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毛抖动了几下。文君见他依旧撑的淡定, 唇角漫上一丝狡黠的笑意, 伸出纤细的手指, 摸摸他的下巴,又动动他的喉结。而后……冰凉的指尖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划去,顺道挑开了他的衣襟, 继续缓缓下划……

    萧雨歇深吸一口气,眼睛依旧不睁。美人计没用, 他的定力可是很好的, 当年娶她前没碰过别人, 娶了她后硬生生又忍了半年, 若今日连这点儿都撑不住,岂不是笑话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像这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感觉似乎也挺好的……呸,想什么呢?撑住!战场那是什么地方,都不跟他商量,还想出这么一招逼他就范的法子, 简直拿打仗当儿戏!

    文君自是注意到了他胸膛的起伏,明亮的大眼睛含着如水的波澜,望着萧雨歇依旧撑得淡定的神色,笑意娇美。文君在被中将他衣襟挑开,纤细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轻画,在他耳边委屈巴巴的轻唤:“萧郎……”

    这一声儿,委屈中带着撒娇,撒娇中带着娇甜,萧雨歇忽地想起每次云雨中,她情动至深时不由唤他的模样,气息娇.喘,面颊微红,神色迷离……

    想着,一股热浪直往丹田下冲,萧雨歇的喉结不由动了动!不行!今晚说什么也得撑住,得让她知道,对于她的自作主张,他是真的很生气!

    文君看他还没反应,这下是真有点儿委屈,难不成他是真生气了?文君不信!她翻起身子,两手交叠平放在他的胸口,拖着自己的下巴,眼巴巴的看着清俊的脸庞。身前那一片柔软,自然是贴上了他的肋骨处,萧雨歇再度深吸一口气。

    文君见状,抿唇一笑,明亮的大眼睛滴溜一转,复又躺会了他的身侧。复又在他耳边声声轻唤:“萧郎……萧郎……”口中唤着他,纤细的手覆上他紧窄的腰身,解开他衣裤上的带子,手像小蛇一样的滑了进去。

    萧雨歇一愣!真是大胆啊!往常都是他握着她的手强行往下按的,如今……如今……真是、真是越来越上道了!文君早已不是当初刚跟了他那会儿那般青涩,如今怎么也算得上是经了人事了吧,虽然随着自己大胆的动作,自己脸也红了,但偶尔撩.拨下自己夫君应当是可以的。

    文君手中自然觉察得到他的反应,但看他神色依旧冷峻,暗自腹诽,你就装吧!文君最后在他耳边下了通牒,声音婉转带着那么一点点委屈:“萧郎……你再不理人家就睡了……”

    萧雨歇实在绷不住了,“嗤”的笑出了声儿,算了,明日再忍吧!翻过身子一把将人捉进了怀里。他抱得很用力,好似要将她揉进怀里,萧雨歇低头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一下,即宠又无奈:“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不等文君说完,他滚烫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文君暗笑,她的夫君真好哄,想着心里甜滋滋的,不由的回应了他似火的烈焰。

    夜已深,房内的炭火已经见败。萧雨歇侧身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她枕在他的手臂上,一手绕过他抱着,纤细的手轻抚他后背上,那道从右肩长至左腰下方的疤痕。

    她真的很怕他上战场,真的很怕他身上再添新的伤痕,仅想一想,就叫她难以忍受,若是再不陪着他,日日看他平安,还不如叫她死了的好。

    萧雨歇低头轻啄她的额头,随后侧脸紧贴她的鬓发:“明日,找个铁匠铺,给你打一身轻便些的盔甲。”

    文君抬眼望他,眸中含有喜色:“你不怪我了?”

    如何怪?若他与文君身份置换,他也会这么做!萧雨歇神色略带些严肃:“明日开始,陆离教你的那套剑法不要再练了,我教你些实用的,亲自!”

    文君抿唇一笑,眸中洋溢出如水的波澜,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好。”

    萧雨歇复又亲亲她的额头:“睡吧。”

    相拥入眠,一夜无梦。

    文君的盔甲,在十日后送了来,是一身同他一样的银色盔甲。她穿上试了试,虽然萧雨歇已经在可以缩减的范围内减轻了盔甲的重量,但是还是挺沉的,她必须得多穿着适应适应才行。

    萧雨歇在的时候,上午便会拿出半个时辰教她剑术。剩下的时间,便是以肖玉之名,借卢若英的头衔,查看淮阴郡各个军营兵器羽箭是否合格,以及将士们操练的情况。有时,去的地方远,文君便会随行陪他,一来文君不放心,二来她也想早点儿锻炼自己。

    若发现不合格的盔甲羽箭,萧雨歇便抓紧命人打制新的,好在卢若英这么些年,将淮阴郡治理的极好,库存富足,这点上,没给萧雨歇换置武器拖什么后腿。倘若发现将士中饱私囊、不好好练兵的情况,他便用手中云淩给他的玉玺,起草责罚私件。

    那些将士门见状,一来纳闷为何皇帝会知晓,二来却也感激皇帝没有下圣旨责罚,而是私件。渐渐的,淮阴郡作为抗敌的主要大后方,这里的兵营情况,已然踏上正轨,井然有序。

    乾观四年三月初三,西凉用十万大军困死衡文城,云淩率所余两万大军殊死抵抗十天十夜。

    乾观四年三月十三,云淩在马上身中数箭,耽误了行动,被西凉大将燕行砍断锁骨……战死沙场!

    段少云嫉恨云淩曾重伤于他,又有意贬低南朝,故以西凉之名,给云淩定谥号为哀帝。

    消息传来,萧雨歇痛心闭目!周章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这是当南朝灭亡了吗?凭什么由他们来定陛下的谥号?”

    周章的话,好似平地一声炸雷,一屋子的人,静默无言,双唇紧抿,眼中隐见泪光。

    文君纤细的身子,立在门边,望着北方昭阳城的方向,看不出悲喜。回忆滔滔如浪潮,一波波的涌现,十一年的岁月,原来这么快:

    “从今以后你就叫文君,我就是你的义父文濯。”

    “我二十一岁,大你十岁,做你义父足够了。”

    “……使南朝成为强盛的大国。再也不向西凉纳贡,再也不跟别国和亲。”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如果有来生……还是不要遇见我的好!”

    文君合目,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依赖过、痛恨过!他这一走,过去的一切,好的,坏的,如今,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心中,关于云淩的那一块,只剩下无尽空洞……

    萧雨歇走到她身边,扣住她双肩,无声的安慰。

    文君拭去泪水,云淩这一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朝,他夺皇位,并无多少想要满足的私欲,他有治国之才,只可惜,机关算尽,却还是算不过天下的气数……如今他为国而死,与他而言,是最大的圆满,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成全?

    这一日,各自回去收拾行囊,萧雨歇准备第二日入军营,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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