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在哭?

    她迟疑着走过去,伸手覆上他的肩膀:“肖禾。”

    肖禾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他掌心里的确有浅浅一层濡湿,她震惊的趴伏在他肩膀上,被他沉重的力道箍得生疼。

    “良欢,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

    肖禾低沉的在她耳边低喃一句,脸颊蹭着她的,慢慢回身看着她。

    后来是谁主动的,林良欢记不起来了,熟悉的气息充盈着口腔,熟悉的温度包裹着她莹润的柔软狠狠搓揉。

    他哪里还有一点生病的样子,比平时每一次都狠,眸色似豹,而坚硬如烙铁般的器具狠狠进去再狠狠带出来,磨得她都痛了。

    ……

    昨晚的每一幕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夜晚果然是人性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候林良欢想起来都心里发慌。

    现在该如何收场?肖禾会怎么说?

    肖禾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脸色微红,却明显在发愣走神,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手指在她腿根抚弄:“还疼吗?”

    林良欢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还是直起身:“我去做早餐,你再睡会。”

    肖禾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又开始空洞洞的荒芜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她走远一步,总觉得就不会再回来,即使昨晚用尽全力占有她,将自己所有的滚烫都留在她身体里,可是现在……还是觉得她那么遥不可及。

    一家三口吃完早餐,林良欢马上就带仔仔回了水城,一路上只觉得心烦意乱,放在手边的事后药看了无数次。

    仔仔都开始好奇了:“妈妈不舒服吗?”

    林良欢摇了摇头,她早就知道自己拿肖禾没办法,在知道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之后就更加没有底气了。

    手机在包里响了起来,仔仔伸手帮忙递过来,林良欢一看居然是陆榆林,她还以为她已经回越南了呢。

    刚刚接通,陆榆林说出的话却让她当即慌了手脚,一脚狠狠踩在刹车上,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妈,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仔仔吃惊的转过头,只见林良欢面如死灰,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白忱没怎么玩过手机游戏,现在玩起来居然也得心应手,尤其是看着两个小家伙露出崇拜震惊的神情,心里居然得意极了。

    心下松懈,那边闯关就失败了。

    白忱郁卒的僵在那里,他还来不及感叹,只听一声极低的呻吟响起:“靠,死了。”

    白忱倏地转过头看两个小家伙,他确定这声低若蚊鸣的话语出自两个小家伙之口,可是他们才四岁不到!

    白忱喉结一动,仔细审视着两个小东西:“刚才,是谁说的话?”

    钟礼清也是刚刚攮开门就听到这一声粗口,而且还是安安乐乐其中一个说的?她震惊极了,以前这孩子俩可谁也没说过这种不文明的字眼儿。

    白忱微微抬眼看钟礼清,可是还是凌厉的瞪着面前的小鬼:“说话。”

    他没想到对于孩子爆粗这件事,他会这么气愤和难以接受。

    安安乐乐讷讷的抬起头,又向钟礼清投去求救的目光,钟礼清也一脸严肃的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沉着眼:“不可以撒谎,到底是谁说的,告诉爸爸妈妈。”

    乐乐怯怯的把小手举了起来。

    钟礼清和白忱惊得说不出话,乐乐委屈的鼓了鼓肉呼呼的小脸,偷偷抬眼打量他们:“成山叔叔就这么说——”

    钟礼清和白忱面面相觑,尤其是钟礼清,心底的震撼几乎无法言说,孩子马上就四岁了,可是正在模仿期,他们周遭的环境都严重影响着他们的成长,之前她担忧的事儿,终于变成了现实。

    她忧心忡忡的看着两个孩子,再抬眼时发现白忱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心绪一顿,忽然想起之前安安的事儿。

    上次安安的意外,白忱嘴上不说,其实一直担忧了很久,之后还悄悄观察安安的变化,甚至私下带了心理医生来和孩子交流,即使当时心理医生刻意伪装过,钟礼清还是看出来了。

    白忱只是不善表达,可是对两个孩子的在意程度并不比她少。

    她不该这么明显的表露自己的担忧,白忱会更加自责,会不会又因为这个产生莫名的压力?

    看白忱面色阴沉,安安乐乐又露出了胆怯的模样,她伸手悄悄握了握他紧绷的指节。

    白忱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俯身蹲在两个孩子面前:“你们是小孩子,不可以这么学大人这么说话。尤其是乐乐,你是女生,这么说话会不讨人喜欢的。”

    乐乐忽闪着大眼睛,似懂非懂的摸了摸脑袋:“可是成山叔叔就这么说的。”

    白忱皱起眉头,他这人不善言辞,尤其没办法和孩子的脑回路保持同一波段,语气略微生硬起来:“成山叔叔以后也不会再说!”

    乐乐还想和他争辩,注意到妈妈不悦的神情,这才垂了小脸:“我知道了——”

    一家四口去楼下的餐厅吃饭,白忱整个过程都没怎么说话,钟礼清看着他缄默不语的侧脸,低声劝慰:“乐乐是小孩子,很容易纠正,没事的。”

    白忱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认真的看了她一会,这才压低嗓音:“其实担心的是你吧,你之前离开我,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钟礼清微怔,抿了抿唇:“我——”

    白忱没有再看她,而是偏转过头:“吃东西。”

    钟礼清看着白忱明显低落下来的情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虽然白忱从没有说过,可是她也隐约能感觉到白忱并不想要这样浑浊的背景。

    没有谁愿意主动去触犯道德和人性的底线,更何况白忱,本性不坏。

    钟礼清再想找机会和他说话,可是白忱一直神色黯淡,两个孩子又在边上吵闹,她就再没机会向白忱解释。

    晚上回家,白忱直接去了书房,钟礼清看着他孤傲疲惫的背影有些难受。

    给两个孩子洗完澡,这才回了房间,进门便看到白忱坐在窗前,手里的烟蹄已经燃了大半,几乎快要灼到指节。

    她心里一酸,再也不舍得给他半分压力,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对不起,我今天——”

    “礼清。”他却转身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表情也肃穆沉静,似乎斟酌良久,“我想和你谈谈。”

    钟礼清紧张的点了点头,自和好之后两人几乎没吵过架,她不擅长应付这种局面,更不想白忱难过。

    白忱握着她的手,将她带进自己怀里,直接让她坐在了大腿上。感觉到她全身紧绷,他宽厚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低沉的笑了笑:“别紧张,我们需要沟通不是吗?”

    钟礼清便松懈下来,安静的看着他,注意到他眼底从未有过的坚韧坦然。

    他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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