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还没到可以让人穿着湿衣服睡觉的地步。

    她轻声一叹,抓着钟离络死死箍着她的手便想试着去掰开,半晌……

    她无奈,只得认命道:“乖,你先放手!我给你换衣服,不然这么睡觉会难受的。”

    然而钟离络就像是跟她杠上了一般,死活也不松。

    容嘉卉只得静静跟钟离络较劲,可惜较了半天,她人没有挣出来,倒是折腾得她自己也跟钟离络一样一身是汗了。

    这家伙!

    “钟离络,你倒是松开啊!我又不是要害你!我是要救你啊!你要是烧死了,可别怪我!”

    容嘉卉挣得力竭,她见钟离络的手依旧纹丝不动,也是有些绝望了。

    她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道:“你再不松手,信不信我就非礼你了!”

    这天底下有哪个女孩子不怕非礼的,她就不信钟离络依旧不为所动!

    可惜,不省人事的钟离络就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一丝反应也无。

    容嘉卉就是这耿直脾气,说到做到,不松手是吧,她往上挪了挪,对着钟离络汗津津的脸就“吧唧”了一口,这就是她所能做的最大程度的非礼了。

    容嘉卉扬了扬带着几分得色的脸,道:“你松不松开?你要是再不松,我就……”

    她一句威胁的话都还没说出来,钟离络本就箍着她的手又是猛然收拢,勒得容嘉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她怔怔地看着钟离络近在咫尺的脸,差点被气死,这人,到底是真烧还是假烧啊!

    她只好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乖宝,姐姐都是为你好,你松开了,姐姐就能给你换衣服了,换好了衣服再让你继续抱着好不好?”

    半晌,钟离络依旧没反应。

    容嘉卉的耐性也是差不多都被磨没了,她气急,道:“你要是再不松手的话,我就把你的爪子给剁了!”

    “嘉卉……”

    “求我也没用!”

    “不要走……”她喃喃道。

    听到她终于说了句别的了,容嘉卉怔了怔后,也是顿感欣慰,她哄道:“我不走的,我就是起来给你换套衣服。”

    钟离络好似没有听见,只是喃喃重复道:“不要走……”

    容嘉卉只好保证,“我不走,打死我我也不走!”

    钟离络得到保证,抿了抿嘴,心满意足地将她继续圈着了。

    容嘉卉有些忍无可忍。

    “钟离络!你也差不多得了!你不就是仗着我力气小么!”

    她就算力气小,也能欺负人,思至于此,她伸出手就蛮横地揉了揉钟离络发烫的脸,就好像是在对待一坨由她任意揉搓的泥一般,揉得钟离络的脸又红又软。

    环在她脖颈上的手顿时一松,容嘉卉一喜,她坐起身,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逃出生天时,她尚未来得及收回去的在钟离络脸上作乱的手却被抓住了。

    她定睛一看,黑暗中,钟离络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线,就像是两道光。

    容嘉卉老脸一红,道:“你醒了啊,我揉你脸什么的,不是故意的,你别多想,我给你找套衣服,你换上吧……”

    钟离络微微睁着的眼睛,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有些懵懂的模样。

    钟离络的手,顺着容嘉卉的手,一路向上,直到捧住了容嘉卉的脸,她伸直的手臂缓缓缩回,容嘉卉的脸也只好跟着她的手走。

    不知不觉间,容嘉卉又绝望地回归原位,容嘉卉对她也是真没了脾气,只对她说了句,“你啊,发个烧就别胡闹了。”

    说完,她正想掰开,一个轻柔的吻便落在了她的眼角。

    这个如羽毛一般的吻,与容嘉卉之前威胁的一口,截然不同,她的唇,从容嘉卉的眼角一路亲吻到了唇角。

    她的口中,还带着容嘉卉之前给她喂的白粥的气息,容嘉卉当时也没喂进去几口,这人昏着,喂一口流大半口的,容嘉卉很快便不喂了。

    容嘉卉反应过来时,心中只觉不妙,她正想要推开钟离络,钟离络却箍着她,让她们换了个方位。

    容嘉卉害怕地垂下眼帘,睫毛轻颤,整个人也在发着抖,这个人,居然发着烧还要非礼她?若是往日,她也许还能大喊非礼,可此时此刻,她们可是对冒牌夫妻,谁家有夫君非礼妻子之说的。

    她朱唇轻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眼前人便吻了上来,钟离络的唇,干裂发白,与之相比,容嘉卉的唇,红艳欲滴,娇嫩饱满,带着几分少女的香甜,钟离络就仿佛一个走在大漠里旱了许久,口舌生烟的人遇见了梦寐以求的甘泉一样,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容嘉卉躺倒在床上,及腰乌发披散在被褥上,触目惊心的美,她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却是抖得更厉害了,她本想发回狠,狠狠地咬这人一口,结果她刚刚张嘴,眼前的人便无视了她的错愕,舌尖轻柔地挑开她的贝齿,探入了她的口中,与之交缠,钟离络的横冲直撞,让她几近窒息,仿佛就是想生吞了她一般。

    “钟……钟……离络……”

    口齿交接间,容嘉卉含糊不清道。

    钟离络一滞,容嘉卉趁着这么会儿功夫,将她往外推了推,眼眶含泪道:“谁允许你随便占我便宜了!”

    见钟离络依旧是一派懵懂的模样,容嘉卉又羞又气,只是,她想着这人还因为她病着呢,便吸了吸鼻子,只对钟离络道:“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不扇你巴掌了,我警告你,以后不许随便亲我!知道吗?”

    钟离络歪了歪头,半晌,含糊不清道:“为什么……”

    原本委屈至极的容嘉卉看她这傻样子,倒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我不许!”

    “可……我……喜欢你……”

    闻言,容嘉卉不禁腹诽:喜欢喜欢,你现在这付鬼德行,还知道什么毛线喜欢呢。

    “不是喜欢就能亲人,乖,是得想做我的妻子的那种喜欢才能亲我,懂吗?你可别给我弄混了。”

    这种口头上的便宜,容嘉卉这人一向是能占则占的。

    钟离络闻言,整个人顿时就懵了。

    看钟离络傻头楞脑的样子,容嘉卉倒是懒得跟这个病人计较了,她报复性地捏了捏钟离络的鼻子后,便踹了钟离络一脚,从她身下钻了出来。

    她三步作两步,跑了老远才对钟离络道:“不准动,我去给你拿套衣服,马上就回来,你好好睡着,别再胡闹了啊!”

    总算是解放了的容嘉卉大半夜的,又厚着脸皮敲开了刘大娘的门,问大半夜被吵醒有些不悦的老太太要了些酒,这个退烧法子,是她突然间想起来的,天知道她当初跟那年轻镖师侃了一天都侃了些什么。

    待她拿着酒又拿着衣服过去后,便只见烧糊涂了的那位,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她也是松了一口气,就算是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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