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cyrus说那是你的招牌。”

    林珏面色一白,连忙点了点头,“稍等。”

    看着他往旁边走,朱永文勾起嘴角,眼中透出玩味的光。

    “喂?你干嘛?”他脸上猎奇的表情太明显,就连叶世程都看出来了,拍过他的肩膀说道,“你不会是……?”

    朱永文也不掖不藏,无所谓地耸肩。

    这还真是吓了叶世程一大跳,拍着胸口,瞪大眼睛道,“你搞什么啊?”

    “你急什么?我不搞直男。”朱永文毫不避讳地笑说。

    叶世程翻白眼,喝了一口冰水,对着林珏的背影抬了抬下巴,“他也是直的。”

    朱永文笑了,“你怎么知道?”

    “我跟他同一间宿舍三年!他要是弯的我能不知道?”叶世程直瞪眼。

    朱永文不予苟同地摇摇手指,反问,“他有女朋友?”

    这一问倒是连叶世程也懵了,“还真没有见他交过。”

    “那不就是了?”朱永文笑道,“你不懂的。我可是火眼金睛,谅他深到纳尼亚,也躲不过!”

    叶世程听得一身冷汗,委实不愿意相信跟自己住了三年的室友是个gay,而他居然半点没有发觉。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在喝冰水的闫稑,征求意见,“你觉得咧?”

    闫稑只是扬了一下眉,不做声。

    林珏好不容易把三杯调好的鸡尾酒送到他们面前,看了一眼已经丢在下面的车钥匙,他握起来,还给叶世程,努力把注意力都专注在他的脸上,“你少喝点。”

    “我就是少喝也开不了车回去啊!”每次他来喝酒,林珏代班,最后林珏把他送回去已经是惯例了,叶世程有些莫名其妙,又把钥匙丢了回去,瞥见朱永文一副就要勾搭林珏的模样,拍拍闫稑的肩膀,“我们到那边去。”

    闫稑拿上酒,目光淡淡扫过了林珏的脸,跟着叶世程走到别处去坐。

    看来新闻里说得没有错,闫稑之所以会出现在那个记者会上,应该是作为科研指导参加了那部纪录电影的制作。

    只是,他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林珏却着实回不过神来。

    仿佛已经不是心理障碍,而是生理障碍了,林珏觉得自己没有和闫稑握手的右手一直都是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

    那个叫做朱永文的人,好像已经看穿了他的身份,也不去跟叶世程他们在一起,而是坐在吧台旁边,一边喝酒一边套问他的事。

    林珏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丝毫没有想到直截做出拒绝的举动,因为他脑袋里面乱哄哄的,呼吸到肺里的氧气好像没有融入血红细胞里,血氧没有随着脉搏送回心脏,心悸又开始了,呼吸怎么调整都是乱的。

    “你跟cyrus是本科同学?怎么第四年就不住学校了?”

    “我提前毕业了,在读研。”

    “哎呀!也是个极客么?感觉我自从做了那个纪录片以后,就总是碰到你们这种搞科研的人呢!”

    “只是学习而已。”

    “我记得好像不能搞兼职的吧?你怎么在这里调酒啊?”

    “砰!”

    林珏愣愣看着不小心掉到地上的调酒杯,听到朱永文在旁边说,“不用这么紧张吧?我又不会举报你。”

    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蹲下来收拾,一不小心还跟旁边一起蹲下来的同事撞到了额头。

    两人蹲在地上的时候,对方看林珏满脸盗汗,好心道,“你没事吧?今天不忙,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林珏整个口腔都是干的,眼前直冒金星,他又翻手擦了一下汗,“那我先去休息一下,不好意思了。”

    “没事,你去吧。”

    他站起来,匆匆往后头走,带上门以前,林珏终于还是忍不住往闫稑所坐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只是这一眼,让林珏脚下生根,动弹不得——

    闫稑手里拿着手机在玩,另一边手还在喝酒,身边不知何时多了几个身材热辣的美女。

    看样子他们好像在交换电话号码。

    可林珏目光的聚点却落在闫稑的手机吊饰上,那只白色的小兔子在晃荡的灯光中透着陶瓷淡雅而光滑的色泽,好像是整间店里唯一的纯白。

    林珏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用一张湿毛巾沾了水贴在自己额头上。

    门外的鼓点分明的音乐声还在敲打着,好像脉搏的跳动一样,每条神经都被拉扯。血液流动得太快,让身体能量逐渐就消耗了,本来就焦渴的喉咙越来越干涩。

    明明已经闭上了眼睛,林珏仿佛还是能够看到闫稑,看他的脸被五光十色照耀着,对周围挑逗的人露出邪魅的笑,惟独将目光停在他的身上是,化作一种死寂的累格。

    纷纷扰扰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喧闹在林珏所有的听觉观感里,他坠进一个完全鲜艳的幻觉中,看到已经和从前完全不同的闫稑,被色泽暧昧迷蒙的气泡包围着,瞳孔漆黑得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把所有的光和热都吸进去,换做了阴而魅的笑意。

    他蓦地坐起来,湿毛巾已经完全温热,水分也没了。

    休息室里的空调好像坏到了,衣服湿透贴在胸口,林珏喘着气,发现外头热闹的声音都没了。他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酒吧已经打烊了,休息室里一切迹象都在表明,他的同事们都已经下班,他是留在最后的那个。

    林珏喘着气,突然一种巨大的恐惧和迷惘蒙上了心头,想起自己根本没有跟闫稑多说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找他。他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疾步冲出休息室外。

    脚步却没有多走几步,林珏的手甚至还握在门把上。

    他直直看着就靠在走廊的墙上抽烟的闫稑,烟雾迷蒙着他干净的面目,墨绿色衬衫和低腰牛仔裤,脚上蹬着黑色军靴,跟白天见到的那个人别无二致。

    林珏瞬间眼底就热了,怔了半日,直到闫稑抬起眼,直直看进他的眼里,他才被重新启动。

    “这里不能抽烟……”说也奇怪,明明无论面目还是身姿,都跟从前没有区别,但林珏却觉得眼前这个人完全陌生了,而明明已经完全陌生了,他仍然觉得,这个人能够轻易把他的神智扯破。

    闫稑眼底掠过了一瞬惊讶,左右看看走廊,并没有找到灭烟的地方。

    林珏鬼使神差地就对他伸出了手,仿佛在后悔刚才没有把手伸出去。

    他挑了一下眉,站直了身体,走过来直接把烟头往林珏的手心上挤压。

    条件反射的关系,林珏的眼泪几乎在同时就涌了出来,但他死死咬着嘴唇,任凭五根手指因为疼痛变得扭曲挣扎,身上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是不流泪,就是不退缩。

    闫稑灭烟的时候,面无表情,一直到烟头在他的掌心里印下触目惊心的烫伤痕迹,甚至闻到了蛋白质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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