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

    “嗯哼!”

    顾晚暗暗捏起拳头,突然爆喝一声“去你妹的原则”便一拳打过去,正中御淮琛的鼻梁窠。

    御淮琛被打得措手不及,只疼“咔吧”一声脆响,他便靠在车窗上嗷嗷呼痛旆。

    “下次你要是再敢耍我,我就杀了你!”顾晚气呼呼地喊道,却没有发现此时御淮琛的脸是如何的阴沉,他那一双眼睛是如何的猩红狰狞。

    他突然伸手,并一把手抓住了顾晚的脖子。

    顾晚只觉得呼吸不畅,一边咳着拍打着他的胳膊,“你……放开……咳咳”。

    “顾晚,我想我是你对太放纵了,所以你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我说过,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无理取闹!”御淮琛冷声说道。

    顾晚此时脸胀的通红,她一边挣扎一边拼命呼吸,而脖子却被他捏的越来越紧,直到她觉得头脑昏沉,眼前冒星的时候,御淮琛才又将她松开。

    她捂着脖子拼命地咳,她从来不知道御淮琛会这么凶残,如果他没有及时松手,她恐怕刚才就得一口气上不来彻底的撒手人寰早蹬极乐了。她靠在车窗上缓和了半天,屈辱与恐惧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眼泪不听话的吧嗒吧嗒地夺眶而出,竟比外面的暴雨来的更加的汹涌。

    御淮琛看着他那只罪恶的手掌,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对她做了什么事情,他想道歉,但看着顾晚那受伤而绝望的表情,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车内的气氛已经尴尬到了极点。

    夏天的雨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刚刚还迅猛如瓢泼的大雨,现在已经戛然而止,整个天空迅速放晴,太阳依旧在天上明亮的挂着,西边有一道美丽的虹,这种景象还真是难得一见。

    顾晚现在没有任何心情欣赏任何美景,她只想早点回家。她径自推开车门,下了车便直奔着马路主干道而去,在那里她能而容易打到计程车。

    御淮琛心怀愧疚,却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他眼睁睁地看着顾晚下车,却没有加以阻拦,最后任由她独自离去。

    顾晚上了计程车,当司机问她要去哪里的时候,她本想说去顾园,最终却报了一个公寓小区的名字。

    雨后的马路干净而潮湿,车子行驶在路上发出黏腻的粘连声音。车窗打开,清寒的疯灌进来,打在脸上,湿湿的,润润的,凉凉的,叫人觉得畅快淋漓。

    车子很快在目的地停下,顾晚付了钱,没要找零,便转身进了一栋她最熟悉不过的楼房。

    她在池静这里住了三四年了,这里已经成了她半个家。

    池静和她都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习惯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外面鞋架上的一只皮鞋里,那样即便是哪天真的把要是弄丢了,也不至于进不了家门。

    顾晚轻而易举的从皮鞋里拿出钥匙来,她开门进去,里面的一切都还是她熟悉的那般模样,就连她曾经住过的卧室池静也还原封不动的留着。

    她有些欣慰,心里也暖暖的。

    她临走时,并没有完全将自己的东西带走,而是将一些衣物并一些书籍归置到了两个箱子当中置于衣柜顶上,为的就是某一天她在顾家住不下去了,再回来时不至于搬得那么麻烦。她将装有衣服的箱子搬下来,从里面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洗过澡之后,天已经发暗,也不知道池静今天会不会早点回来。她换好衣服之后,径自给池静发了个信息,说她在家里。

    以前她挺享受一个人的时光的,自由,惬意。可是她现在只觉得一个人的时光漫长而无聊。

    她躺在床上,心想着池静可能会回来晚一些,便准备先睡一觉。

    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来人正是池静。她今天买了好些新鲜的鱼肉瓜果,因为顾晚好容易回来一次,她觉得要吃点好的才行。

    她进门后发现浴室的门大敞着,地板也是湿漉漉的,猜想顾晚应该是才洗过澡,而此时顾晚的房门又是紧闭着的,八成就是在睡觉。

    池静轻轻地敲了几下顾晚的房门,叫到:“晚晚,我回来了!”

    房间内没有动静,池静微微一笑,径自拧开门把走进去,“懒猪,起床了!”

    顾晚一动不动,脸颊又潮红,池静见了不免觉得奇怪。她凑到顾晚的床前,轻轻地推了推顾晚,“晚晚,晚晚……”

    池静叫了顾晚数声,顾晚都没有反应,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池静心下暗道不妙,伸手探了探顾晚额头的温度,果然如她所想,顾晚发烧了!

