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道她是章夫人,可若一见了徐集,可不是露馅了,他们还是一对儿“奸|夫淫|妇”。

    可见一见自己的亲侄儿倒是无妨。

    徐昭星在脑海中翻找着关于昭娘侄子的记忆,大名叫徐文翰,小名叫京儿,好像十八还是十九岁。

    徐昭星正想到这里,已经穿好了衣裳的章得之俯身啄了她一下。

    幸好,大清早没来法式湿吻。

    她正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那厮的手居然还伸进了被子里,在她的胸上揉了一把,这才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拉出,号了号她的脉象。

    他道:“过了这几日吧,这几日你还是静养静养,身子……有点儿虚了。”

    可不是虚了,夜夜被折腾,身上疼嗓子哑,还睡不好。

    徐昭星不想看他,半合了眼道:“快滚吧。”

    原还想再问问他,为何不趁机南下,多攻下几个地方?

    算了算了,女人和男人不管说什么,男人都忘不了那回事的时候,还是什么都别说的好。

    军师,也只能白日里当。

    章得之笑笑,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还不忘在软香上摸一把。

    他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慧圆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

    慧圆原准备闭一下,他却叫了她道:“哦,过几日,他便能来了。”

    慧圆愣了一下,红着脸点头。

    章得之走了一个时辰之后,徐昭星方才起床。

    也就是洗漱完毕,蒋瑶笙便和余良策一道来了。

    自打余良策认了她做干娘,蒋瑶笙便黏紧了他,嚷嚷着要学射箭,还把姜高良撇到了一旁。

    其实就是不撇,姜高良也比余良策忙。

    作为章得之的独子,虽说她已经知道他不是章得之亲生的,但这不是没别人知道。

    如今,巴结这位姜公子的人,多了去了。

    世家结交就是这样,老对老,小对小,女人对女人。

    都知道章得之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有人瞧过章夫人在城门上的景象,递上请帖的也有很多,但章得之都以“内人”受到了惊吓为由,给拒绝了。

    章得之忙,军务和政务都得抓,余下的姜公子,可不就成了众人争抢着巴结的香饽饽了。

    徐昭星见两人一道来,就知余良策又是来蹭饭的,便叫人先上了三碗热腾腾的汤饭,和两碟子小菜。

    她这儿的汤饭就是菜和饭一起煮,小火炜上半个时辰,就是半岁的小儿也能吃得,入秋了之后,再配上点辣子或是醋,开胃又提神。

    吃饭的时候,没人说话。

    余良策一连吃了三碗,吃得鼻尖冒汗。

    等丫头们把碗碟一应撤下,慧润也煮好了花茶。

    谁也认不准都是什么花,一包有七八样,全是章先生让人送来的。一次送半月的,今日煮的,是今早才送来的,瞧着和前几日不太一样。

    徐昭星只抿了一口茶,便知换花了,昨日喝的放了冰糖还有些涩,今日的就是有些酸。

    她和慧润道:“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喝这些花茶,我要喝龙井。”

    慧润瞅了一旁的慧圆一眼,抿了嘴道:“我也是这么和慧圆说的,可慧圆说,这是先生专门给夫人调理身子的花茶,比做药膳简单,还好用。况且,咱们这儿除了这花茶,就没有其他的茶叶了,若不然也不会委屈余公子也喝这个了。”

    说者是无心,想着这一屋子都是自己人,什么话都能讲。

    那厢的余良策却是呛住了,一听说这花茶是给夫人调理身子的,将含在嘴里的那口茶,不知是该咽还是不该咽,一不留心,呛得猛咳嗽。

    徐昭星就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了,虎着脸道:“没有不会去买,自个儿手里有银子,还怕被人难为吗?”

    这时候,慧圆说话了,“夫人,咱们的银子没剩多少了。”

    好吧,这是件大事呢!

    徐昭星唉了一声,捂了脑壳。

    慧润道:“夫人,银子不多也不怕,咱们不是还有先生嘛!”

    伸手问男人要钱,徐昭星两辈子都没干过。

    徐昭星翻了翻眼睛,不说话。

    余良策清了好一会儿嗓子,终于能说话了。

    他道:“干娘,不是我多事,干娘和先生的事情也该办一办了。”

    “我和他……什么事?”

    “自然是喜事。”余良策说着,还瞥了瞥蒋瑶笙,又道:“瑶笙妹妹说说看,是不是这个理?”

    蒋瑶笙一撇嘴道:“我不管,我娘怎么高兴怎么办。”

    余良策原想着,再婚的父母,总要顾虑子女的想法。

    还想着,趁此机会,劝一劝蒋瑶笙,一定要大度。

    不曾想,被她噎了一下。

    蒋瑶笙也不是故意噎他的,她就是那样想,她娘怎么高兴怎么办。

    如今,她算是想明白了,谁最亲?还是娘最亲。

    像她娘说的,男人不能不要,可哪个女人要是把男人当作了全部,那才是有病呢。

    她娘若高兴和章先生在一起,就算他是姜高良的爹,她也不拦着。

    可她娘要是不高兴,谁劝也不行呢。

    一说起这个,母女两人竟是这样的反应,余良策也只好默了。

    ——

    五日之后,徐昭星留了姜高良在家,又以姜高良的名义给徐文翰下了请帖。

    昭娘的记忆里,那徐文翰就是个冒鼻涕泡的小孩,仔细算算,他可比姜高良和余良策都大了两岁。

    徐文翰和姜高良已经见过一面,因着他是瑶笙的表哥,姜高良一早就候在了门前。

    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骑着白马的青年,姜高良下了台阶,等他下马,便道:“徐兄,请。”

    “贤弟,客气。”

    说起来,徐文翰长的有三分像夫人。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姜高良与他颇能说的来。

    姜高良引着他到了前院,却并不曾停留,直接往后院去。

    徐文翰虽然奇怪,可起初并没有言语,一直走到了二门边上,他死活不肯再往前一步。

    他道:“贤弟,这可是你家的后院。”

    有些事情,可不是一件两件就能解释的清。姜高良正色道:“徐兄,我若是要害徐兄,也不会这般地将你往后院引。我虽不才,却受父亲多年的教诲,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我家这后院,徐兄大可放心的进。我也不瞒徐兄,今日请徐兄过门的不是我,请你的人,就在后院呢!”

    徐文翰思索了一下,道:“难道是章夫人……你母亲为何要见我?”

    他倒是听人提起过章夫人。

    有人说她倾国倾城,若不然也不会有了冲冠一怒为红颜。

    也有人说她胆量过人,凛然立于城门,丝毫不变颜色。

    管夫人叫母亲不是不可,只是他爹和夫人还没有成亲。

    姜高良稍显尴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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