竟然要将自己掳来,关进这柴房里来,生死未卜。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才对自己有这样大的仇恨,她跟自己之间不存在钱财上的债务,而是姻缘债。

    宋玉姐,一定是宋玉姐找人报复自己了!

    是她找了人来绑了自己,也许这些歹人会将自己带去他乡发卖为奴为妓,那样自己将会生不如死,再也见不到顺娘。

    又或者自己会被人轻薄欺辱,那样一来,就算以后见到顺娘,自己也无颜再跟她一起,再做她的娘子。因为一个失贞的妇人,自己先就自惭形秽了,根本不配再为人妻。

    甚至自己没有被发卖,没有被轻薄,但在道上被人劫持,过几日回家去,被人知道了也一定会指指点点,谁都会怀疑自己失去了清白之身。就算顺娘相信自己的清白,可其他人呢,他们一定会议论纷纷。所以,自己的名声会因为这件事情被毁了,顺娘也会被外人耻笑,她以后在汴梁城里做买卖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总之,这一次被歹人劫持,她是无法全身而退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她跟顺娘之间的婚姻都会走向终结。

    更何况,现如今顺娘又猜到了爹娘做的那件害宋玉姐的阴损事,甚至顺娘还会怀疑自己也参与到其中,顺娘对自己的印象一定差到极点了。

    想到这种种,谢二娘心中生起了想死的心,不自主地潸然落泪。

    只是现如今她被人反绑着,就连想去碰壁而亡都做不到,就象是一条砧板上离水很久的鱼儿,除了张大鱼嘴,睁大泛白的鱼眼,徒劳地张合鱼鳃待宰之外,没有其它任何法子可以逃生。

    她想要怨恨宋玉姐心狠,然而想到自己因为爹娘做的阴损事嫁给了深爱的顺娘,得到了她的人,得到了她的心,也跟她做了大半年的夫妻,享受了那么多她的疼爱,过了那么多幸福和快乐的日子,她又无法怨恨起来了。

    她不无悲伤地想,或者,这就是命吧,爹娘做的孽,现如今轮到自己来还了。

    谢二娘在柴房里全身发抖,默然流泪,心如死灰。

    天色渐渐暗下来,她的身体已经冻僵了,意识模糊。

    忽然,她听到了吱哑一声柴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眼前有了些许昏黄的油灯的灯光,还从涌入柴房的寒风里飘来了酒肉的香味儿。

    有人走到她面前,蹲下来,将油灯放到离她的头一尺多远的地方,又将一个上头放着一盘子烧鸡还有一壶酒并一个小杯子的托盘放到她面前。

    “谢娘子,饿了没,渴了没,我给你带了酒食来。你闻一闻,这鸡,香不香?想不想吃?还有,这酒,想喝上一口暖暖身不?”一个声音浊重的男子用诱惑的口吻问谢二娘。

    谢二娘此时不仅是冷,还饿,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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