    ……

    顾晚觉得这一觉睡得十分的沉,等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是一水的白色,白的墙,白的帘,白的人脸……当然这小白脸的本尊便是池阿静同志。

    顾晚挣扎着要坐起来,声音沙哑着说道:“阿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池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还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啊,之前昏迷了三个多小时了,吓都吓死我了!”

    “啊?”顾晚不可思议地看着池静那埋怨的表情,又环顾了一眼四周,仰头又看到头顶的吊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医院。

    她有些歉疚地看着池静,讷讷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池静扁扁嘴,“傻瓜,自己发烧了不知道吗?”

    顾晚虚弱的一笑,“我自己是没什么感觉,我之前是淋了雨,但是我以为大夏天的应该没什么的,何况我回去之后还洗了热水澡!”

    池静用手指重重的戳了一下顾晚的脑门,“你呀,怎么那么笨尽是办点让别人担心的事情,难道不知道夏天淋雨也会生病的吗,小学生物课是怎么学的?”

    “好啦,我错了还不成吗?”顾晚吐着舌尖笑着说道。

    池静无奈地摇摇头,目光又定格在顾晚的脖子上的伤痕,她说:“晚晚,之前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被人欺负?没有啊,我一直好好的啊!”

    “可是……你的脖子!”

    顾晚突然想起之前比御淮琛差点掐死的事情,心中不免悲伤袭来,当即泪眼朦胧,却又摇头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破的!”

    顾晚是个演员,但是却不会撒谎,她只要撒谎,耳朵就会通红。

    池静看着她那副隐忍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心疼,但是她了解顾晚的性子,顾晚不愿意说的事情,你就是拿铁钳来也敲不开她的嘴。

    池静拉顾晚那微凉的手,“晚晚,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得压抑,活得隐忍,活得不开心。我希望你还像以前那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觉得那样纯粹的顾晚才是真正的顾晚!”

    顾晚惨淡一笑,“阿静,有些事不是都能尽人意的,我现在能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池静不明白顾晚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她无奈地点点头,“晚晚,有些事你要自己想清楚了再去做,不然日后后悔的会是你自己!”

    顾晚点点头,“阿静我都知道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顾晚的高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因为今天还要拍摄新的宣传片,所以她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又匆忙从医院里出来赶往顾氏。

    顾晚才一到达公司,便被企宣部的经理安子寒拽进了化妆室。

    “姑奶奶,你怎么才来啊?”安子寒埋怨道,“你知不知道白少在那边已经等了快等了一个小时了!”

    忘了交代一句,这个安子寒是娘炮,言行举止,乃至生活作风都像个女人,除了上厕所站着和每月不来大姨妈!

    “对不起,我昨天……”顾晚连忙解释,却话还没说完,便被三五个化妆室按着坐在了化妆镜前。

    顾晚有些无语,真不知道她这是要进片场还是要上刑场。

    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是面色严肃,紧张有余,唯独她波澜不惊。安子寒一直盯着晚上的手表,眉头紧皱,原地打转着催促着化妆师。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顾晚被几个化妆师折腾的令人不忍直视,“哎呦……我的眼睛,麻烦您轻点……口红是不是颜色太重了,太欧美范了,这不是我的style……妈呀你夹到我的肉了……”

    一场化妆革命,最终在顾晚的哀嚎中取得更利。

    安子寒打量着眼前面目全非,完全不像是顾晚的顾晚,拍手叫好,“完美,简直完美到了极点!”他又看了一眼时间,尖叫了一声,“妈呀,时间快来不及了!”

    顾晚被安子寒生拉硬拽,两人狂奔数百米终于在最终规定的时间前到了片场。她一进片场,全场人都为之惊艳,唯独一个男人没有对她那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表现出多么浓厚的兴趣,甚至还有点嗤之以鼻,那就是白幼城。

    顾晚因为来晚了所以很礼貌的与众人一个个道歉,小道剧务,大到导演。

    可当众人以为这小小的失误不足为道的时候,男演员却突然扬言要延迟拍摄。众人不解,连带白幼城的经纪人都不解。

    顾晚提了口气,她谨慎地走到白幼城面前,与他说道:“对不起,我是迟到了,但是台本我都看过了,不会耽误拍摄的。”

    白幼城冷眼瞧着顾晚,微微扬起眉毛,“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这样的演员一起拍摄!”

