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想请你劝一劝我哥,你的话他一定会听。”

    赵子墨:“……”

    要找那个色狼那个色狼?!可是西西……

    赵子墨:“好吧,下次见到他我尽量劝一劝。”

    第二天一大早,赵子墨回了家里,星期天是她生日,也是母亲北野清妩的生日。

    一进家门,赵子墨就被北野清妩推了出来:“墨墨你回来得正好,走,跟妈妈去‘名家画廊’帮忙。”

    “去那里做什么?妈妈,我还没吃早餐呢。”

    北野清妩牵住她的手:“路上吃。妈妈明天要在那里办个小画展庆祝生日,今天过去看看布置得怎么样了。”

    “名家画廊”坐落在枫城最繁华的“清水百合”步行街,专为成名画家举办小型画展。北野清妩自成名以来举办过无数次画展,赵子墨只偶尔去棒棒场,“名家画廊”也只是在五年前去过一次。

    北野清妩对画展的布置很满意,几乎没什么可挑剔的,如果这次画展不是专门为了阿墨生日,她也不需要再亲自过来查看。

    画廊里还有一些画没有撤去,赵子墨一路走马观花看过去,忽然她停住。

    停在一幅称之为“母?乳”的油画前。

    画上的大致情境是这样:

    人迹罕至的荒林里,一位年轻的母亲跪坐在光影斑驳的古树下,垂首,眼角淌着一长串泪水,衬衣撩起,露出雪白的酥胸。她臂弯里抱着一只尚未睁眼的幼狮,小家伙意态安祥地吮吸着乳汁。

    她的身后,赫然是一滩鲜红的血,血泊之上,是一个头破血流的粉嫩婴儿,以及只出现大半个身子的母狮。母狮肚子被破开,鲜血淌进了泥土里面……

    赵子墨被画里所表达深意深深的震憾。

    油画落款处,是红色印章按下的“顾城歌”三个草书字。

    是他在大一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创造的辉煌!

    原来是“母?乳”,而不是简单的“母乳”。

    “子墨想知道这幅画背后的故事吗?”北野清妩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她身后。

    背后的故事?

    一定和极品有关!

    赵子墨点头:“想!”

    “从一个绑架案开始。”北野清妩说。

    十九年前,一个三岁的小男孩被绑架。

    绑匪是个女人,小男孩叫她舅妈。

    她未成年的时候染上毒瘾,长大后成了毒枭的情人。

    小男孩的妈妈是缉毒警察,在她的带领下,“毒网”成员大受重创,很多毒贩被抓获。

    女绑匪也在缉捕之列。

    她绑架小男孩,逼迫缉毒女警放她离开。

    绑匪和警察是姑嫂,她们曾经有一个共同的朋友。

    为了唤醒绑匪的良知,那位朋友抱来她三岁大的儿子,劝说她为了孩子不要把自己逼进死路。

    本来她已经有所松动,愿意无条件放人。

    但是,灾难还是发生了。

    小男孩的父亲报了警,警察赶来,她失控开了枪。

    小男孩死了,被打中太阳穴。

    小男孩的妈妈悲恸中疯狂地朝女绑匪开了枪。

    女绑匪的儿子亲眼目睹了这场血腥。

    他变成了孤儿。

    后来,那位女警察收养了他……

    ……

    北野清妩讲的是一个故事,赵子墨却清楚地知道,现实中和故事里对应的那些人!

    “所以,这幅油画的作者是那个女绑匪的儿子。”赵子墨懂得了。

    原来,顾城歌不是顾柏年和傅轻灼的孩子,他是杀死他们孩子凶手的儿子……

    母?乳……

    赵子墨拿出手机开机,她不要任性,不要生气了,这样一个受过如此创伤的人,她应该从今以后好好地陪伴……

    开机后,只听见短信唰唰唰地传过来。

    还来不及看内容,顾城西的电话打了过来,不等她开口,劈头就说:“阿墨你怎么才开机啊,快来仁爱医院,哥昨天晚上受伤了昏倒了……”

    赵子墨拔腿就往画廊外跑。

    北野清妩拖住她:“子墨,发生什么事?”

    赵子墨惶乱而焦急:“妈妈,快开车送我去医院!”

    要见家长?

    车如流水的路上,一辆红色奔驰显得特别扎眼,它不断地超车,不断地在绿灯最后两秒穿越十字路,不断地,加速。

    北野清妩要抓狂了。

    已经开得够快了,她那貌似失去镇定的女儿还在一旁喊:“妈妈,开快一点!求你开快一点!”

    声音里都仿佛带了哭腔。

    再次超过一辆车,北野清妩暗咒:“是哪个小混蛋有这么大的魔力让墨墨为他慌神!”

    到达医院后,赵子墨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冲,问到顾城歌的病房号后,像风一样奔了上去。

    “砰——”地一声响,病房门被撞开,数双眼齐唰唰地望向跌跌撞撞进来的人。

    赵子墨眼中含雾,视线越过顾城西何必峥以及一男一女两位警官,看到靠坐在病床上的顾城歌,他的头上裹着纱布,左侧还隐隐透着红色血影。

    “城歌,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会受伤?要不要紧?”赵子墨扑过去,连珠炮似的问道,语气里的焦急是毋庸置疑的,还仿佛有一丝哽咽。

    顾城歌习惯性地想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抬起的右手却是缠满纱布,下意识地又缩了回去,只说:“不要紧,小伤。”

    但是他的手还是叫她看到了,她小心翼翼托起他的手,又望向他头上,心疼得直想掉眼泪。

    她忍住,小声嘀咕:“什么叫小伤?手上头上都是纱布难看死了,都快毁容了还叫小伤!”

    顾城歌淡淡地牵起一个笑弧:“放心,不会毁容的。”

    旁边的女警背对着他们开口:“情况我们暂时了解到这里,警方会尽快抓到肇事者。齐律师,这段时间警方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的安全。”

    赵子墨这才发现,病房的另一张床上躺着齐磊,他的伤势似乎更为严重,整个头部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一条腿高高吊起,也缠满了纱布。

    姜姜陪在一旁。

    待两位警官离开后,赵子墨问:“是怎么弄的?”

    “车子撞到护栏了。”顾城歌简单答,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有人故意在路上作梗。”

    “你得罪人了?”

    顾城歌朝齐磊那边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律师这行难免会遇到一些状况。”

    赵子墨大约是懂的,律师维护当事人的利益,与对方的利益势必有冲突,如果对方当事人非常想保全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齐磊躺在那里僵硬着开口:“都是我抢着要开车,要是老顾肯定能闪开。”

    姜姜在那边翻着白眼瞪他:“还好意思说,一握方向盘就车祸,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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