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从来没有出过一丁点的岔子,只有那一次,大意地让白青然他们偷走了天罡印,你还记得你当时做了什么吗?”

    “不记得。”容桢冷冷道。

    谢飘渺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将我扔到墙上,碾着我的脸问我为何不抢回来,然后踩碎了我的左肩。”

    “那又如何?”

    “是啊,这对你而言实在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但对我而言,就是背叛。”谢飘渺微微一笑,“不是我背叛你,而是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对你的忠心,你让我这么多年的效忠成为了笑话。”

    “所以你要报复我。”

    谢飘渺的声音仿佛从虚空中传来,清清淡淡不带任何情绪:“报复?不,当了这么多年夜阑宫之主的替身,我也想当一当真正的夜阑宫主人,好教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踩我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玉莲华: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龙三懵逼中:还有这种操作?

    唐不甩:我帅吗?【撩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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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飘渺:他踩我脸!他踩我脸!他!踩!我!脸!别拦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细节

    闻言容桢冷冷道:“你做了什么?”

    谢飘渺又是一笑:“我做的事情很多, 我得好好想想,该从哪一件说起。”

    “还记得沈醉对我下药的事吗?”

    容桢对此当然是有印象的,那次他们二人闹得极大,沈醉给他用了美人硝,自己罚了沈醉,后来这两个人就几乎彻底决裂, 老死不相往来了。谢飘渺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 莫非是说……

    容桢猛地反应过来:“你们在做戏?”

    “真应该让你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 实在是有趣极了。”谢飘渺大笑起来, “不错,沈醉爱我入骨,只怕就算我让她去死, 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割断自己的脖子,这样的一个人, 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伤害我呢?”

    “这不可能!”容桢断然道, “沈醉既然深爱着你, 又怎么可能甘心任凭你去找阿楚?”沈醉那时所做的事情虽然出乎他的意料, 却也着实符合逻辑,因此他才会相信。

    “所以说,你这样一个无情的人, 又怎么会懂得爱一个人的感觉。”谢飘渺嘴角噙着微笑,“爱到失去自己,失去一切的感觉。”

    “那之后我去了云叠山,放你和沈醉留在都城, 你们必定趁那时做了些什么。”

    “其实也没有做什么,我只是放走了那个被你抓起来的三皇子周睿。”谢飘渺漫不经心道,“当年你虽然与周泰达成协议,但你毕竟是个谨慎得过头的人,怎么可能只给自己留一条路?你原本的打算是利用周泰让自己踏入朝堂扶植起自己的势力,然后用年幼的周睿取而代之,自己继续做摄政王,到了合适的时机再杀掉周睿,届时你声望和后台都有了,禅位于你也只不过是一纸诏书的事。”

    “这算盘虽好,我却看着不太顺眼,于是我放走了周睿,指点他去找玉莲华。”为了防止玉莲华不接受周睿,他还特意告诉周睿他的仇人是谢飘渺,玉莲华对他恨之入骨,只要听说仇人是他,就一定会接受那个小娃娃,“然后伪造了一具尸体,让你以为周睿已经死了。”

    听了谢飘渺的话,容桢顿时明白过来,此时的周睿大约还活得好好的,即使周泰死了,这属于周家的天下也起不了什么乱子。

    “之后我便出发去寻阿楚,毕竟我也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好让你对我减少戒心。”谢飘渺摸了摸下巴,忽然道,“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去七星台的路上,寒山曾为你买过一包栗子。”

    容桢回忆片刻,想起了有这么一件事,心头顿起警惕:“那栗子我确认过,没有毒。”而且他只吃了一颗,事后也没有任何不适。

    “那包栗子当然没有毒,不仅没有毒,还很香,比别人的栗子都要香。我在栗子的壳上涂了一种糖,只要你剥栗子、吃栗子,就一定会沾到。”

    “那又如何?”

    “你还不明白么?刚才你掐着白青然的脖子,差一点就要掐死她了,为什么忽然松开手?”

    容桢听到这句话,眼中神情霍然一变。

    那时他原本是要杀死白青然的,但不知道为何,先是气海中空空如也,内力一瞬间消失无踪,接着他竟看到自己掐着的人是张寰宇……

    如今想来,这种种现象显然都是幻觉,是什么能让他产生这样的幻觉?

    再联想到谢飘渺所擅长的东西,答案显然不言自明了。

    是蛊。

    容桢的神情更加冷静:“糖是饵。”

    谢飘渺微微一笑:“不错,那种特殊的气味是金线蛊最喜欢的饵料。”

    容桢仔细回忆着自己那之后吃了些什么:“你把蛊虫放在了酒里?”

    “不,我将子蛊的卵放在了酒壶口,那只可爱的小东西闻到你身上的甜味,立刻就会苏醒,然后钻进你的耳朵里住下来。”

    后来谢飘渺就去了南疆,因此在这两年间蛊毒一次也没有发作过。

    “两年间我通过沈醉将你的所有动向全都掌握在手里,也培养了一些只效忠于我一人的分堂,再后来么,我就回来了,回来欣赏你的结局。”

    随着天色亮起,如昨夜那般的急雨已渐渐缓了,烟水迷蒙中是新一天的清晨。

    此时在平阳王府顾西楼的院落里,萧寻裸着上身眉头紧皱,白七正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割掉他肩头的腐肉。顾青青在一旁绞纱布,一边盯着那可怕的伤口,一边忍不住发出“嘶嘶”的吸气声,听得萧寻倒好笑起来,苍白着脸道:“明明是我受了伤,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疼。”顾青青瞧着他虚弱的模样,红着眼眶摇摇头:“只恨我帮不上什么忙。”

    “胡说什么,你现在不就在帮忙么?”白七道,“好在现在事情都已尘埃落定,以后也会安稳许多。”

    须臾萧寻肩上和膝盖上的伤都已处理完毕,白七又写了方子给顾西楼去熬怯毒的汤药,正背过身收拾东西,只见龙三不知从哪里偷了一葫芦酒,轻手轻脚地溜了进来,悄悄将葫芦塞给萧寻。

    白七回头看时,只看见龙三正若无其事地倚在门上剥指甲。她微微一笑,转过身向萧寻枕头下摸了摸:“你伤不轻,痊愈之前都要忌酒。”

    眼睁睁看着葫芦被掏出来,萧寻苦着脸瞥了龙三一眼:“我萧某人平生不怕死,只怕没有酒喝。”

    “我白某人不怕你没有酒喝,”白七模仿他的语气道,“只怕你死。”

    萧寻见白七面上没什么笑容,就知道自己受伤这事到底还是让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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