    现场一片哗然,众所周知,顾晚是顾氏的二小姐,本身又是个演员,出演这次广告宣传更是实至名归,更何况这为女演员本就是当初白幼城自己亲自认定的,如今子弹到了枪口了,他却说不发射了,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顾晚暗叹了一口气,心里虽是委屈,但又不得不按捺着情绪,与他说道:“白少,我知道我自己在表演上又外面那些大牌演员丰富,您或许觉得和我搭档是拉低了您的档次。但是如果您满意我这样一个无名的演员合作那么你就应该与顾氏提前协商好。”

    “你不要误会,我对演员的级别没有成见,只是我看着你这张脸根本就没法表演!”白幼城冷声说道。

    他身边的经纪人此时似乎明了白幼城所言之意,便溜到了导演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导演连连点头,最后白幼城的经纪人微微一笑,又折身回来。

    顾晚以为白幼城是在嫌弃她长得丑,不符合他的审美品位,所以一直在于他你一句我一句的理论着。

    这时候白幼城的经纪人突然把顾晚与安子寒拉倒了一边,与他俩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顾晚这才明白白幼城其实是在嫌弃她的妆容。

    顾晚与安子寒听了都是面面相觑,皆是一副无语的表情。

    ……

    化妆室里,顾晚再次被化妆师们折腾着,安子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唉声叹气。

    “都说这个白少难伺候,我到今天才开了眼。难不成每一个与他搭戏的女演员的妆容都要符合他的审美才行?”安子寒抱怨道。

    顾晚从化妆镜里看着他,说道:“你有什么好抱怨的,被来回折腾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我都还没说什么呢!”

    安子寒翻了个小白眼,答非所问地咬牙切齿道:“我看这个白少就是仗着自己的背景才敢这么张扬跋扈,挑三拣四,吹毛求疵,鸡蛋里照顾头……哼!”

    顾晚见着安子寒那般懊恼的模样就特别的想笑,她安慰道:“算了安经理,这次我们顾氏的新产品还都得靠他来打品牌呢,既然有求于人那就少说两句!”

    安子寒又是极其的不愤,“我可没你那么好脾气,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他!”

    顾晚不安地看着他,问道:“你要干嘛?可别给公司没事找事啊!”

    安子寒眉梢一挑,下巴一扬,“你放心,我安子寒是何许人也!”

    ……

    在广告拍摄的时候,顾晚一直想着安子寒那句“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他”,她心里总觉得不安,遂在表演的时候总是表现不到位,另导演频频喊卡。

    “卡!”导演又喊了卡,并懊恼地将头上的帽子一把摔在了地上。

    拍摄终止,安子寒作为主要负责人又巴巴地跑过去与导演道歉,然后又气呼呼地跑到顾晚的身边教训她。

    顾晚将安子寒拽到一边,说道:“我开小差还不是因为你!”

    安子寒一听惊得长大了嘴,结结巴巴的说道:“因为我?你不会对我……对我……”他捂着自己的心口,似乎是生怕自己的心脏因为跳的过猛而破膛而出。

    顾晚翻了个白眼,说道:“想哪去了?你别误会,我可没有对你动什么心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一直在想着你说的要收拾白幼城的事情,你到底要怎么收拾他啊?”

    安子寒写着眼睛探究地看着顾晚,“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他……”

    顾晚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当然不是……你胡思乱想什么啊?我是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我看你冒冒失失的,鬼点子层出不穷,我怕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最后不但祸害了自己还连累了我的顾氏集团!”

    “嘁!”安子寒一摆手,“哪能啊,我告诉你……”他胎覆在顾晚耳边嘟囔了一通,最后两人莫名其妙的都露出一副奸笑的嘴脸。

    “明白了吧!”安子寒说道。

    顾晚点点头,“有点意思!”

    两人正鬼笑间,那边导演又喊演员就位。

    一则广告整整拍了一天,比跑龙套可累多了。

    顾晚瘫软地坐在化妆间里独自卸妆,忽然听见外面响起的脚步声。

    来人走到化妆间的门口,斜靠在门框上笑着看着里面的她。

    顾晚看着镜中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微微一笑,说道:“你还没走!”

    “在等你!”白幼城说道。

    “等我,等我干嘛?”顾晚好奇地问道。

    白幼城走进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说道:“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顾晚想了想又点了点头,说道:“好啊!”

    白幼城微微一笑,继而安静而专注的看着顾晚卸妆。

    顾晚被他盯着看了许久,却没有表现处一点不自在,反而害怕他等得太久了无聊,那专门从包中拿出了一袋饼干来。

    她拆开饼干袋子,说道:“新口味的,你要不要尝尝!”

    白幼城向来是不吃加工食品,今天却不知怎么的,面对顾晚的盛情邀请,看着她那温和无害的笑容,竟鬼使神差的接了过去并拿出一块塞进了嘴里。

    第76章 新口味要不要尝一尝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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