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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炎的目光停留在楚炀的肩膀上。偏瘦的肩膀被这宽松的校服盖在底下,往前一点,便能看到锁骨。

    一想到那个叫齐洺榛的小子把手放在楚炀的肩膀上,展炎就想把齐洺榛的手废了。

    在展炎的潜意识里,楚炀浑身上下包括身心都等同于属于他的,他平时好好的看着、护着,别人对楚炀一点念想都别想有。

    楚炀还没弄明白展炎那落在自己肩膀上的视线是什么意思,这时,展炎的手指便已经落在了他的脖颈上轻轻往下滑,直到落在了他衣服的领口处。

    此时还没到上课时间,班级里还没人,但随时都会有同学进来。因而,楚炀还是颤了一下,往后一缩,佯装不解地问道:“我脖子这里怎么了吗?”

    展炎默了一秒,帮他把衣领往内拉了一下,便将手缩了回来,说:“没什么,我就只是想摸摸。”

    “……靠!”

    俩人坐回了各自的位置,没一会儿班上的人陆陆续续进来,班级一下子充满了杂音,大家东一搭西一搭地聊着天等待上课。

    展炎低头望着物理课本深思,楚炀那白玉雕琢似的脖颈与肩部还叫他念念不忘。

    体育课楚炀和展炎被老师分到了不同的项目组。楚炀被分到了足球组,展炎被分到了乒乓球组。老师说这次都有记录,绝对不能换组。

    俩人互视了一眼,都没说什么话。

    足球组里的男生较少,女生居多。那较少的男生当中,也没几个有男生该有的体格的,好几个都是瘦瘦弱弱跟营养不良似的小姑娘体态,还不见得有小姑娘壮实。

    楚炀看了实在无语,体育老师把他安排在这儿得是什么意思?

    相反的,在乒乓球组里,就几乎没看见女生,一水儿的大个头。

    学生们都怀疑,体育老师是不是希望他们自身体内阴阳调节一下,因此才做的这种安排?

    各组老师让同学们热身后,便开始讲解各自运动项目的基础。简单讲解完毕,乒乓球组便要组队练习。

    展炎和许天旭被安排到了一组。许天旭是个除了会读书以外其它什么都是渣渣的人,打起乒乓球来,一下一个,三下掉一次,好容易能连贯打了,却每回都是慢悠悠的。

    换作是有水准的人,绝不会有那个耐性和他这么一小下一小下的打。

    足球组的已经在操场上瞎踢了。没怎么热身的女孩子们只顾着踢,腿法也不对,一会儿,就有人扭伤了脚踝。

    扭伤了脚踝的人是戚颜妤,目前正瘫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着疼痛的地方。柳穗第一个跑到她身边蹲下来看,一边冲楚炀大喊:“楚炀,你快把她抱到医务室啊!”

    这些男生里头,就楚炀看着有点个头,会叫他是正常的。可楚炀听着她这么喊,却现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柳穗见他不动,骂道:“女孩子受伤了你还这么无动于衷,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楚炀实在郁卒得紧,身旁这群男的真不知道都是干嘛吃的,平时一口一个校花女神喊得比谁都殷勤,如今人就瘫在面前了这么好一个机会,却又都畏畏缩缩。他只是不知道,这些男生个子太小,都怕自己没那气力,回头把人弄摔了又是更尴尬。

    想找体育老师吧,体育老师又不知上哪喝茶去了,其它男同学离得又远,总不至于特地去找人来扶她。

    楚炀好歹没忘记自己是个男人,面临这种选择,只好无可奈何的朝她走过去。扶着还不行,走不动路,非得要他抱起来。

    楚炀只好撇去一切芥蒂,抱着人快速地走往医务室。

    展炎本来陪许天旭打着老年门球似的慢腾腾的乒乓,一瞥到这景象,眼睛仿若一刺,怒火便来了。他没了练习的心情,“吭―吭―吭―”的乒乓球声突然“吭!”地一声,猛地就是一个扣杀,乒乓球砸在桌面上,蹭一下从许天旭身旁擦过。

    展炎将球拍往乒乓球拍桌上一扔,就朝医务室走去。留许天旭一人待在那里,愣是没从他那一下扣杀中回过神。

    把人放到医务室的椅子上,楚炀就急忙抽回手想走了,柳穗却又想叫他留下来帮忙。

    这时,医务室的门就被不客气地推开。

    楚炀瞪大眼睛,一个“展”字还没吐出来,就被来人拽着胳膊出去。

    楚炀感觉自己就像丈夫被自家媳妇儿捉奸一样,慌地解释着:“展炎展炎!你听我说啊……她她她扭伤脚了,我只是……”

    展炎把楚炀拽到树荫底下就将他放开了,寒若谷底的双眼凝视着他:“你被她耍了一次还不够还想来第二次吗?你他妈把老子当什么了!”

    楚炀看展炎这回是真生气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这么虚。他甚至认为没什么好解释的,自己碍于面子就这么抱着戚颜妤进了医务室,自己这回是真的错。面子一斤才多少钱?拒绝一下又不会死。

    可纵然他现在后悔得要死,时间也倒不回去。

    展炎说得也没错,这是戚颜妤惯用的招数,再这样下去,不知不觉中又会被耍一次,而自己却还傻傻的往圈套里走,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真正的顾及到展炎的感受。

    至于他,究竟把展炎当什么了?这个问题,竟一时回答不上来。

    展炎看楚炀嗫嚅着唇瓣,却始终沉默,心不由凉了一截,如果说,直到现在楚炀都认为俩人之间只是“各取所需”的朋友,那他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想到这里,随之涌上来的便是心伤。

    展炎也不说话了,扭头就离开了这里。

    楚炀想叫住他,但又不知道自己叫住他后能说些什么,唯有看着他慢慢离去的背影。

    余下的时间里,楚炀一直想着那个问题。

    他到底认为展炎之于他是个怎样的存在?

    因为自己难得能再走一趟青春的路,不曾想过将心思放在感情上,可若感情真的来了,自己也不去面对吗?

    他不知道展炎见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时会有多不爽,只知道自己看着展炎那一抽屉一抽屉的情书会不自在,却表现出无所谓。

    楚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底反问自己:靠,你都多大了!

    但第一次谈恋爱的人,不管什么岁数,都显得像小孩子一样,不断的去在乎对方,又不断的想知道对方到底在不在乎自己。

    可是,他们这算是在谈恋爱了吗?

    展炎说过喜欢他,他自己也承认了自己就是喜欢展炎,事到如今也不可能会再将他当普通朋友。

    楚炀认为自己真的是有病,才会把问题不清不楚地拖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去跟展炎说清楚了。

    就在他想去找展炎的时候,又碰上了迎面走来的戚颜妤。

    “楚炀,刚才谢谢你。”她抿唇微笑着说。

    楚炀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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