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坐在原地,看着叶恕行离开的方向,下巴上不断传来的疼痛好像在预示着什么.又被打了?没错,他又被打了,又一次毫无还手之力被打了.他这辈子只被打过三次,每次都是同一个人,而且每次--他都觉得自己该打.

    "熟熟~"

    眨了一下眼,冷冽转过头,一个站着跟他坐差不多高的小女孩此时站在他旁边,戴着黄色的小帽子背着小书包,身边还有一个差不多大同样打扮的小男孩.

    "熟熟,流血了."小女孩指了指冷冽的脸递上一块白色的小手帕,上面还有一只小兔子.

    冷冽动了一下嘴角,比刚才更多的血 腥气味充斥在口腔中,他伸手接过了手帕擦了擦嘴角,"谢谢!"

    小女孩羞涩一笑,"刚才那个哥哥为什么打熟熟?"

    呃--冷冽很想告诉她刚才那个哥哥只比他小两岁,但还是苦笑了一声说:"因为我惹他生气了."很生气,第一次看到--他快哭的表情.

    "那道歉就好了啊?"小女孩很天真的说.

    道歉--就可以了?冷冽想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吗?

    "该走了啦!要迟到了!"这时那个小男孩开口了,拉了拉小女孩的小羊角辫.

    "噢!"小女孩对他点点头,回过头对冷冽说:"只要诚心道歉就没问题了!相信哥哥一定会原谅你的!掰掰!"

    "你的手帕."冷冽想把手帕还给她,却发现上面已经沾上他的血了.

    "送给熟熟了!"小女孩甜甜一笑,跟小男孩转身走了.

    多好的兄妹啊!冷冽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目送他们几秒,刚想从地上起来,那个小男孩却突然趁走在前面的小女孩不注意时调头跑回到冷冽面前.

    "喂!她送你手帕只是看你可怜,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哦!"不附和年龄的强硬语气,小男孩一开口就让冷冽瞪大了眼睛.

    "请问她是你的--"

    小男孩白了冷冽一眼,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声:"我马子!"

    冷冽无语.现在的小孩--

    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小孩走远了,冷冽举起手里的手帕看了看,苦笑了几下.小孩子都能好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他--是真的很失败吧?

    第二次,无家可归.叶恕行走在街上,头很疼.真的很疼,疼到他今天一直在犯错.今天清剿侦察好的卖淫窝点的时候,他竟然进错了门!当他一脚踢开一幢公寓其中一间房间的门时,里面只有一个女人在客厅--穿着三点式内衣.

    摸了摸左边已经有点肿起来的脸,叶恕行轻轻"嘶~"了一声,很痛啊!难道这是报应?今天他打冷冽那一拳,应该比这更痛吧!

    可恶!又是冷冽!叶恕行懊恼地咬了咬牙,已经分开了就别再想那个王八蛋了!

    "妈的!早晚得爱滋死翘翘!"啊!不对!刚诅咒完叶恕行就后悔了,如果冷冽得了爱滋那他不也--受不了了!不要再想了!忘掉吧!

    男人最后的药--酒!

    叶恕行已经很久没有出来喝酒了,跟冷冽在一起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独自进过酒吧.以前那些跟他相好的"莺莺燕燕"更是全都断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叶恕行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留一两个了,不知道现钓来不来得及--

    他是不是很堕落?不,他本来就是这样,叶恕行就是这样.叶恕行意识到跟冷冽在一起的时候,他在改变自己.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自己,现在才发现,不值得.

    叶恕行,现在重新开始,还来得及吗?

    狠狠灌了几杯之后,叶恕行才开始慢慢喝,一口接一口,一杯酒最多五口.

    "喝慢点,会醉."

    抬起头,叶恕行笑了,"你来晚了,已经醉了."

    秦朗看了看桌上已经空了的酒瓶,皱了皱眉.

    "醉了就别喝了,喝了也是白喝,反正已经醉了."

    "哈哈哈~你劝酒的方法可真有意思,不过有用.我不喝了,你喝,我请你!"叶恕行把自己喝了一半的酒推到秦朗面前.

    秦朗接了过去,并没有喝.

    "喂!这情况是不是有点眼熟?"叶恕行眯起眼想,"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情况吧?"也是在酒吧,他在钓男人,秦朗来了,但真正上勾的却是叶恕行.

    "今天你该不会又是卧底的叛徒吧?"叶恕行皱起眉上下打量着秦朗.

    秦朗轻轻挑眉,"是他叫我来的,他知道你现在不会想见他."冷冽叫他来的,而他,不可能找到叶恕行,只有冷冽知道他在哪里.

    叶恕行闭上眼靠倒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地说:"忘了你们是一伙的,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过了几分钟,谁都没有说话.秦朗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叶恕行倒是先沉不住气了,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人问:"你不劝我?"

    "你希望我劝你?"

    这不是希望不希望的问题吧?一般都是直接来劝架的吧?

    "不然你来干什么?"

    秦朗垂下眼,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如果我说我只是来看你的呢?"

    叶恕行笑了,"我这个样子有什么好看的?一事无成的小警察,看笑话来找我倒是没错!啊啊!还有,我还有一张皮能看!"想起了某个人说过的话,妈的!

    "吕锡鸣和冽并不是那种关系."秦朗轻轻说.

    叶恕行眉一挑,怎么?现在开始劝架了?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很多."

    哼!叶恕行用鼻子哼了一声,闭起眼不看秦朗,"你知道他们上过床?"

    秦朗没有说话.

    "你跟人上过床吗?"叶恕行突然问.

    "上过."秦朗平静地说,脸上没有太大表情.

    "跟冷冽?"

    秦朗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

    "没有.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切~!"叶恕行不以为然,又问:"你可以随便跟别人上床么?"

    "如果是自己生理需要对方又同意的话."

    生理需要?"生理需要很重要?"

    "按照医学角度来说,适当的性生活有利于身体健康."

    叶恕行闭着眼,左手的中指在鼻梁上慢慢摸索着,这是一个很诱惑的动作,有意还是无意,没人知道.

    "那我说--"叶恕行没有睁眼,"我现在想跟你上床,因为生理需要,你肯么?"

    秦朗没有说话,只是晃动着酒杯的手停了一下,仅仅一秒.

    "你在生什么气?"他问.

    叶恕行叹息,"我难道不应该生气么?你跟吕锡鸣那个王八蛋有一腿,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我他妈的都差点被人抓去拍g片了!他到底跟多少人上过床?靠!肯定都能写一部淫乱史了!"妈的!难道非要等g片都上市了才能知道!

    秦朗放下酒杯,抬起头看着叶恕行,"你在气冷冽跟吕锡鸣有过关系还是气他跟别的男人上床?"

    叶恕行愣住了,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有想过.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好好考虑过.

    "如果你是气冷冽跟其他男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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