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让我有些疑虑。

    ☆、找茬

    次日,沈斯如直闯入紫荆园,她来势汹汹,色厉内荏的对我进行了一番质问。“赵绮君!你不是说不会跟我抢若笙哥哥的么?!你昨天跟他又做了什么?!还哄骗了若笙哥哥,不让他跟我逛街,你真的太坏了!”

    张妈拦在中间将沈斯如左挡右挡,她堆起干干的笑容,好言好语道:“沈小姐,别生气,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若说实话,咱们少爷呢跟赵小姐才是先在一起的人,大家各自让一让,海阔天空。”

    沈斯如不轻不重地推开张妈,她虽满脸怒容,尚能保持理智,她柔柔的斥责道:“你走开,不关你的事,你是若笙哥哥的奶娘,我不想骂你,主次有别,别挡我的路。”

    张妈无奈地站在一旁,我放下书本,示意张妈出去,她有些担忧,磨磨蹭蹭的还是出去了。张妈走出我的房间时,比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我微微摇头,示意她不用打电话叫杜若笙来。

    沈斯如回眸一瞪,张妈这才彻底的关上门。

    沈斯如看来生气的很,她随手把皮包甩到了床上,差点砸中了我。她气呼呼的叉着腰,喘气吁吁,整个卧房里充满了她的呼吸声。

    我扫了一眼面前的粉嫩洋小姐,心平气和道:“第一我没有哄骗你的若笙哥哥,第二我甚至帮你说了情,第三我跟他做什么,你现在管不着,因为你现在不是杜太太。”

    “你闭嘴!”沈斯如气急败坏道:“你这人有没有脸皮?是,我现在的确不算杜太太,可是我跟若笙哥哥快订婚了,我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全省城的人都知道了,我怎么就没有资格管了?”

    我翻开一页纸,静静的看书,淡然自若道:“年少的时候,我的脾气不太好,现在多了一份沉稳,所以没有跟你一起大吼大叫,也没有对你大打出手,你要是继续跟我胡搅蛮缠,我的那点脾气忍不住的话,你娇嫩的脸上,或许会出现一个粉红色的手掌印。”

    沈斯如的眼中闪过一瞬的胆怯,她很快鼓起了勇气,继续跟我唧唧歪歪的闹,她呱噪至极,一个人在旁边演独角戏,一会儿生气的控诉我,一会儿用手背抹着眼泪嘤嘤啜泣。

    白曼薇和沈斯宁说的不错,沈斯如就是一个对世事懵懵懂懂的小鬼头,她闹腾的样子,活生生像个孩子。

    我同她一样大的时候,人情世故差不多都懂了大半,也从不会如此放肆地闹来闹去,真羡慕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在省城里横行。

    我揉了揉额头,忽视沈斯如的存在,专专心心的看书,还好我定力不错,很快便入了佳境,不受影响的继续看书。

    她一个人闹累了,便觉索然无味,就跑过来扯掉我的书本,她瞪着如铜铃般的杏眼,黝黑的瞳仁里仿佛冒着一股火焰,她的脸颊早已涨红。“赵绮君!我说了那么久,你听明白了吗?不许和若笙哥哥牵手、拥抱、亲...亲嘴,反正什么都不许!”

    我耸耸肩,很无奈的摊手道:“有本事你叫你的若笙哥哥别来牵我,别来抱我,别来亲我,更别来跟我睡觉,”我露出无辜的表情,“他的力气那么大,我怎么敌的过呢?”

    沈斯如呆了一下,她的脸愈来愈红,红的像一个西红柿,红的像在滴血一般,她的表情憋屈极了,她此刻的模样亦像了一只炸毛的母鸡。沈斯如左右磨牙道:“你!...太不知羞耻了!未婚竟和男子...这么...亲昵,你们...你们竟然行了圆房之事,太不要脸了!我真是高估了你的...。”

    我当即打断她的话,“不需要你来高估,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你生我了,还是养我了?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你也别逮着我不放,现在我跟三爷怎么亲近你管不了,日后你们怎么幸福我也管不了,麻烦你出门,下楼,再见。”

    沈斯如被我噎的说不出话,她捏紧了拳头,鼻翼膨胀,樱桃小嘴抿的格外紧,身子微微前倾。这架势,看来是被我气得想打架了,她的这一系列表情,我早在生活中见惯了,通常露出这种表情的人,有动手打人的先兆。

    不过我低估了沈斯如,她仍然是一个要保持教养的小女孩,再如何胡闹,她还是没有动手,只是眼红的死盯着我。

    我们诡异的对视了几分钟,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身段八尺有余的男人背光而立,他穿着一袭白大褂,气质高华,五官干净清雅,只是神情里透着严肃。

    这个男人的五官有几分肖似杜若笙,但他的长相仅仅算作上乘,晃眼一看,长得秀气,仔细一看,他的三庭五眼俊秀又大气,是耐看型的面孔。

    沈斯如回头娇娇地喊了一声若笙哥哥,待她发现来人时,瞬间嫣头耷脑了。

    他既穿着大夫的衣裳,我猜此人当是杜若席了,我笑着迎客道:“是二少爷吧?真是有失远迎了。”

    杜若席轻嗯一声,他走到沈斯如的面前,嗓音有一些低哑,“医院里,有事需要你。”

    沈斯如别过头,嘟哝道:“我没空,没看见我在管侧室吗?不去!”

    “啊!”沈斯如惊呼了一声,竟不想杜若席直接将人抗到了肩膀上,他冲我疏离的笑道:“打扰了小弟妹,人我就带走了。”

    我亲切道:“没事没事,想怎么带走怎么带,真是托了二少爷的福,我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杜若席不管沈斯如的捶打和叫骂,径直把她给抗了出去,他的话不多,对沈斯如只说过两个字,别动。

    人走后,张妈向我说,她打电话通知少爷回来,来的人却是二少爷,她深觉奇怪,因此念了几句话,然后又拉着我上看下看,关心地问我有没有被沈斯如欺负。

    张妈待我这样好,让我有了被人疼爱的感觉,我脑中始终盘旋着一个已久的问题,有父母宠爱的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杜若笙今日回来的尚早,他在看底下报纸的时候,我从楼上下来了。

    那个仪表大方的男人,略微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他与生俱来的气势无不让人忌惮,只一眼,便知他不同凡响,只一眼,便知他神.韵不俗。

    杜三爷很关注日报,大多看得是有关经济那一类的报纸,他时常会看得陷入某种沉思之中。

    我立在楼梯之旁,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金玉般的男人,然后,有些出神。

    直到杜若笙唤了我一声绮君,我才醒神过来。

    他整整齐齐的叠放好报纸,把手里那份重叠在一堆日报之上,他所有的东西无论何时何地都摆放的一丝不苟,整洁的没有半点瑕疵。张妈没有把小洋房打扫干净的话,杜若笙也会严肃的命令张妈收拾整齐。

    认识以来,他是一个极爱干净的男人,对周围的一切吹毛求疵,过度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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