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显然被这番粗话吓住了,她张着嘴,眨着眼睛,一脸愕然。这真的是明悦?

    “看什么看?没见过?”明悦不甚在意地一个白眼飞过去。其实她心里也觉得不太好意思,最近这种武侠小说看得多了,说话都说江湖味了。。。。

    “没,真没见过。”楼锦顿了一下,才算接受了这个事实。

    “现在见过了?”

    “嗯,见过了。”楼锦别有意味地说着,眼里露出有趣又故作嫌弃的意思。

    “怎么?嫌弃?嫌弃就别抱着了。”明悦硬着头皮,强自镇定地转身离开。其实她心里也羞极了,她一向认定自己是个淑女,突然就说出这么江湖的话,她也有点接受不了。

    楼锦自然不会放开,反倒是将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凑到那人耳边,嘴里轻轻地回应:“舍不得放开呢?你说,怎么办呢?”

    “那就别放了。”低不可闻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飘出来的一样。说话的人也把自己蒸成了小龙虾。

    可楼锦还是听见了。她只温柔地附在心上人的耳旁,说着些悄悄话:“嗯,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所以悦儿,别瞎想。想我了就告诉我,念我了就来找我,别自己一个人傻傻地呆着。其实,除了你心里,我哪儿也不想去。”

    明悦的耳朵滚烫地烧到了大脑,来来去去脑子里只有那句“除了你心里,我哪儿也不想去”。她只觉得暖暖的,好开心好高兴,可却说不出话来表达她的心情。她只能转过来抱着楼锦,紧紧地抱着。

    “咕咕~”明悦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她这一早上又哭又委屈,早晨也只随便吃了点,现下饿了也是正常。只是这气氛未免有点微妙。

    “饿了就去吃饭吧。”楼锦自然也看见了明悦此时有点别扭的模样。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来,而后亲自帮明悦梳头,擦脸,穿鞋。

    等楼锦将明悦的鞋带系好,站起来时,明悦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但仍然要嘴硬地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干嘛?我又不是不会。 ”

    “你会,可我愿意为你做。”楼锦看着眼前人,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去吃饭。”

    去吃饭的路上,两人说起琐事来。楼锦自觉得交待了自己这几天在忙什么,怕明悦瞎想。明悦也说着自己在考研复习上的琐事来。

    说着,走着,而后吃饭。吃完饭两人觉得无事,明悦便拉着楼锦去看电影。看了一部文艺片,明悦被感动得差点水漫金山,而楼锦只坐着觉得剧情无聊,不忍直视。

    她认为自己是个理性的人,认为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明明相爱却非要相爱相杀最后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还不得不分开这种剧情是很幼稚和无聊的。

    然而她并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当初也在折磨自己,也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不敢踏出那一步。所以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而明悦不一样,她看电影,就会随着女主角的情感走,跟着剧情哭而哭,笑而笑。所以也就导致了现在,意犹未尽的明悦拉着楼锦去看了第二场。

    第二场是个和谐的结局,明悦很高兴地想要分享男女主角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了一起时,转头一看,楼锦靠在椅子上,睡得很香。

    顿时,明悦觉得自己像是被泼了一大盆冷水。从赤道瞬间穿越到了北极,浑身上下都冰透了!

    可一看着楼锦那睡得很熟的样子,她又不忍心打搅那种安然恬静。直到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她才把楼锦叫醒。

    “嗯?完了?”楼锦睁开眼望了望,四周都没了人,只有屏幕上那点微弱的光显得空寂。

    “嗯嗯,散场了。”明悦也不等楼锦歇会儿,拉着她就往外走。

    走到外边儿,明悦才发现天都黑透了。两人就乘了车回学校去。这次在车上,换成明悦睡觉,楼锦睁着眼了。

    晚上的公交车里人不多,虽然车内灯光很亮,但窗外的远方都是黑沉沉的。路灯一排排地往后跑,树木从远方靠过来,冷风吹着树叶哗哗响,明悦却丝毫感觉不到。

    霓虹灯在一点一点地远离,黑压压的低矮民房开始间歇性地冒出来。楼锦望了望天上那不甚明朗的月亮,很圆,像是用圆规画的圈。

    可只看了一眼,她便不想再看。再看又有什么变化呢?年复一年不就都这样吗?

    也不知道小进在干嘛?她想。

    下车的时候,明悦站在风里吹了吹,清醒清醒。等车开远了,她才拉着楼锦往宿舍走。

    走到一半,突然觉得今天的楼锦有点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呢?”她想,“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这时候,她们的身旁经过一位同学,低着头在打着电话,电话里说着什么月亮,什么好圆,有的,吃了什么的。

    明悦突然停下来,看着那位打电话的同学出神。楼锦也被迫停下来,不解地望着明悦,却没出声打扰。

    “是了!是了!”明悦在心里讲,而后又喊出声来:“就是了!”

    “什么?”楼锦也望了望那打电话的同学,没什么奇怪的,她不明白什么“就是了”。

    明悦不回答,只收回视线,眨巴着眼睛看着楼锦,像是在思考着要怎么说出口。楼锦也耐着性子等着,她隐约地觉出了点什么。

    可是,站了好一会儿,明悦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又重新拉着楼锦往回走。明悦不说,楼锦也就不问,只跟着往回走。

    走着走着,明悦却又突然站住,抬头望着月亮冒出一句前后不搭的话来:“楼锦,我们没有买月饼哎!”

    楼锦站住了,也愣住了。对,她们没有买月饼。她已经几年的中秋节没吃过月饼了,自然是不会记得买的,可明悦为什么也会忘?

    楼锦沉默一会儿,看着明悦的黑脑袋问: “你想吃吗?”

    我想吃吗?明悦在心里问着自己。她想吃,想和楼锦一起吃。可她又不想吃,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月饼了,她最爱吃鸡蛋莲蓉的,以前……

    “不想,我们回去吧。”明悦摇了摇头,拉着楼锦接着往回走,却再也不看那天上的月亮。

    “好。”这时,楼锦却看了一眼月亮,觉得月亮好像从不甚明朗变得灰暗了,尽管依然还是那么圆。

    回了宿舍,两人腻了好一会儿才心情愉悦地回了各自寝室。明悦一回宿舍,就恰好碰上江陈二人正在欢快地吃月饼,心里刹那间一片萧索。

    为什么是萧索的心情呢?明悦是这样解释的,因为那种心情就像刚刚过了盛夏的繁茂和热闹,突然就进入了深冬的萧条。

    树叶落光了,花儿都谢了,留下几片枯叶还在黄褐色的枝干上歪歪扭扭地挂着。再来上一阵冷风,连最后的枯叶都不见了,只剩下枝桠横七竖八地叉着。萧索极了!

    明悦受不了这样的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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