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才得到回应。

    “没有。”

    没有睡着,然后呢?他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正在纠结时背后的人再次开口了。

    “……你和易帆哥和好了吗?”

    这个问题他刚才问过,只是被截断了,蒋易洋想了想,还是说:“小帆要我别再找他。”

    “易帆哥是生气你带我去么?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和他道歉。”

    虽然看不到,但蒋易洋能想象此刻童辛脸上必然是歉疚不安的表情,他笑道:“别瞎想,我带你吃个饭怎么了,天经地义。”

    骆殊途沉默了一会,问:“那你喜欢易帆哥吗?”

    这次隔了许久,蒋易洋才回答。

    “不知道,我也说不清。”其实他可以撒谎说不喜欢,可是他忽然就不想瞒着童辛,即使这么说可能会让人厌恶。

    青春期的男生真是难办啊,竟然说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好攻略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回了n市。

    门是童母开的,骆殊途一声“妈”还没有出口,就被一记又狠又重的耳光打得偏过了头。

    “你还有脸回来!”

    骆殊途默默不语,甚至没伸手捂脸,倒是蒋易洋怒道:“童辛做错什么了?!”

    没想到继子会维护童辛,童母愣了一下,强笑道:“洋洋,这孩子从小就顽劣,可不像你那么懂事,这次也肯定是他唆使你的吧?阿姨就知道……”

    说出这种话的,真的能算为人母吗?不分青红皂白,第一反应就是谴责亲生儿子,他无法理解童辛竟是这样忍耐过十七年的。

    “进来说话,站门口像什么样子!”

    屋里传来蒋父沉稳的声音,蒋易洋不再理童母,拉着童辛绕过她进门。

    蒋父是大忙人,平常早出晚归,很少有白天在家的日子,看来他们私自去l市确实有些惊动。

    蒋父放下报纸,看向面前的两个孩子,注意到骆殊途半边脸上红肿的巴掌印,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转向蒋易洋道:“见到小帆了?”

    昨天他接到大儿子电话时,着实有些讶异,蒋易洋雷厉风行的风格深得他心,即使这一点他不会表露出来。

    “嗯,我们先上去了。”蒋易洋不愿多说,带着骆殊途上楼。

    “没有下次。”蒋父在他身后淡淡地开口。

    蒋易洋脚步只顿了一顿,又继续往上走。

    两人沉默着进了房间,心情都不是太好。

    骆殊途坐在床/上,看蒋易洋拿浸了冷水的毛巾过来替自己敷脸,触到的那刻忍不住被激得“咝”了一声。

    “痛?”蒋易洋赶紧对着那儿吹了吹气。

    骆殊途接过毛巾,轻按在脸上,没被打的半边脸微红:“不,有点冷到。”

    一开始没想到童辛为什么脸红,等反应过来自己条件反射的亲昵动作,蒋易洋也慢慢红了脸,咳了咳道:“嗯,以后痛啊什么就要这样说,知道吗?”

    “还有,人要打你,你别傻不愣登的,躲一躲啊!”说着说着,他就有些恨铁不成钢。

    骆殊途垂头,静静地说:“……我是她人生的污点。”

    蒋易洋不语,半晌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蠢货,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哥,你是污点我是什么?”

    面前的少年蓦地抬起头,眼里的光亮灼人,整个人都生动起来,蒋易洋一时忘记移开视线,直愣愣地和他对视。

    “哥。”骆殊途说。

    这是童辛第一次叫自己哥,单字称呼显得格外亲密,可他不觉得排斥,并且感觉比想象中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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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的一段时间里,蒋易洋像是为了论证“我是你哥”这个命题,每天都陪着骆殊途学习,既是给他解答疑难,也顺带让自己温故知新。

    有几回被邀去体育馆打球,他也带上了骆殊途,美其名曰锻炼小弟。

    骆殊途挺争气,身体虽瘦小,可架不住速度和爆发力惊人,一米七的个子混在一群平均一米八的汉子里毫不逊色,出了风头照样一副腼腆的样子,赢得不少好感,倒是把那阴森森书呆/子的名声给破了。

    等新学期开始,童辛的改变看在外人眼里,都觉得难以置信,虽然他并非脱胎换骨,一些变化也有迹可循,但足够让人吃惊。

    原本童辛在学校属于没多少存在感的人物,甚至因为寡言木讷的性格而被人诟病,然而现在,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逢人竟会羞涩地笑一笑,学习成绩稳定地往上涨着,随后由于他在篮球场上的表现十分出挑,慢慢就有了亲近他的同学,顺理成章地发现了童辛居然也是秀气的小生一枚。

    且因为他依旧是不多话的个性,温文有礼,很好相处也很适合当倾听者,因此至少一部分女生心目中,他比光芒四射的蒋易洋更适合做男友,可靠体贴还不太可能出轨。

    人怕出名猪怕壮,养肥了就该待宰了。在骆殊途期中考进了年段前十后的某天晚自习下课,他被拦截在教学楼的路灯下,收到了同班女生的一封情书。

    那女生算是班花级别的,骆殊途回过神还觉得不敢相信,估摸这没准是要自己转交给蒋易洋的,要是弄错了可丢人丢大发了,待要问问清楚时人家却已经羞涩地跑了,只得先把信塞进书包,留后再审。

    这天蒋易洋放课也早,两人回家例行一补课一复习配合完毕后,比平时结束早了近半个钟头。

    不用蒋易洋说,骆殊途就自觉地从书包里拿出第二天上课的化学看起来。

    他这么淡定,蒋易洋反而坐不住了,坐在旁边借着剥桔子分散注意力。

    其实他看到了,童辛和一个陌生女生在教学楼下,不知道说了什么,童辛的脸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但给人感觉还是柔和的。

    那时候他本来是想喊人的,可是一张嘴就不想喊了,觉得很没意思,就那么偷偷摸/摸地在树影下看着他们,等那女生红着脸离开才磨蹭着出现。

    刚才童辛拿书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天蓝色的信封,正是之前女生塞给童辛的,竟然还好端端躺在那儿,难道这蠢货还真打算早恋所以舍不得扔?

    童辛一向不会遮遮掩掩,只要他问,肯定能得到真实的回答,问题是……他怕童辛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等等!他为什么要怕!蒋易洋烦躁地把桔子一掰两半,给了骆殊途一半,清了清嗓子,说:“咳,童辛。”

    骆殊途暂时放下课本,转头看他。

    “你……你不错啊,都有情书了!”

    “啊?”骆殊途往嘴里塞桔子的动作一顿,眉头微微拧起又松开,释然道,“我书包里的信封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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