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说话了,还真是奇闻。

    元卿神色立刻怪异起来,他与着魔头相处了一个月,这人除了虐他身体就是虐他心灵,对待下属也是一副反复无常难以讨好的样子,说话更是带着命令似的支配别人,就算是在床上欢.爱也同样喜好折磨的手段。

    元卿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压抑的火儿,但是他忽略了,只好奇的看着两人。

    “嗯……”苍霜亭亭玉立的站在俊美尊主的面前,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人,她只是忽然出现在这个男子的面前,她心中一直认为两人其实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顿了顿终于开口,“您过得如何?”

    苍敔流的那双眼眸看着这女子生涩的模样就有些明了了。这女孩是不可能主动说她与宫鹤殿有什么关系的,寒刀门查了她的背景,而她的身体是宫鹤殿的一名侍女。能查到也不算什么。现在寒刀门想要请君入瓮,设下了鸿门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才是看点啊。

    “我是来接你回去的,你可愿意跟我走。”苍敔流骨节分明而苍白有力的手指覆上自己另一手的手背,炭黑色的紫纹袍让他整个人白得有些诡异,他坐在椅子上,周身仿佛漫出了浓厚的黑暗。她要给这个女孩一个希望,以至于让她日后更加的后悔。

    苍霜自然不会跟着他回去,她要享受自己的人生,她已经认识了不少人,而他们对她都很好。两相对比,苍敔流便更加让她惧怕。

    听到她拒绝的答案,苍敔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说什么。

    元卿狐疑的看着他,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啊?

    只是两人这几句话的功夫,不知是谁将苍霜的这具身体认了出来,惊叫道:“这女人是宫鹤殿的人,寒门主,你哪儿收来的义女!”

    这句话刚落下,便有人从外面跑了进来,惊恐的说:“宫鹤殿的人快要杀进来了,外面、外面已经撑不住了!”

    各大门派的人猛然站起来就要对沉稳坐在那儿的苍敔流拔剑。

    他讥屑的冷笑一声,叠着腿坐在那儿,丝毫看不见情绪变化,像是坐在自家后院似的,冷笑道:“怪了,你们说是宫鹤殿的人我就任你们泼脏水?若是再让我听到一句,就用命来抵。”

    寒门主一脸受不了打击的样子,义正言辞的斥责:“好你个宫鹤殿,竟然……还有你!我竟瞎了眼的还真想要认你做义女!忘恩负义,寡廉鲜耻!”说着他大义凛然的抱拳面向众人,“各位侠士今日到场,这宫鹤殿如此欺我寒刀门,还请各位伸以援手。”

    众门派回礼称是。

    元卿已经被这一连串的变化弄得有些瞠目结舌了。

    苍敔流靠在椅背上,深邃而俊美的五官染着阴戾的气,说出的话却戳心窝子:“本尊却从没见过哪个门派被人打上门来还有心思在这里说废话的,可见寒门主你是十拿九稳,你可是觉得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可以任你摆布把玩?”

    不仅将这门主给撕了脸皮,连带着也骂了众人是蠢货。苍敔流站起身,颀长而高大的身躯站在一群矮子里简直是鹤立鸡群,他气质斐然而尖锐,倜傥中带着灰暗的冷意:“来,随本尊出去看看,寒门主是演的什么戏,打的什么主意。”

    他一面走一面说,身边萦绕着冷飕飕的阴风,刺骨的让人打颤:“想要将本尊的宫鹤殿绕进去,相比寒门主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今日的宴席,请来如此多的人是想做什么?让那些蠢的冲锋陷阵,门主好渔翁得利吧。”

    寒门主被说得脸色青白,不愧为在江湖上打了几十年的滚,片刻后又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真是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只是那些个门派中人却沉默下来,也是,这寒刀门的事情我们跟着瞎搀和什么,今天的事情未免太过巧合,只是这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众人流水似的走出来,外面的人一阵喊打喊杀。苍敔流站在一边,腰背有型,长衣垂坠,没有他人在冬日里的臃肿,他仿佛永远都是这般,不论冬夏,都是三层薄衣,肤色苍白,实力强大。

    那腥味儿重起来,元卿身高比他矮了一个头,站在他后面被挡的严严实实。躲在后面将头歪着凑出来,看这这死了不少人的架势,忍不住轻拍了下他后腰,小声问道:“嘿,是你做的不?”

    苍敔流将人拽到身前,垂头看他,声线压低,阴沉沉的说:“如此低劣的手段你觉得是本尊做的?”

    “不是不是,一定不是尊主大人您做的。”猛地摇头,像是水里不停翻滚的圆子似的。他很识相,起码在与这个魔鬼相处了一个月后的他已经很识相了。

    苍敔流阴沉沉的脸色终于被他的蠢样取悦了一些,他心中泛起坏心思来,浅茶色的眼眸明明应当是温柔的色泽,可是这双眼却从来都是阴鸷而黑暗的。他用这双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不怀好意的对正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的猴子说:“想不想看看他们今日为了陷害我安排了多少人?”

    元卿有些回不过神,他瞪大眼睛:“陷——害?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接着用他滑腻得像毒蛇的声音低沉的说:“今天在座的就本尊与你这两个从宫鹤殿来的人,可围在寒刀门这里的有数百人,各大门派都有参与。你怕死么。”

    “我才不是宫鹤殿的人!”他小声且带着些怒气的争执,全然没有抓住重点。片刻后才捂住自己要惊叫的嘴,“什么!?你说这里……?”

    “真是有够蠢的。”苍敔流苍白冰冷的手按住这猴子的头顶,罕见的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绛红色的双唇却裂开杀意,“等会儿可要躲在本尊身后啊,死了本尊可不会救你的。”

    他说完,那些名门正派已经用刀剑指着这边,厉声说要为名除害,除暴安良,他们口口声声指责着宫鹤殿的凶恶,同仇敌忾,说宫鹤殿已经天怒人怨。

    苍敔流从喉间溢出诡谲的笑,他一挥衣袂,一股内劲的狂风便卷出去,将快要冲过来喊打喊杀的人掀飞:“标榜正义倒是不错,只可惜做的却不怎么样。像是与自己弟子通【女干】;陷害自己兄长;窃取某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装作事不关己;某些人多年前抛弃妻子只想要攀权附势……”他一边说一面一一扫视过去,面上带着尖锐而讽刺的笑意,即便是个不怎么美好的神色,可是在他脸上却依旧俊美无俦,令人神魂皆荡。

    原本喊打喊杀的人忽然停住脚步,面色恐惧的看着他,有的人甚至拿着刀剑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满口胡言!”一柄剑忽然指向他,只是剑尖却不停的抖动。

    因为并未指名道姓,这些人别拿了把柄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笑容张狂阴鸷的男子。

    “在座的诸位,你们——真的要与本尊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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