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佩!没听到本公主的话吗?”凌佩依旧没有动弹看着白凌容。许久,白凌容都还是看着温若筠。温若筠也注意到了白凌容,那个眼神,那样看着她的眼神,“容儿?”听到这个称呼,白凌容眼神恍惚了一下,收回了目光,用内力压低了声线,对着独孤临韵道“王爷吩咐过,大凌虽已亡国,但需以上宾相待。”

    独孤临韵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凌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人不是让她恨之入骨吗?这个人不是她每日都要画,却每每画完都让他痛苦地撕毁画的人吗?以上宾之礼对待?“你是什么东西!本宫才是此次押送的钦差!本宫要你把她压入柴房!你若不动手,本宫就以军法处置你!”

    白凌容不为所动,只是站在那里。许久就在独孤临韵要震怒的时候,温若筠自己站起来了“本就是亡国之人,天下已无若筠愿被上宾相待之处。”白凌容的身形一晃,温若筠经过她的时候,停住了。看着她平静的眼神,苦笑“多谢,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爱人。可惜她不会再出现了。不必为了我受罚。”说完之后便走出了房间,穆茗叹了口气,跟了上去“温姑娘,我带你去。”

    “哼!算她知好歹!你既然那么护着她,本宫就派你看管她!”说完之后进了温若筠原本的屋子,砰地一下把门关上了,白凌容在门口站了许久,凌佩上前一步“主子,我们...”白凌容摆了摆手“就这般。”说完,便快步走向了柴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穆茗正巧从里头出来,看了一眼往柴房走的人,并未多说什么,就在错身而过的时候,白凌容拉住了她的手臂,“呀!你做什么!”一脸防备的表情,白凌容叹息恢复了自己的声音“是我。”穆茗这才放松了戒备“既然亲自来了,怎么就做一个小护卫,不做你的王爷了?”

    面对满是嘲讽的话,白凌容也有些无奈“你觉得,我做得过分了?”过分?穆茗甩开她的手“岂止过分?她不过让你心伤,你让她国破家亡。她的身子就算是我都看得出来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我请大夫来王爷应该没有意见吧?”

    “国破我承认,家可没有亡。”听到白凌容的回答,穆茗探寻地看向她“温丞相一家在東雲军队攻入皇城之后就消失无踪了,温府化为灰烬,找到了几十具烧焦的尸体...”白凌容迈开步子“那是死囚。去找大夫。”

    穆茗是真的不知道白凌容在想什么了,说是报复,她却亲自到这里来,说她依旧爱着温若筠,可她要让温若筠看到温府灭门的假象。“当年的事,也许她有她的苦衷。”白凌容停住脚步回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我把自己都交给了她,她有什么苦衷要瞒着我?有什么苦衷要让她说出,她不过贪慕虚荣,我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这样的话?穆茗,我欣赏你才不怪你这样逾越!”

    穆茗咬了咬牙,道“那请王爷自便!”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白凌容看着她远去,这才重新转身提步走到了柴房门口,犹豫再三,拿起的手都没有敲开门,“你...”倒是里头先开门了。这样近的距离,四年多来是第一次吧,“刚才是你帮我说话对吗?谢谢。”

    白凌容压低了声线“不过是将王爷的话转述罢了。若筠...姑娘不必客气。”硬生生将那句若筠,变成了若筠姑娘。白凌容咳嗽了一声,“姑娘有什么需要?”温若筠恍然,“有水吗?”白凌容这才注意到她有些苍白的脸色。若筠病了吗?“请姑娘稍等。”

    说着便快步往外走,抑制不住的心跳。白凌容走出好远才定下心神,明明是恨她的,为什么会心疼,又为什么会心动。“王爷。”凌佩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低声叫了一声。“去准备两间屋子,把若筠和凌风带过去,柴房不能住人,另外立刻把明州城最好的大夫找来。若是临韵公主蛮不讲理,就把这个给她看,她知道这是我不离身的东西。”说完把一枚玉佩交了出去。

    凌佩接过玉佩,便立刻着手去办了。那枚玉佩是白凌容母后的遗物,龙凤双佩,一共两枚,白凌容手里的是雕刻着凤凰的凤佩,至于雕刻着龙的龙佩应该已经随白凌天入土了。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凌佩就办好了所有的事。

    “若筠姑娘。白公子。请跟我来。”白凌风带着戒备看着白凌容,被扶着的温若筠拍了拍他的手臂“没关系,她是好人。”白凌容眼神闪烁了一下,好人吗?害得你流落至此的人会是好人吗?“这边请。”等将她们送到了屋子里,白凌容对这大夫说“给她看看。”

    大夫把了一会脉,“身子虚,别的倒是没有什么静养一段时间,老夫给姑娘开个药,每日一贴即可。”白凌风皱眉,道“可若筠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晚上也总是睡不好。”大夫看了一眼温若筠,眼中哀愁一目了然“怕是心病吧?”温若筠苦笑,对着大夫说“大夫,开药吧。”是心病?白凌容站在一侧,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心病...你的病源于何处呢?是因为温府灭门还是因为....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谁让你们擅自把人带到这里来,还请大夫的?!他们是囚犯!”独孤临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屋子,凌佩挡在她身边,“公主殿下,这是王爷的意思。”独孤临韵握紧了拳头“你们一个个都要拿他来压我...我...”

    眼神撇到桌上的茶盏,二话没说冲过去向温若筠砸了过去,白凌容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感受到了后脑勺的疼痛以及怀中那让她怀念至极的温度以及味道。“若筠...”白凌风立刻上去分开了两个人,白凌容心里酸酸的,那个查看若筠是不是有事的人应该是自己...

    “我没事...你被砸到了,有没有事?”面对温若筠的询问,白凌容没有说话,转过身背对着温若筠的时候,温若筠看到了她后脑发丝上似乎还温热的液体。那是血...“你让开!”独孤临韵似乎还没有解气,白凌容挡在她面前,皱眉,眼神里带着怒意“临韵公主。这是王爷的意思!也就是皇上的意思,您想抗旨不遵吗?”

    凌佩的手都已经放在了剑柄上,伤害白凌容的人,玲珑佩是不会原谅的。“你算什么东西!”凌佩走过去,站在了独孤临韵面前“临韵公主!”说着拿出了凤佩,独孤临韵和温若筠都愣住了,那枚玉佩...“这是他的玉佩,他说是母妃的遗物,从不离身的,为了这个女人居然把玉佩给了你!独孤凌泷真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哼!”

    独孤凌泷?独孤凌泷说那是他母妃的遗物?可那是...那是容儿的母后留给她的...白凌容看向温若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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