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是差多了;况且二十一世纪哪有人拿刀拿棍到处找人比试?一把手枪、数发子弹,短短几秒就可以让一个人倒下,哪来如此麻烦的招式比划?所以他获胜的机率根本是零。

    而早在韦浩暐与那些侍卫比斗时,独孤焰便看出他的实力有多少,自然无谓地答应这场荒谬的比武,一来是让韦浩暐输得心服口服,冠冕堂皇地除掉一个情敌;二来则是他很久没动手,纯粹一时技痒。

    只见独孤焰好整以暇地左格右击,趁势找到韦浩暐的破绽便展开猛烈的反击,转瞬间,韦浩暐已程败象,越来越无力招架。

    “浩暐,小心!”

    一声惊呼传进独孤焰耳中,此时他刚挡下韦浩暐平刺而来的一剑,转身回扫他的下盘,韦浩暐来不及回防,比赛几近尾声,胜败已定。

    但是当独孤焰听见范文晔这一声充满焦急而关注的惊呼,又回头瞥见他关系的神色,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如果他真的赢了韦浩暐,怕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反而有可能被范文晔怨恨;但是相反的,如果他输了,范文晔隐藏的母爱天性一发挥……嘿嘿,如此计算下来,明人当然是选后者。

    于是独孤焰故意脚下一踉跄,出剑的速度明显一缓,正好让韦浩暐及时回身防御,剑尖一扫,在独孤焰的右臂上划了一道不算深的伤口。

    “皇上!”

    小德子惊叫一声,慌得赶忙跑来检视独孤焰的伤势,范文晔也疾奔到他身旁。

    “你没事吧?”范文晔紧张地扶着独孤焰,用手压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见了血,他止不住地轻颤,似乎比独孤焰还需要人扶持。

    范文晔觉得自己的心跳好象停止了一般,他压根儿没想到受伤的会是独孤焰,剑尖划过他时,也彷若划过了他的心,其他的声音在耳中嗡嗡作响,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没是……哇!”独孤焰状甚虚弱地呕了一口鲜血。

    “你别吓我!”范文晔脸色更加惨白,口里大喊:“御医呢?御医!”

    可是这里并不是皇宫,而独孤焰又是私自出宫,哪来随行御医?

    “把那家伙抓起来!”小德子愤怒地大喊,刺伤皇上,死罪难逃。

    侍卫们蜂拥而上,团团围住呆愣在当场的韦浩暐。

    太夸张了吧?

    韦浩暐看着情势急转而下,明明躺在地上的本该是自己,何以那家伙会突然跌倒,让他有机会刺他一剑?而且,他根本没出拳打伤他,那家伙受的不过是皮肉伤而已,怎么会吐血?难道自己练成隔山打牛的功夫了?

    还有,那个家伙是皇上?那……伤了皇上这件事,在古代……不就是要被砍头?

    哇啊!他不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古代啦!他还没跟老爸老妈话别,遗嘱也还没立,老姐欠他的一万元也还没收回,他也还没把到小文……不要啊!

    然后,韦浩暐就被一路拖往地牢,而另一群人则护送独孤焰回内殿治疗伤势。

    韦浩暐被拖走前看见独孤焰靠在范文晔身上,他依着范文晔的肩,居然侧头对他一笑。

    那个恶劣的家伙,他是故意的!

    幸好伤得并不算很重,被请来的老大夫本是想这么说的。

    可是,独孤焰状甚痛苦地一把扯住他的老骨头,拉向跟前,在他耳边低声恐吓:“你要是不把伤势说得严重点,小心朕让你永远走不出这扇门!”

    于是,老大夫只好抖颤着声音,惶恐地向范文晔陈述独孤焰的伤势。

    “皇上他……伤得极重,因伤及血脉而出血不止,而剑伤亦深及见骨,小的已帮他缝合了……短时间内右手都不能移动或碰水,约需一个月的时间调养。”

    这么严重?范文晔越听,眉头便皱得越紧,早就要他们别做这种无聊的比试了,结果居然是如此惨痛的代价,真是始料未及。

    “小德子。”范文晔回头叫唤,“我要进去采视皇上,至于浩暐,你要好好照料,等皇上醒了再行处置。”

    “可是他……”小德子不满地反驳,那家伙害皇上伤得如此严重,怎可不让他吃点苦头?他都想好要如何动刑,借机讨回自己被讥为矮冬瓜的一口怨气了耶!

    “记住,如果他有丝毫损伤,我会要皇上唯你是问。”

    皇上……唉,现在皇上会比较听谁的?想也知道。如果范大人在皇上耳边说个几句,自己会有多悲惨,不必想也知道。

    那个叫浩暐的,真是便宜你了!

    “药好苦,我不想吃。”独孤焰坐在床上,头依着范文晔,状甚舒服。

    啊!这次连他自己也不禁佩服起自己的策略是如此成功,受点皮肉伤又算什么呢?瞧他现在,仗着是病人的身份,可以借机撒娇、吃范文晔的豆腐,真是太幸福了!若非他洞烛先机,只怕这等便宜事,就要让韦浩暐给捡去享受了!

    “你得吃才会好啊。”范文晔奈着性子劝哄。

    独孤焰这家伙,居然像个小伙子似的怕药苦而不喝,真是……唉!

    “我怕苦嘛!要不然……你用嘴喂我。”独孤焰向范文晔偎得更近,没受伤的左手,更是不安分地摸上范文晔的大腿。

    这个性格恶劣又色迷迷的家伙,连受伤了都还如此“性致勃勃”?

    “快拿开你的手!”范文晔白了独孤焰一眼,忍下想要揍他的冲动。

    “你用嘴巴喂我,我才拿开。”独孤焰坚持地说。

    “拜托!”范文晔试图打消他这个荒谬的念头,“就算用嘴喂,药还是苦的啊!”

    “不一样!”独孤焰坏坏一笑,“你的嘴是甜的,我吻过这么多次,每次都尝到像蜂蜜一样的甜味。”

    看着范文晔因这句话而泛红的双颊,独孤焰又给了他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快嘛!”他放软语调哄范文晔,“要不然我会一直不吃药到死为止喔。”

    范文晔听见独孤焰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他,就是为了要他“亲口”喂药!这种不分轻重的行为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无可奈何。

    他没好气地横了大刺刺躺在他怀中的独孤焰一眼,再跟他争辩下去,花几个时辰熬的药都要凉了,罢了,牙一咬、眼一闭,很快就过去了。

    他缓缓举起汤匙,靠近唇边一口,略微迟疑一下,然后低下头接近满怀期待的独孤焰。

    感觉这动作像自己主动献吻似的,让范文晔酡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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