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我吗?”

    “想。”余罪坚定地道。

    “用你的思维方式讲,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肖梦琪很科学地问。

    “你这么一问,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余罪凛然道。

    “要的就是这效果……走吧,我送你。”肖梦琪得意地道。

    有时候坦然,反而缺少暧昧,有时候直接,反而产生距离,余罪明显地感到了那种相近却远的感觉,他似乎从肖梦琪眼睛中能看到什么,可他清楚,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这个女人很科学,永远不会头脑发热。

    默默地坐到车上,驶出大院,刚走不远,余罪猛地喊了一声停车,肖梦琪不知道他又发生什么神经,泊到路边,余罪却在倒视镜里看着路边一位戴着墨镜,拿着报纸,正向他笑的人。

    “谁呀?”肖梦琪问。“你就当没看见。”余罪嗒声拉开门,跳下车。

    远远地他笑了,一块上航班的兄弟,他们像幽灵一样,总是无处不在,余罪信步走上前来,那人卸了眼镜,斜斜看看余罪,余罪问着:“就不问你叫啥了,反正你也用的是假名。”

    “不过我可知道你的大名。”那人笑着道,看看余罪,好奇地问:“传说中你很贱,传言不实啊。”

    “那当然,传说嘛能当真。”余罪道。

    “不不,我是说,你比传说中更贱,居然用亲嘴的方式,堵住嫌疑人的嘴了……嘎嘎……厉害,你没进特勤队伍,真可惜了。”那人笑道。

    余罪脸一糗,咬牙切齿道着:“我说,不是看在一块办案兄弟份上,跟你翻脸啊。”

    “我可不惧你,过了今天,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那人笑了,一捶余罪的胸前,两人紧紧握着手,余罪却是有点可惜,警中兄弟,以他们和缉毒警为甚,很多人即便牺牲也留不下名字,他小声问着:“你……不小了吧?为什么不申请归队啊。”

    “我们这样不黑不白的人,归队只会让队伍蒙羞。”那人有点无奈地道。

    “放他娘的屁,不是你们这些兄弟出生入死,天天坐办公室,能干了逑,谁特么作案还到办公室汇报一句?”余罪不屑了,他握着那人的手道着:“哥,我认识老任,想回来我替你打申请……谁也不可能运气好到一辈子顺当,该收手就收吧。”

    “就是老任让我来的。”那人答非所问,抽回了手,揽揽余罪的肩膀,他郑重地道着:“我和马鹏是同期,他死后我才知道是同期。”

    这个名字是余罪心里永远的痛,他蓦地变得有点戚然,喃喃地道着:“我对不起马哥,我……”

    “不,这正是我来的目的,别人也许理解不了,可像我们这样的人能理解,其实我很期待有像你一样这样的兄弟并肩,在生无可望的时候,送我上路。”那人笑着道,余罪一下子觉得心里不知道那儿难受,堵得厉害,那人抱抱他,轻声道着:“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做得很对,让他穿着警服、覆着国旗、清清白白地归队,他会感谢你的……那是我们所有特勤期待的归队方式,我们都把你当兄弟。”

    轻声的劝慰着,余罪觉得有点难堪,他抹着眼睛的时候,那人轻轻拍拍他,慢慢的走了,不时地回头,冲他笑笑,视线中,人影已杳,他,就像根本不存在,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嘀…嘀的嗽叭作响,肖梦琪把车倒回来,泊到余罪的身侧,惊省的余罪擦擦眼睛,默默地坐到车上,一言未发,肖梦琪知道是谁,她也没问,沉闷的车里走了好久,似乎是漫无目标地在走,不是回家的方向,余罪却一点也没有发觉。

    “你在想什么?”肖梦琪问。

    “想马哥。”余罪道。

    “想去看看他吗?”肖梦琪问。

    “算了,不要打扰他了。”余罪懒懒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挂上了一丝苍桑。

    “那知道我在想什么?”肖梦琪问。

    “想什么?”余罪问。

    “我想……吃顿饭怎么样?调整一下心情,否则这个样子回去见老婆,多不好,不要把悲伤的情绪带回家里,你说是吗?”肖梦琪道,她有点感叹地说着:“早想和你一块坐坐了,帮了我这么多……我一直在追求着事业上的成就,可最近才发现,成就也许没有那么重要……王少峰算计了一辈子,苗副局也风光了半辈子,最后都是晚节不保,人需要认认真真,坦坦荡荡活着。”

    “对,没错。我曾经最大的理想是当个片警,吃拿卡要过舒坦日子,后来又想发财,趁好多好多钱,可当跨过这些理想的时候,回头会发现,自己曾经孜孜以求的,真特么可笑啊。生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余罪感慨地道。

    “确实是,不是生活缺少满足,而是人的欲求不满……我现在就想好好吃一顿,美美睡一觉,睁开眼重头开始。”肖梦琪笑着道。

    “那你请客啊,我又不准备勾搭你,别指望我买单。”余罪瞥了眼,纵是悲伤,贱性依旧。

    肖梦琪气着了,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给余罪一指中指,然后踩着油门,加速,汇进了车海…………

    第八卷 之反欺诈卷:第110章 归家趁早

    去吃饭的地方是农机胡同,那儿有一个很出名的猪脸炖,肉偏肥,正合大块朵颐,粗糙了点,可是五原爷们的最爱,一份猪脸肉、两碟小菜,加上小瓶装的高梁白,连肖梦琪吃得也妍态尽失,和余罪碰了几杯,被高梁酒辣得直吐舌头。

    还是有那么可爱的一面的,余罪看她唇红齿白的、笑意盈然的,没来由地觉得是不是结婚真的有点早了,如果现在打光棍应该更好一点。

    是啊,结婚的男人,总是这么贱。

    吃完这顿已经是夜幕降临了,两人出饭店,上了车,肖梦琪问着去哪儿,这话问得眼波流转,像在给一个暗示,余罪舔舔下嘴唇,期艾地问着:“你说呢?”

    “送你回家呗,还想去哪儿。”肖梦琪替他回答了,调戏这货一句,心情颇爽,她哈哈大笑着。

    “真难为你啊,把我的贱招都学会了。”余罪讪言道。

    “当然学会了,每次你都在贱贱地试探别人的底线。”肖梦琪笑道。余罪笑着问:“那你试探出我的底线了。”

    “你都好意思说,你有底线么?”肖梦琪斥道。

    “哟,真试探出来了。”余罪瞠目道。

    肖梦琪噗声乐了,她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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