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俊美脸孔染上潮红的模样着实赏心悦目,有一瞬间,他甚至开始思索到底有多少人看过对方这副模样,但这些思绪很快就随着快感烟消云散。

    在取悦他的期间,江品晖的双手也忙碌於其他事情,至少从梁酌渊的角度能看到,对方的手在後方不断艰难地动作,似乎是在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

    说实话,他一直在想,自己会在哪一步喊停,但是身体的反应让他无从开口,他甚至隐隐有了预感,就算继续下去,他大概也不会感到抵触。

    梁酌渊以前从未与同性有过性行为,也不曾产生过这种念头,但他现在终於发现,自己或许也不是那麽直。

    江品晖的动作很急切,彷佛是怕他拒绝,过了一会便松开口,替他戴上了保险套,而後脱下长裤与内裤,跨坐到他大腿上。

    尽管对方没有脱下上衣,而上衣遮住了江品晖的腿根与下体,但梁酌渊仍看得出来,对方的生理反应极其强烈,顶端溢出的液体隐约弄湿了衣物,在浅色布料上晕出一点湿渍,然而江品晖却浑然不觉。

    或许是经验不足,也可能是好一阵子没做过,进入的过程不能说是顺利,江品晖只勉强吞入一半,就再也无法深入,神态焦虑又急切,眉目间尽是痛苦与情欲。

    梁酌渊终於伸出手,扣住了对方的腰部。

    「不要急。」他淡淡道。

    「我想要……」江品晖的脸埋在他肩上,「一次就好,我不奢求更多……」

    梁酌渊停顿片刻,过後叹了口气,按照对方的想法,直接贯穿深处;江品晖登时发出一声惊叫,眼眶不受控制地变得潮湿,那种要哭不哭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他没有动,只是抱住了对方,江品晖的啜泣声愈发明显。

    「很痛?」

    对方没有说话,身躯仍在颤抖。

    梁酌渊知道自己没有弄伤对方,然而这种性行为会带来的痛楚他也不是全然不懂,因此并不急着动作。

    过了一会,江品晖才从他肩上抬起头来,那张脸上满是潮红,眉头紧皱,似乎强忍着什麽;梁酌渊有些诧异,然而江品晖已经自顾自地开始晃动腰部,将埋在体内的性器抽出,接着再次埋入甬道。

    梁酌渊态度放任,极为配合,但出於某种他自己也不能解释的理由,他伸出了手,探入对方上衣下摆里,握住了那个器官。

    正如他所料想,性器前端早已潮湿一片,他只用手碰了几下,江品晖便慌乱地抓住他的手,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乳白的体液霎时喷溅出来,猝不及防之际,全数落在梁酌渊手上。

    梁酌渊将手抽了回来,手上满是体液,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碰到旁人的体液,况且对象还是年纪小他许多的男孩子……他不必靠近,就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腥味。

    江品晖目光羞耻,脸上红得更夸张了,似乎觉得十分难堪,根本不敢直视他,几秒後便重新开始扭动腰部,这一次的动作愈发激烈急促,彷佛是想用这种行为让他快些宣泄。

    对方的态度很有趣,特别是那种急躁、窘迫与尴尬交融的神态,跟从前的模样全然不同,在梁酌渊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时候,嘴角已经不受控制地上扬。

    「你……为什麽要笑?」江品晖的嗓音很低,隐隐有些颤抖。

    梁酌渊瞧见那张脸上如同受到伤害又难以置信的表情,便知道对方误会了。

    「不是笑你。」他平静道,过了一会,才又补了一句:「你这样很像小孩子。」

    「你想说我很幼稚?」江品晖乾涩道。

    「不,我想说的是……」梁酌渊停顿一会,思索合适的词语,「这样有点……可爱。」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形容是否恰当,但他就是这样想的。

    江品晖很年轻,容易受到刺激,情绪变化也很快,时时刻刻都会表现出不同的面貌,待人处事则有一丝褪不去的青涩,跟梁酌渊截然不同。

    就像是一种自己没见过的食材,一开始甚至不觉得能被放上餐桌,毕竟气味或外表都不曾让他感觉受到吸引,但直到真正入口,嚐过真实的味道,他才发现自己想慢慢品嚐个中滋味。

    对梁酌渊而言,江品晖就是这样的存在。

    「你很可爱。」眼看江品晖一脸怔愣,梁酌渊不禁重复道。

    江品晖的目光登时变了,连颈项上都泛起薄薄的潮红,腹部一阵不受控制地抽搐,梁酌渊闷哼一声,被性器撑开的甬道不住收紧,他还来不及说什麽,已经听见了青年细弱又压抑的呻吟,被上衣掩盖着的地方顿时湿透了。

    那些体液其实不算多,但是集中喷溅在同一个地方,布料登时变得潮湿,贴合着下半身,隐约展露出性器的形状。

    江品晖脸上难耐又慌乱,浑身都在颤抖,梁酌渊暂且忍下被紧紧裹住的快感,试探地往上顶弄了几下,对方的神态登时变得更加迷乱。

    「不……等一下……」

    尽管听见了哀求,但梁酌渊没有等,也没有停下。

    江品晖的声音完全变了,沙哑急促,似乎是想说什麽,但在连续不断的刺激之下,也只能吐出断断续续的模糊呓语,脸上的潮红愈发鲜艳,目光惊诧又难耐。

    梁酌渊吸了口气,没有再压抑自己的冲动。

    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不管做什麽事情,他总是镇定冷静主导一切,就算是与人上床,也不曾有失控的时候,偏偏这一次不同,江品晖只是用潮湿的目光瞧着他,他就无端地生出几分想要欺负对方的欲望。

    当然,这种欺负指涉的并非暴力,用逗弄形容可能更加精确。

    江品晖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双手攀着他的肩膀,紧紧咬着嘴唇,眼眶潮红,盈满了些许透明液体,彷佛随时都会落下。

    梁酌渊按住了对方的腰部,在最後一刻到来之前,用舌尖舔去了那些咸涩的液体。

    江品晖睡着了。

    可能是过於疲倦,也可能有酒精的功劳,梁酌渊找了纸巾,将彼此的身体都简单擦拭一番,替江品晖穿上衣物,稍微整理过事发现场,接着才抱起对方,往外走去。

    离开途中碰见了酒吧老板,对方瞠目结舌地瞧着他,梁酌渊记得这个人是江品晖的朋友,於是礼貌地颔首,结帐离开。

    酒吧位於巷子里,要搭乘计程车的话,必须走到外头的马路上,这多少需要一点时间,夜风微凉,他正想着该穿厚实一些时,就听见了身前传来了喷嚏声。

    「醒了?」

    「嗯……」对方模糊道,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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