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完,就直接昏了过去。

    鸣文赶紧抱住慕容傲,生怕他从马上滑了下去,赶紧吩咐后面的禁军,声音隐隐带着哭腔,“陛下的话没听到吗,赶紧处理王府的线索,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即使离开佑王府许久,韩清仍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胃中翻涌,不自觉地扶着一旁的树木呕吐起来。

    有人轻柔地为她抚背,帮她顺气,熟悉的气息让她并没有拒绝。

    待恶心的感觉离去,韩清扶着树干站直,有些虚弱地倚在身旁的树干上,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交给树干,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慕容泽想去扶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掌心,苦涩一笑,她什么时候才能想着依赖一个人,想起可以依赖他?

    他就这样站在韩清的面前,映着洁白的月光细细地打量着韩清的面容,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调皮地散落着,眉头紧紧地皱着,满是倦意,紧闭的睫毛不安地微微颤抖,如蝶翼一般,脸颊上不知何时蹭上了烟灰,隐带着几滴污血,一身青衣上面尽是干涸的血迹,隐隐透着铁锈般的生血的味道,她这副模样虽然算不上狼狈,但也绝称不上漂亮。

    但“情人眼里出西施”,慕容泽竟觉得她这副模样实在可人。他从未亲手杀过人,也没有亲眼见过韩清杀过人,但是他们两个都不是良善之辈,配在一起刚刚好。

    他的嘴角勾起愉悦的微笑,忍不住慢慢靠近韩清,双臂撑在韩清身后的树上,将韩清困在怀中,头慢慢地低下,凑近韩清。

    其实韩清只是闭目养神,慕容泽的靠近她自是感觉的到,但是懒得睁开眼睛也不想理他。

    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蹭的脸痒痒的,她不快地睁开眼睛,慕容泽的放大的俊美面孔出现在眼前,清澈明亮的眼眸竟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韩清一时看痴了,竟忘记了推开。

    韩清这副呆愣的模样看得慕容泽更加心情舒畅,低头吻上她微微张着的红唇,浅尝辄止,渐渐撬开她的牙关,慢慢深入,品尝独属于她的味道。

    清风拂过,将两人的袍角卷在一起,如相互偎依的恋人一般,带着微微的桃花色,映着漫天的星辰,萦绕着浪漫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慕容泽,我只能想到一个词:趁虚而入。总是在我们清清最彷徨无助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却又不是默默的守护者,总要趁机占点便宜,不得不说,心机深沉啊!

    ☆、第一百零九章  生病?

    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透进窗户里莹润着微暖的气息,整个房间被镀上一层金光,看着就觉得心情莫名的舒畅。

    这几天为佑王的事情忙得一直没有睡好,今日韩清难得地偷了个懒,多赖了一会床。望着渐渐西移的太阳,她觉得若是这样荒诞度日委实荒唐,便起来穿衣洗漱。

    等在门外的韩今见韩清出来,禀告着皇上关于佑王的处置。

    韩清正在系衣袖扣子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一顿,又利索的将袖口理好,她能想到慕容傲会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他直接将此事归为意外,完全将她从这件事情中刨除,让她完全脱了干系,想来他是出了不少力了。可是那有如何,她韩清并不欠他分毫,也不收他的人情。

    此时宫中正在定佑王的罪名,反正人已经死了,韩清觉得和她没多大关系,也没放在心上。京都的这些肮脏事惹得她实在心烦,于是决定带着慕容泽到城郊军营中去小住几日,如今她和慕容傲的关系……她实在不想进宫去看那张脸。

    如今她也有些说不出来对慕容傲的感觉,恨吗?恨不起来。只是有些怨他,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去怨他呢?

    所以,她现在不想想这些无谓的事情,只想散散心,什么都不要想。

    偌大的大殿里除了床上的人外空无一人,连伺候的宫女,奴才都没有,殿内很黑,除了床头旁边燃着一根蜡烛,闪着明黄昏暗的光微微跳动着,再无任何光亮。

    殿内所有的家具食物都隐藏在黑暗中,仿若一支躲在黑暗中的蓄势待发野兽,随时准备扑过来将唯一的一寸光明吞噬。

    火烛旁微微飘动的明黄色纱帐若隐若现。

    “知啦”一声,殿内的大门被从外面推开,带入的冷风顿时将唯一的光亮熄灭。鸣文扶着门框站了一会儿,待眼睛完全适应黑暗后慢慢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摸了摸床上那人的额头,为他掖了掖被角,然后将殿内的蜡烛一一点亮,殿内顿时明亮起来,衬得,满殿的明黄色愈加夺目。

    床上的人突然咳嗽了几声,鸣文惊喜地跑到床头,见他睁开了眼睛,虽带着刚刚睡醒的迷茫,却好歹醒了。鸣文手忙脚乱地赶紧倒了杯水递给他,因为太过激动,手忍不住地微微颤抖,杯子里的水洒落几滴,洇湿明黄色的床铺。

    “陛下,您都昏睡了两天了,可吓死老奴了。”鸣文跪在床下的脚踏处,期期艾艾地抹着眼角,“就算陛下不顾惜自己,也要为咱大曜的百姓顾惜着自己的身体啊!”

    慕容傲喝水的手一顿,“事情处理的如何?”因为刚醒,声音沙哑的厉害,喉间有些发痒,又忍不住地咳嗽出声,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鸣文早就知道慕容傲不想叫御医,所以即便心中不愿,也没有叫出声,赶紧抽出手帕为他擦拭嘴角,眼眶不自觉地红了,“陛下这病都拖了这么久也不见好,偏偏还不叫太医调养,难道将军恨了陛下,陛下就要用一条命来还吗?”鸣文最后一句话说得义愤填膺,隐隐带着质问。

    “放肆——”慕容傲怒不可遏,引得又是一阵咳嗽,鸣文也自觉失言,但是若不是为了将军,陛下这病也不会这么严重,所以他虽是恭敬地为慕容傲抚背顺气,却是一句服软的话都不说。

    慕容傲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又怎会不知,太医御医说是郁结于心,调养一段时间就好,可是他却知道他哪里是生病,而是中毒了啊!既然御医都查不出来,他又何必让御医来调养?他不想和鸣文多说什么,漱了漱口,除去口中的血腥味,依旧问道:“事情如何了?”

    鸣文在心中叹了口气,却不能违背慕容傲的意思,只好如实禀告,“都按陛下的吩咐处理好了,既然陛下说这次火灾是意外,又有何人敢怀疑。只不过丞相好像有些怀疑,昨夜悄悄派人查看,想来应该查不出什么。”

    慕容傲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佑王妃是新任丞相的小女儿,一向疼爱的紧,对这次意外自然心有疑虑,不过他相信皇家影卫的办事能力,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她……怎么样?”他垂下眉睫,望着手中的青花瓷杯,莹白色的瓷杯边沿残留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慢慢地流回水中,溅起丝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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