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影响你的名声。你放心,在你离婚前,我都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乖乖等你。”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孩花枝乱颤地笑了好几声,大概是男人的甜言蜜语。

    “你老婆也真是的,怎么说也是大学老师,现在离婚多常见,她怎么就非得拖着。就是知道你不好跟她撕破脸闹上法庭,你都不爱她了她非得这样有意思么?真是可怜又可悲。”

    砰地一声,旁边的卫生间门打开,关芯挂着一脸水从里面走出来,女孩似乎是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两人,忽然眼睛亮了一下,对这电话轻言细语告别,然后朝关芯打招呼:“关小姐!”

    关芯愣了下反应过来:“肖婷婷,好巧。”

    谢雨没料这两人认识,等两人寒暄完毕,才拖着还有些醉意的关芯离开。

    “什么人?”她随口问。

    关芯因为喝酒而有些迟钝,含含糊糊到:“一个公益基金的秘书,我们公司之前有给他们基金赞助过。”说罢,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就是新苗基金,你们杂志不是合作媒体么?你之前去湘西不就是跟他们一起,你不认识?”

    谢雨撇撇嘴:“我临时接的活,跟他们基金不熟,就认识胡行见和一个干事。”顿了顿,又问,“你跟这秘书很熟?”

    关芯摇头:“见过几次,一起在这里喝过两次酒。”

    谢雨讥诮地笑了笑:“知道她是哪个男人的小三吗?”

    关芯茫然地摇头:“这种事谁知道,又不熟。”又嗤了一声,“我说这姑娘年纪轻轻一个月薪几千的公益基金小秘书,戴几万快的卡地亚,拎十几万的爱马仕包。还想说在公益组织工作,估计是什么富二代,没想到原来是给人当小三的。”

    谢雨道:“这基金也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说是公益组织,里面的人倒个个是极品。”

    关芯笑:“胡行见也是?”

    谢雨点头:“正儿八经的胡叫兽。”

    关芯听罢哈哈大笑:“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操蛋,所以说我们要及时行乐,别太较真,不然失望的只会是自己。”

    谢雨笑了笑,却也不得不同意她的说法。

    两个人叫了车各自回家,刚刚那叫肖婷婷的女孩,并没有让谢雨放在心上。她上了出租车后,终于收到了陆远一条姗姗来迟的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手机快没电了,怕打电话不够,等到了给你电话。

    谢雨无语地回过去:那么远的路途,你就不知道带个充电宝么?

    陆远回过来的信息更让认无语:最近才知道有这种东西,还没来得及买。

    谢雨看着那短信哭笑不得,她本想和他多说一些话,但想想又怕耗尽他手机的电,让他路上不方便,最后只能作罢。

    她给他发过去最后一条:坐车无聊又辛苦,能睡就睡,晚安。

    正要点发送时,又加了四个字:等你回来。

    陆远回过来:好。

    谢雨将手机收好装进包里,打开出租车的窗户,任凭夜晚的风灌进来。这座东方大都市有着最绚丽的夜色,此时还不到十点钟,属于红男绿女的夜生活刚刚登场,钢筋水泥森林变得光怪陆离,多少都市人与她一样,实则空虚而孤独,所以需要这浮华来徒劳的慰藉。

    她想起红溪小学的夜晚,与世隔绝的宁静中,也让人感到无边的孤独,可那孤独感,却与这都市中截然不同。至于有何不同,陆远大概最明白不过。

    隔日早上醒来,谢雨试着给陆远发了条短信,但过了许久没有回应,她拨了他的电话,果然是停机的提示。

    想想那趟长途火车到达湘西,已经要等到今天晚上,而他要回到红溪村,起码要等到快凌晨。这意味着再联系到他,也是那个时候。

    谢雨忽然觉得有些度日如年。

    一个人生活许久,以前不觉得孤单寂寞,如今却无比想要另一个人陪伴。

    一整天工作状态不佳,好在不用再出去采访,只是手上的稿子,写得不尽如人意。等到八点多的时候,她准备出去夜跑,手机忽然想起。

    陌生的号码,区号是湘西那边。

    她微微奇怪,按下接听,电话那头很吵,在嘈杂声中,她听到陆远的声音:“我到了。”

    谢雨看了下墙上的时钟,确定自己没弄错时间:“你在火车站?公用电话?”

    “嗯。刚刚出站,怕回去后太晚,你会等我电话,所以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你。”

    谢雨笑:“我到点就睡觉关机,才不会等你的电话。”说着,又想到什么似地问,“这个时候都没有回去的汽车的吧?你怎么回去?”

    陆远道:“火车站有去县城的车,不过到了县城再下到乡里得包车。”

    谢雨叹了口气:“路途还真是周折,你自己小心点,在火车站打电话也不方便,小心错过汽车,我知道你平安就好,回头再联系。”

    “嗯。”

    两人都沉默,可谁都没先挂上电话。

    陆远那头车站的嘈杂吵闹还是很清晰。

    片刻后,谢雨开口:“好了,你赶紧赶车别错过了。”

    “知道。”陆远淡淡道。

    谢雨急了:“那你挂电话啊!”

    那头的陆远轻笑出声:“你先挂。”

    谢雨愣了下,失笑:“行,我先挂。”

    说完,她稍稍犹豫,认真听了听他仿佛在耳畔的呼吸,便按断了手机。

    她愣愣盯着手机,直到变黑才反应过来,笑了笑揣上手机出门。

    在夜色里奔跑的时候,谢雨脑子里都是想象中的陆远。想他此时坐在去县城的汽车上,靠在窗边,看着黑夜中如黛的山群和山里空旷的天空。

    车子里都是操着乡音的本地人,他会格格不入还是融入其中?

    她想象着他独自一人的路途,仿佛与她此时一个人的奔跑忽然契合。

    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认为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错觉。而此刻,她明白爱情从来不是错觉,而是真真正正的感受,来自心底深处,清晰无比。

    此后,谢雨好几次想去看陆远,但是路途太遥远,没有合适的假期,只能一拖再拖。两人相隔两地,维系关系的方式只有电话和短信,偶尔陆远上街,会去网吧和她视频。

    红溪小学的新老师适应的不错,学期结束陆远基本上就可以放心离开。

    谢雨每天都在画着日历,等待他来上海相聚。

    未来并不可知,但却如此让人期待。

    ☆、阳光下的肮脏

    天气渐渐变冷,南方的冬天并不好受。十二月初,新苗基金做了一个公益拍卖会,《东方周刊》仍旧是合作媒体。

    这次的采访,谢雨没有负责,不过收到了邀请函,人自然是要去的。

    她坐在下面,看着台上那位著名主持人采访胡行见,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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