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他走了,你不伤心吗?”叶墓没有看百木岩,咬着嘴唇,紧紧地握住衣角。

    看着远方的百木岩点下头,心疼叶墓地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吻吻他的眼角:“还是不相信吗?”

    叶墓闪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没有回话。

    百木岩轻轻地吻上那粉嫩的唇,蜻蜓点水的蹭了蹭。

    “没关系。”将叶墓紧紧地抱住,蹭蹭他的头:“我会用一生来证明。”

    这好似告白的话语令叶墓眼眶湿润,梗咽着回抱住百木岩:“嗯……”

    有了钱,刘彦很快开始治疗。

    医生说治愈的希望很大,刘家夫妇十分开心。

    但作为当事人的刘彦,本该比任何人都高兴,却很少有笑颜。

    那么多天以来,最爱干的事,就是在阳台上往下望,没有人知道他在望什么。

    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望什么。

    明明他比谁都清楚,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心里的期盼又是什么……

    他想着,想着,等他的腿真的治好了,就去找那个让他心心念念都不忘的人。

    但后来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呢……

    他都不要你了……你又何必犯贱呢……

    没有血缘,没有爱情,没有关系。

    根本就没有什么把你和他连在一起的东西。

    只有苦笑着,在下雨的深夜里嚎啕大哭,又或者在明媚的阳光下偷偷落泪。

    捂住胸口,疼着,疼着。

    想着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再也不会……

    “小锅同志,你慢点!”李老师在小锅背后追着在前面奔跑的小锅,觉得体力不支。

    “李老头子!你怎么这么差劲!”小锅在前面插着腰,指手画脚地说着,像个中年妇女。

    追上小锅的李老师,邪笑着搂过小锅纤细地腰肢:“是吗?差劲啊?那今晚上让差劲的李老头子好好服侍你。”

    感受到在自己腰间作怪的手,小锅红着脸一把推开李老师:“不……不要了!”

    “不不不,要的。”

    “不要!”

    “要的!”

    “不要!”

    “好吧,不要,那换你服饰我。”

    “你……无耻。”

    “是啊,老头子嘛,牙齿都掉光了。来让我亲一个。”

    “走开!这是公园里!”

    “没事,我们秀恩爱。”

    “不要!”

    “这由不得你,再敢动,我就给你挂科!对,这才乖。”

    “呜呜……万恶的资本阶级……”

    ……

    风吹过草地,几只不知名的鸟儿盘旋着。水面上时不时地会有渔船驶过,拄着拐杖的老人们慢慢行走,一派祥和。

    半年后。

    外面的日光有些刺眼,我掀开棉被,慢慢地走在地板上。

    脚踩在地上的感觉,很奇妙,那种用腿部肌肉来承受重力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我将后脚跟慢慢的放在地上,然后让全部脚掌覆上去。小腿肌一下子绷紧的感觉让我像是重获光明的盲人一样,激动又喜悦。

    那种大脑发出指令,腿跟着立马产生反应的感觉。奇妙得我皱起了眉头。

    我盼望了多久啊……

    那个人……那个人也盼望了多久啊……

    站在屋里的身高测试带前面,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还差3厘米到一米九。

    一直以为因为腿疾,我一直没有长高,却没想到其实是一直在长的。

    我将腿伸直低下头看,是又直又长的腿,很白,很干净。

    原来腿上有肉,是这么好看……

    只可惜了……

    那个人不在……

    那个人不在……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甚至不敢说出他的名字,因为他的名字就像一个魔咒,我……根本就不敢提起。

    只要一提及,那种心上的痛,决不能来第二次!

    挫败的抚额,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没出息……

    “我们是两个会痛的石头,猛烈冲撞后,裂了缝……”电话铃声响起。

    我看向桌子上的手机,慢慢地走过去,屏幕上是小锅那张欠调教的脸,接起:“喂?”

    “喂什么喂!快点出来!兄弟找你有事!”粗鲁的声音听得我直摇头,这哪里是个大少爷的样子。

    “什么事?”

    “嘟……嘟……嘟”那边去传来手机挂断的声音。

    我拿下手机,笑笑。

    在旁人看来,李老师把小锅吃的死死的,但从这越来越任性的风格,李老师也太宠他了吧,得给李老师点意见,要把小锅进行一些必要的政治思想教育。

    嗯,身体力行,也是不错的方式,可以跟李老师洽谈一下。

    当刘彦打开咖啡厅门的时候,我正跟我们家李老头,对,不是米老头,说的我都饿了,在谈着家里的事,神色很正经,但实际上,如果谁看见李老头那双咸猪手放的位置,就对真相可见一斑了。

    刘彦进来坐在我们对面,围着红色围巾,黑色的风衣,白色的毛衣,皮鞋很好看。

    本来看着我俩的咖啡厅里的少妇们,一下子转向了他。我颇有些不忿,准备理论。

    刘彦却身姿优雅地招来服务员,点了杯黑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而后又看着我,也自然的看见了李老头的那双手,咳了两声示意,完全没在意旁边少妇们的爱慕眼神,又或者,他根本没想过去看。

    真的不得不说,腿好了之后的他,真的是一个无法移开眼光的存在。

    “什么事?”脱下手套,他将围巾放在沙发背上。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发觉,他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大,成熟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面对他,我有时候都疯癫不起来。

    既嫉妒,又无奈。

    我一直都看的出,刘叶在他的心目中,是最重要的。

    没有之一,刘叶就像一把无法重配的钥匙,只适用于刘彦这把锁。

    “也没啥事……就是觉得你老这么浑浑噩噩的也不是办法……都大学了……我就想着给你找个伴儿……”我磕磕巴巴地,左摇右晃地蠕动着嘴巴。

    “好好说话。”李老头像是呵斥小学生一样,我一下子没出息的耸耸肩,嘟起嘴巴,该死的,今晚上绝对不给他做!

    仗着以前是我老师,就凶得不行!而我居然还真养成了怕他的习惯,好无奈好痛心。

    我回过神看向刘彦,他没说话,本就淡漠的眸子,好像又结上了冰。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接过服务生端来的咖啡,闻了闻,小酌一口。

    浑身的悲伤气息,让我很不适应。刘叶还没走时的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浑身的青春感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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