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师、制片甚至是刚刚匆忙来到的投资商全部都绿了脸,看着风悦然:“不是在开玩笑吧……”

    风悦然对着他们不做声,收起所有的友善质问张芹:“你的同事这么轻易就被解决了?警察也太没用了吧。”

    张芹并不介意她的讽刺,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她拿起手机给局里打电话。她将手机贴在耳边,一直保持着微笑对风悦然说道:“不管你觉得警察有用没用,现在你想要保命的话只有唯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听从我的话。喂,王局……”

    白浴燃太懂这气氛了,在这半年间她经历过无数次类似的事情,再次深陷危险倒是很镇定。导演他们却是一条金贵的命被搁在了砧板上,吓得浑身打抖。但看风悦然和白浴燃这俩女人都如此淡定像没事人一样,一群大老爷们也不能这个时候跌份啊!

    继续讨论电影的事!

    张芹刚刚和王局长联系上手机信号就消失了,再怎么打也打不通,借来其他人的手机,也同样没有信号。

    外面风雨太大,或许信号塔被损坏了……

    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在张芹的职业生涯中从未经历过。

    看来今日,非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虽然几位电影主创还在硬撑,但很明显大家都没有太多的心思真的放在剧情讨论上了。

    “奇怪,你助理怎么还没买宵夜回来?”白浴燃为了缓和气氛,想了个话题,想要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结果话一说完,很明显一圈人更担忧了。

    “不会……出事了吧……”造型师gina一双眼睛瞪如铜铃,说话声音都打颤了。

    风悦然不悦:“你别存心吓人好吗?什么恶趣味啊你。”

    “……我真不是故意的。”白浴燃道歉。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微弱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虽然声音极小,但屋内所有人都听见了。

    一时间几乎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大家就像是被冰封一般定在原地,眼珠悄悄地、极不情愿地转向了门口的方向。

    张芹将食指贴在唇上,示意大家保持安静,她拿着枪靠近门口,问道:“谁?”

    “是我。”门外的声音有些含糊,“我买夜宵回来了。”

    张芹从猫眼看出去,对方穿着的帽衫帽子盖在头上,还在往下淌水,根本看不清脸部。张芹对风悦然比划了一下让她过来看,风悦然看了也对张芹摇头。她助理的确是女孩子,无论从样貌还是声音来说都不太有辨识度,这也是作为明星助理的第一准则。

    张芹没开门,继续问,想让风悦然再听她的声音:“外面雨是不是很大啊?”

    对方继续含糊地回答了一句:“嗯。”

    一时间,两方人马都僵在原地。

    张芹让风悦然后退,轻轻将门旋开,枪对准了门口。

    门幽幽地启开,一个穿着帽衫的女孩站在门外,风悦然从远处看过来看到了对方的全身,的确是她的助理。

    “一个两个都爱这么吓人。”风悦然怨念,“快点进来。”

    助理却是没动依旧低垂着头,双手拎着满当当夜宵的袋子突然掉到了地上。屋里的人还在奇怪她这玩的是哪出,助理身体突然软了下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个黑影从她身后飞出来,连张芹也被这出乎意料的一幕惊得反应半了半拍。等她回过神,黑影已经飞到了白浴燃的面前!

    白浴燃都还没看清来者何人就被卡住脖子,身子悬空带了出去。被窒息感箍得缓不过神,只觉眼前一黑,耳边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豆大的雨点纷纷打在她身上,她身子像是违背了地心引力一个劲儿往空中飞去,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拖到了小区的绿化带里。

    就在这一瞬间张芹看清了掳走白浴燃就是罂燚!

    她奔到破碎的窗边想要跳出去追人,风悦然在她身后提醒道:“这是六楼。”

    “……”张芹收回踏在窗边的脚,从门口跑出去了。

    白浴燃浑身都被雨打湿,卡着她脖子的人力气出奇得大,拽着她的身子一直不断跳跃,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因为窒息感极度强烈,一开始的近半分钟时间内白浴燃几乎是处于完全的手忙脚乱之中。但当她冷静了一下情绪,明白自己不能束手就擒,后背就是不断掠过的树枝,她索性放弃叩开卡住她脖子的手臂,双臂用尽全力握住树枝。

    脖子几乎要被扯断,但是对方的动作马上变缓。白浴燃圈起腰,用力一脚蹬向身后人的脑袋。对方抬手一挡,在白浴燃后背上一击重重的膝击。

    白浴燃分明听见了身体发闷的响声,很奇怪,她并没有觉得特别的疼痛。可能是大雨让气温变低,同时也降低了疼痛指数。白浴燃双手往后扣住对方的脑袋,用力往自己的脑门上砸下来——她知道自己的格斗术有多么的不靠谱,只有在明亮的场馆里秉持着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时候她才能真的发挥所学的格斗术,放在真正和敌人对抗的情况里,她最擅长的也就是乱打一气……

    在使出头对头狠撞这一损招的那一刻,白浴燃想的其实就是同归于尽。很明显对方就是比她厉害太多,居然可以单手就把人给劫持走满天乱飞,这可不是普通人类能够办到的。能给她撞得双双晕倒那是最好的,就算她不晕,白浴燃晕过去也好,免得要经历这让人担惊受怕的被掳劫的过程……

    白浴燃敢发誓自己是用尽了全力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来头槌的,可是这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的一击,动响倒是很大,可是她竟然又觉得——不疼!就像是撞倒了一块奶酪上,怎么回事?

    白浴燃脖子上的压力消去,她身体失去平衡从树上坠了下去。

    心惊肉跳以为自己就要摔个半残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地上,只是膝盖微微弯曲了一下……

    没有任何疼痛,没有任何的损伤,就连刚才的窒息感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记。

    她抬头看着蹲在树上的罂燚。罂燚抹了一下额头上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的血,像一只安静专注凝视猎物的猫。

    白浴燃握了一下拳头,再松开,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她确实感觉到了浴雪的存在。

    白浴燃还站在原处出神,罂燚突然大喊一句:“躲开!”

    身后巨大的冲击力撞过来,白浴燃以为自己会被撞倒在地,没想到对方搂住了她,一刀插进了她的腰部……

    罂燚看见束火对白浴燃动手,从树上飞速冲下来。

    束火曾经以四枪闻名,最拿手的就是一双手中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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