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

    他连忙上前帮忙,沈寻却斜了他一眼,“一边儿去,大人干活,小孩儿凑什么热闹。”

    乔羿笑着把纸箱放他手上,“喏,上次你不是找我要尸检案例吗?这都是,够得你看。”

    他拨了拨那些装订得整整齐齐的文件,抬头感激地笑,“谢谢乔法医!”

    乔羿在他脑袋上一揉,“叫乔哥。”

    沈寻已经将桌子挪到队长办公室门口了,吼道:“乔什么哥,他连我都没叫哥!”

    乐然立即跑过去,抓住桌子的一角,“这是我的办公桌?”

    “难不成还是我的?”

    “那你搬里面去干嘛?”

    “你哪只眼睛看我要搬里面去?”

    “这不是……”

    “这是门口。”沈寻将桌子摆正,指了指不远处的靠椅道:“小孩儿,把那椅子给爸爸拿过来。”

    徐河长一听就哈哈大笑,甩手道:“沈队你这人,30岁了还老不正经。占人家乐然便宜算什么事儿啊。”

    乐然黑着脸搬来靠椅,刚一放在地上,又听沈寻说:“以后你就坐这儿,给我当个门童兼保镖。”

    徐河长帮着搬好桌子就走了,门口只剩下刑警队长和他的小门童。乐然抓了抓头发,心里对这位置十分满意,表情却没那么诚实,嘴角一咧,嘀咕道:“门童啊……”

    “是啊门童。”沈寻拍了拍椅背,示意他坐下,“门童怎么了?”

    “未成年才能叫‘童’吧,我都18好几年了,还童什么童。”

    沈寻眉梢一勾,俯下身子低声说:“然哥,我觉得你对‘童’这个字误会有点大。”

    “误会?”乐然不明就里,“没误会啊,童子嘛,未成年才能叫童子。”

    “不不不。”沈寻声音很轻,那温热的气息就像有实质一般挠在乐然耳根,“童子呢,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处男。”

    乐然眼皮一跳,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沈寻又道:“这处男吧,又不以年龄作为评判标准,哪怕你早就成年了,但还没……”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低低往乐然耳郭里吹了口气,满意地将乐然羞愤的表情尽收眼底,接着道:“还没那个就是处男,也就是童子咯。所以我说你是门童,有什么不对吗?”

    乐然捏着拳头,瞪了他两眼,“我”了3秒也没“我”出下文,干脆从纸箱里抓出乔羿给的尸检案例,自顾自地研究起来。

    他笑了笑,捏了捏乐然露出来的一小片后颈,“不理我啦?”

    乐然转着一支红笔,抖着右腿道:“沈队,上班时间,请不要影响队员工作。”

    “正常交流,怎么是影响队员工作呢?我……”他还想继续逗自己的小狼崽,办公室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只好快步走进去接,出来时拍着手中的笔记本道:“开会开会,二、三、四中队,5分钟后到会议室,别迟到啊,老陆来了。”

    老陆是市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陆国民,乐然站起身来,扯住沈寻手臂问:“我要去吗?”

    沈寻想了想,笑道:“算了,老陆只叫了二、三、四中队,你就别去了。今天没什么安排,你就在这儿看案例吧,中午等我一起吃饭。”

    乐然眼睛亮了亮,特有生气道:“好。”

    三个中队的会一开就是一上午。10月到了,有些案子如果不抓紧时间结案,年底一过,又会成为积案。陆国民下了破案指标,三个中队未来一季度的首要任务就是与各个分局一起,侦破今年悬而为解的案子。

    乐然看案例看得有点心猿意马,一方面因为警员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一方面因为沈寻刚才说的话。

    处男……他有点沮丧地想,21岁了还是处男,好像是挺丢脸的……

    那沈寻呢?

    沈寻肯定不是处男……

    那沈寻第一次那个是什么时候?和谁?

    他嘟着嘴,将红笔架在嘴唇上,又思考起来——沈寻和别人是怎么做的?

    这么一想,心情突然低落下来。

    他叹了口气,盯着案例看了半天,越来越静不下心,东想西想,最后自我催眠道:其实我和沈寻也算做过了吧?用手……用手也是做啊。

    中午,沈寻回来了,往他背上一拍,拿出饭卡道:“想什么呢?走,吃饭去。”

    他们去得晚,食堂里已经没多少人了。乐然心不在焉地扒拉米饭,两眼盯着桌上的醋瓶一动不动。沈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想什么呢?”

    他见周围没人,才压低声音道:“沈队,我其实不算处男吧?”

    沈寻好笑,“还在想啊?”

    “你看。”他举起例来,“我们不是互相用手解决过吗?”

    “用手解决就不是处男了?”沈寻在他额头上一敲,“然哥你醒醒,十四五岁的小屁孩儿就会撸/管,你告诉我他们都不是处男?”

    “哎你没懂我意思!”他皱起眉,“自己撸不算!”

    “哦,给别人撸就算?”

    “也不是……”他有点着急,声调也不自主提高了几分,意识到后立即缩了缩脖子,好像脖子一缩,声音也会变小一样。

    他这小动作和表情看在沈寻眼中实在太可爱,他自己却丝毫没意识到,斟酌半天,又说:“给喜欢的人撸,被喜欢的人撸就算!”

    沈寻一怔,心脏上好似有一群调皮的兔子正跳着踢踏舞。

    “喜欢的人”这四个字,大抵有种难以言喻的魔力。

    沈寻眼神幽深起来,看向乐然的目光似乎带着笑意,又似乎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危险。

    乐然却没有意识到,继续自顾自地说:“我们都互相解决过不止一次了,我应该不算处男了啊。”

    沈寻顿了1秒,旋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嗯,你很快就不是了。”

    乐然咽了咽口水,默不作声地吃完剩下的饭菜,端走餐盘,回刑侦队的路上显得十分深沉。

    他知道沈寻是什么意思,也知道男人和男人如果要“真做”该怎么做。

    但他暂时还过不了心底的那道坎,怕弄痛沈寻,怕没有技巧让沈寻舒服不起来。偶尔想得太多时,还怕自己射得太快丢脸、动的频率不对丢脸、找不到沈寻的敏/感点丢脸、没把持住射在里面让沈寻讨厌……

    从来没换一个角度想想,自己其实不用操心这些。

    午休时趴在桌上睡觉,他还重重地叹了口气。

    沈寻到底年长近10岁,没他那么心急,考虑着循序渐进地引导,而不是一来就将他摁在床上,非要/操/个你死我活。

    何况小狼崽是当过特种兵的人,啥阵仗没见过,硬来的话他这当刑警的肯定落下风。

    刑警队长精得跟狐狸似的,才不干这种风险值过高的事。

    总有一天小狼崽会自己黏过来摇尾巴,毕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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