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了头,端着盘中的空碗和药碗退了出去。看到温若筠站在窗口,愣了一下,想了想做了个请的姿势,温若筠点了点头跟着她到了南厢口。“温姑娘,请温姑娘劝劝主子。主子受了风寒,不肯喝药。”

    “大名鼎鼎的凌王爷,居然怕一碗药?”温若筠嘲讽的语气,让凌佩觉得莫名恼火。“若不是为了求姐姐来看你的病,主子她何苦在雪下站了那么久,更何况主子打小就不喜喝药。每次都是皇...皇妃用糖哄主子喝药的,后来皇妃走了就是....”

    凌佩突然收了声,糟糕,差点就暴露了主子的身份,这件事若是从旁人口中得知,恐怕温姑娘和主子恐怕就更难重新在一起了。“后来是谁哄她的?”凌佩听到她询问,反而道“既然温姑娘想了解王爷,不如把这碗药送进去?”

    温若筠看着她,“我对独孤凌泷只有恨,她病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为何要送药给她?”凌佩把药递到她手里,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个道理难道要凌佩告诉温姑娘。只是就算是我,也不能说了解王爷,只有公主殿下曾经能看透王爷的心,不知道温姑娘这个手下败将有没有本事?”

    “你说容儿...凌佩,我怎么信你!”凌佩垂下眼帘“若非知心之人,公主怎会告诉王爷你们的事。”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温若筠看着手里还温热的药碗,看了看书房的方向,咬了咬牙,想要知道,想要知道在离开人世的那段日子,容儿是怎样的心境...而知道的人,只有他....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清冷的声音“凌佩,不是让你下去了?”温若筠犹豫了一会,轻声回了一句“是我...”听到温若筠的声音,笔尖落在宣纸上,许久没有提起,直到宣纸上那浓墨重彩的黑点让人无法忽视。白凌容才回过了神,收起宣纸,最后看了一眼写坏的温若筠的名字叹了口气,“进来。”

    看着端着药碗进来的人,白凌容不由得皱起了眉。凌佩竟能说服她端药进来,“有事?”装作没看到她手里的药碗问道。温若筠把药放下,“凌佩说你打小不喜欢喝药,从你母妃去世后就是容儿哄着你喝药的....容儿是怎么哄你的?”

    白凌容了然,凌佩倒也是会扯谎,不过也好,自己的身份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指了指一边的桂花糕“用那个。”桂花糕?那不是自己哄容儿喝药的法子,“喝药。”将药碗放在桌上,温若筠一副命令的语气。

    “不喝。咳咳...”刚说完就咳了两声。温若筠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吃了一口桂花糕,倒也闲适,重复了一遍。“喝药。”白凌容看着椅子上的人,“若筠...”不由自主唤出了声,回过神来,看到温若筠看着她道“她常在梦里这样叫你。”

    温若筠的眼睛里有了些许光亮,问道“容儿?”白凌容叹息着点头,将药喝完,白凌容感受着嘴里的苦涩,压下心里的苦涩“若是她还活着,你可愿与她远走高飞,不论她犯下了如何的过错?”温若筠站起身,道“过错?错的是我不是她。世上没有如果。她死了。而你为了她害我国破家亡,就算有这个如果,我也不会同你说。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看着离去的人,又看了看面前的药碗。白凌容坐在温若筠坐下的椅子上,将她咬了一口的桂花糕放进嘴里。“若筠...”若筠,你恨我至此,若是知道我是谁,你对我的爱还会这样坚定吗?“容佩。”从角落走出来的,正是在战事中被白凌容重新收归进玲珑佩的容佩,“若筠以为你死了?”

    “是。战中,温姑娘出了下策派我刺杀凌王爷,只是没想到凌王爷就是您,我没有回去,温姑娘以为我死了。还替属下造了墓碑。”白凌容坐在那里闭着眼沉默了很久,最后吩咐道“往后你就在我身边。明日你随我一起去南郊古寺。”容佩应了一声是便重新回到角落里。

    翌日,一清早,温若筠就和万清,凌佩一同出发前往南郊古寺了。她们离开王府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一身白袍的白凌容便带着容佩离开了,出了城,白凌容停下马,摘下了面具“主子?”容佩不解地看着她。“容佩,就让我任性一次。”

    虽然不戴面具,可能会被若筠发现,但是,想要任性一次,忘记独孤凌泷做过的那些事,身为白凌容看着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到了古寺之内,白凌容和容佩有些显眼,先不说男装的白凌容本来就俊俏,更何况身后跟了一个戴着面具的护卫就更显眼了。皇城里谁不知道戴着面具的护卫都是从凌王府出来的。

    白凌容微微皱眉,没想到倒是更显眼了。白凌容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道“把面具摘了。”容佩没有动作显然是愣住了。“摘下来。”容佩犹豫了一下一边摘面具一边道“温姑娘见过我。”白凌容愣了一下,看着她“什么?”

    “当日温姑娘对属下下命令去刺杀凌王爷,知晓任务九死一生,便让属下摘下了面具,说若是属下一去不回,世上便有了一个知晓属下面容的人替属下立碑。”容佩说完,轻声道“主子...温姑娘和温丞相也走到这处了。”

    看向远处的人,白凌容眯起眼,躲到了树后,看着两人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白凌容微微侧身,听到了那边的谈话“若筠啊...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温若筠握着温丞相的手,声音带着哽咽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爹,女儿不苦,爹是怎么到東雲的?女儿以为爹在那场火里....”

    温丞相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背,抚慰她的情绪,“救走爹和温家上下的人,说是公主殿下派来的人,手里还持有公主殿下的信物,爹当时也当是搏一搏,算是搏对了。”信物?容儿的信物?温若筠急切得问道“是何信物?”

    温丞相拿出了贴身带着的东西,温若筠恍然“这是...”温丞相点了点头“凤钗,是先皇后留给公主殿下的遗物之一。”容儿...温若筠皱起眉细细思索“可边城一战时,独孤凌泷说容儿已经死了...怎么会派人救您...”

    温丞相握着自家女儿的手,都说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若筠,你告诉爹,你和公主...当年的传言可是真的?”温若筠愣了一下,看着温丞相探询的语气,眼里带泪,最后点了点头“是...女儿不后悔。”温丞相张了张嘴,最后只是长长得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公主,怎么会知道当年皇后暗中扶持爹的事,又怎么会在书信中写到皇后当年在夜里暗中传爹对爹说的话。”

    温若筠总觉得自己心里想到了些什么,可是越往深处想,越觉得心慌,如若这些事,自己心里的疑惑,答案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那她为何知道真相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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