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李容绣诉衷肠,自然是要说个够的,何况她瞧李容绣实则喜欢这些话喜欢得紧。

    “你这人真是不害臊,都是女孩儿,你却是哪儿学来的这些话。”

    两人虽互通心意,却依旧没有什么亲密之举,只是言语之间较之前亲密了许多,两人皆不是可任性之人,两人的身份摆在那儿,却是怎么也跨不过去,两人平日里也不提及,却常常在夜深时刻,独自思索许久,只是这题实在太难了罢。

    谁知一日,许纯瑗信誓旦旦与李容绣保证,自己想到了法子,定是会将她娶过门的,也不待李容绣想清楚,便兴冲冲跑了出去。

    没过一个时辰,李容绣便知晓了这到底是什么法子,她瞧着许纯瑗跪在那儿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却满是无奈,心里又想怪这人实在鲁莽,可又有些欣喜她竟会为自己不顾自己性命,也顺着她的话应了下去,想着大不了两人一起死了,投胎转世或许还能再续前缘,谁料峰回路转,皇上的心思果然是猜测不得,两人竟然就此定下了亲事。

    许纯瑗满是欣喜地来找李容绣邀功,李容绣却是狠狠瞪了她一眼,“这就是你说的法子?”

    许纯瑗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自己鲁莽惹她不快了?却是硬着脖子不肯认错,“此事我思来想去除了这般实在别无他法,我不想你嫁给别人,弟弟出世了,你的亲事总该钉板了,你不急,我却是急的。你若是反悔,我再与皇上去说便是。”

    “你可知君心难测,你这般会有何后果?”李容绣没想到往日对她百依百顺的许纯瑗竟会有这般强硬的时候。

    “我都想过,许家骆家受宠,定是不会受到我的牵连,严重了说,也就是我命丧黄泉。可若要我亲眼看你上了别人的花轿,我宁愿是那样的下场。不搏一次,我不甘心。”许纯瑗向来是个乖巧的人,也就这件事,忤逆了许从安,还与李容绣争吵了起来。

    李容绣半晌没有言语,红了眼眶,“那你可想过你死了,我呢?”

    “我们私相授受的事原本就是我扯谎骗了他们,我死后,你与他们说清便好了,再者,皇上定不会委屈你的。”许纯瑗以为她说的是她的清誉,实际上许纯瑗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个,而不是自己的生死,所以坦然地将话说了出来,谁知却是换了一记耳光,许纯瑗捂着脸,十分不解,李容绣却是抖了抖唇,“你死了,我呢?”

    许纯瑗上前一步,将李容绣方才打她的手握着手心,“不论如何,我在奈何桥头等你,我不会喝孟婆汤,我不会忘记你。我可以等你,几年几辈子都可以。”

    “生前都不能自主,何况死后。”李容绣心软了一些,却依旧不肯同意许纯瑗的做法,她明白许纯瑗当初为何不事先与她商量,她定是知道自己不会同意的。

    “我只知道,这件事值得我用命去拼一拼。我怕我一退缩,我们就毫无机会了。”

    李容绣知道,两人除了这样放手一搏,别无他法,或许她可以做一个牝鸡司晨的公主,两人各自成亲,又再苟合,可两人的性子却不容许,不容许这样的境况,或许,的确还不如死了吧。可纵使她都明白,却依旧不肯同意,两人不欢而散,再见却是洞房花烛夜了。

    当盖头掀起,两人目光相接,哪儿还有当日的不欢,只剩下这几月的相思了。

    “我还以为,你改了主意,不娶我了。”李容绣依旧有些怨怼,虽然当日两人闹了矛盾,可许纯瑗也不该不见自己。

    “我是怕你厌烦我,一气之下悔了婚,想着先忍一忍,把你娶回来再说。”许纯瑗解释着,却是不太敢去看李容绣。

    “你把我娶回来,果真是拿来供着的?”

    许纯瑗一听赶紧拿过合卺酒,“我们先喝酒吧。”李容绣倒是乖乖配合。喝了酒,许纯瑗坐在一边不知所措起来,李容绣虽也是羞涩,却不想就这般两人干坐一夜,“你可是早就将我吃干抹尽的,怎的,忘了?”

    许纯瑗知晓她在打趣自己说的谎,脸立马红了起来,“前几日嬷嬷来教过的。”李容绣却是没想到许纯瑗脸皮竟会如此之厚,一时无言以对,许纯瑗却自顾自说了起来,“想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我先把火烛熄了吧。”

    过了许久,屋子里才传来一声,“轻点儿,明早还要敬茶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你们啊!隔了这么多天才有空更新

    ☆、二小姐番外

    许纯玥觉得自己是一家子中命最苦的,从小被爹训斥长大,得了还被迫娶了一个打了十几年的冤家,凭什么大姐尚公主,三妹赎花魁,四弟定贤妻,那都是一等一娇柔的女子,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给自己配了这么一个母老虎。

    许纯玥因着长得像极了许从安,打小骆南晴就放在手心宠,更是带在边上亲自教武,骆原含是骆南城的小女儿,自然也是宠得厉害,只是骆将军忙得紧,无闲亲自教导武艺,见骆南晴在教女儿,便也将女儿托付给了妹妹,骆南晴自然是乐意带的,可许纯玥不然,她只以为这来的表妹将自己的娘都给分走了,便总是处处作对。

    两人会了点功夫,都不需骆南晴吩咐,就自行切磋了起来,儿时不懂分寸,不流血不停手,总是大人瞧见了拉扯开的,两家实是无奈,却也没想过要分开她们,只觉着孩子脾气,长大些便好了,这些打闹没准倒成了不一般的情谊。两个孩子却是拼了命在学,骆原含因着回家还有一屋子的将军叔叔与哥哥,讨教一番总是比许纯玥这个书呆子家里出来的要学得快些,久了便成了许纯玥吃亏,许纯玥那性子怎肯认输讨饶,卯足了劲儿学,只想着那日报仇雪恨。

    打了几年,两家便放心了,倒不是两人不打了,而是两人懂起了分寸,切磋时“点到为止”,决不让大人瞧出伤来。

    只是许纯玥十六这年,事情在大人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变化,倒不是两人和睦相处起来,而是奇怪,在人前只是越发嚣张跋扈。

    实际上许纯玥与骆原含打了这些年,却是一直打不过她,很是觉得丢人,这骆原含还比她小上一岁呢,打小便打不过,以后哪儿还有翻身的机会。是故,她瞧见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跟一个丫头拉拉扯扯的时候,立马去找了骆原含来,大概是想叫她吃个亏。

    “方才我看他们还在院子里呢,怎么一晃就不见了。”许纯玥见院子里没了人影,也不觉那两人已经离开,既然那两人连这偏僻的院子都能寻来,定然是不会立马就走的,当下拉着骆原含偷鸡摸狗地在各个房间外搜寻起来。

    “你到底瞧见谁了,硬要拉我来看?”骆原含觉得自己莫不是被这人耍了吧,可见她找得认真,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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