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挚, 继续道:

    “当年,夫人为了侯爷的血脉, 才打消了死志, 可是一直到生产前, 夫人一直精神恍惚, 就是不肯相信侯爷已经走了,不让我们立衣冠冢,也不让立牌位, 也不叫祭拜……后来孩子出世后,夫人的精神才逐渐好转。夫人当年生产比较顺利,阵痛了一日半,用了尽一个时辰生下了两个孩子。”

    萧雨歇闻言, 俊眉微蹙,跟着陆离说的话,脑海中勾画着当时的情形,心一阵阵的干疼!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两次怀孕,他都没在身边,当初生子他也不在!女人生孩子,就跟鬼门关走一遭一样,她当时得多疼?索性母子平安,倘若她出一点事,叫他怎么活?

    说起萧想和萧念,陆离话匣子就打开了:“侯爷您不知道,您那俩祖宗可劲儿的挑食,给他俩准备吃食如今是我们每日必头疼的一件事……”

    说到这儿,陆离略嫌弃的看了萧雨歇一眼,语气里满是怨念:“兰旌说俩孩子挑食是随了您,真是折磨惨我们了……”

    萧雨歇干笑了两下,他幼时确实有挑食的毛病,后来随着年龄长大就逐渐改了。不过一听说孩子连坏毛病都随他,心中又溢出一股说不出的异样幸福感,与孩子见面的期待就更加强烈。

    陆离这时又叹口气:“这几日也不知水土不服还是怎地,来了衡文城后他俩就更吃不下去饭,老卢在衡文城租了个小院,现在俩孩子养着呢,夫人今日出来,就是去对面南禅寺给孩子祈福的……”

    萧雨歇闻言,心里‘噔’的一下,忙问:“严重吗?”

    陆离道:“也不严重,但就是不怎么吃饭,怕身子耗虚了。”

    这时,文君修整好易容个,从偏室里走了出来。萧雨歇起身,走至她面前,双手捏住她的手腕,果不其然,右手在她的左腕上摸到一条疤痕,萧雨歇心里又是一疼。

    文君尚未察觉,冲他低语道:“我们现在走吧。”

    萧雨歇冲她抿唇一笑,将她手牵起,走至段少清,抱拳行礼:“三年来,多谢王爷相助与收留。”

    段少清尴尬的笑笑,他哪是收留萧雨歇,他是压根不敢放,不过如今西凉已经一统南北,南朝覆灭,萧雨歇已经对西凉没有任何威胁了。

    段少清免了萧雨歇的礼:“若以后回到衡文城,记得来找我!”这是段少清的真心话。

    萧雨歇笑着点头:“来日王爷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会将常给王爷来信,告知去向。”毕竟是救命之恩,段少清他日若有需要,他义不容辞!

    段少清笑笑,他一个闲散王爷,手中要权没权,哪儿有什么需要萧雨歇的地方:“我送二位出去!”

    萧雨歇转头问扶苏:“你呢?留这儿还是跟我走?”

    扶苏忙道:“我今儿跟你一块回去,我去看看我的干儿子和干女儿!”言下之意,便是这个干爹他做定了。

    萧雨歇、文君闻言不由笑出了声儿,萧雨歇打趣道:“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说着,一行人走出客堂,往门口走去。

    幕凉郡主在窗外站着,方才他们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萧雨歇这一走,她可能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眼看着一行人越走越远,幕凉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小跑几步追上去,在他们身后停下,对着萧雨歇的背影厉声质问道:“萧雨歇,你说走就走,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你要如何交代?”幕凉故意将话说的模棱两可,即便得不到,她又想让文君心里头不顺当。

    几人不由定下了脚步,段少清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真是丢人啊,忙转身冲幕凉使眼色,意思叫她赶紧走。

    萧雨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然后微微侧过身子,双眸落在文君脸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信吗?”

    文君抬眼,对上他清俊的双眸,神色半分异常都没有,眼里、唇角依旧是发自真心的笑意,语气里满是缱绻:“不信!”

    萧雨歇闻言唇角勾起一个笑意,握着她的手不由又紧了紧,温言道:“我们回家!”

    文君笑着点头,抱紧了他的手臂,然后夫妻二人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萧雨歇迫不及待的问道:“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文君边走边答:“儿子叫萧想,是哥哥,女儿叫萧念。”

    萧雨歇闻言,心中腾起一股浓密的幸福感,口中不断的重复孩子的名字:“萧想萧念,萧想萧念……想念……想念……”

    那一刻,幕凉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侧脸上依旧不减的笑意,心彻底死了,他竟然连头都没回!而那个女人,自始至终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方才的话,就好似不曾说过,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激起,完全的信任与爱慕,这世上真有这样的感情?

    走至门口,段少清已经命人备了两架马车,文君和萧雨歇乘一辆,扶苏与陆离乘一辆。

    俩人在车内坐定,王府的车夫将车帘放下,如此,里面便是一方两人独处的天地。

    好不容易挨到没人的时候了,萧雨歇转过身子,便贴上了文君的双唇……文君回应他似火的吻,舌尖深深的纠缠在一起,许久未见,萧雨歇的吻火热而急切。

    他吻着她,右臂托住她的后背将她放倒在马车狭窄的座椅上,他火热的吻急切的下移,在她脖颈间攫取芳香——依旧是熟悉的清淡花香,熟悉的柔软光滑,她这般的美好,一旦沾染上她,便如上瘾一般的舍不得放开。他的吻所过之处,在文君身上留下点点殷红。

    他用手扯她的衣领,再不把衣服弄坏的范围内,尽量的将她衣领拉开。萧雨歇呼吸粗重,堆积了许久的牵挂与想念,让他的吻变得更加急切。

    一股热浪直直往丹田而去,一时间萧雨歇只觉身下胀得难受,很想此时此刻便要了她,但这么久不见,委实不想在车里这种地方,且如今他左臂使不上力气,一旦车子颠簸,他怕搂不住文君,不小心伤到她。

    于是,他便生生的忍了下来,如此一来,对她的渴望都化进了他的吻里,热烈、急切、欲罢不能……

    待车夫提醒他们说到了时,除了最后一步,萧雨歇已将她身上能吻到的地方,反反复复尝了很多遍。

    文君脸颊潮红,到此时她还有做梦的感觉,她羞红着脸,用仅存的理智将他推开:“到了,该下车了。”

    萧雨歇恋恋不舍将她的放开,笑着将她拉起,帮她整理上衣。

    方才的余温尚未退去,他呼吸还有一些急促,望着眼前文君被他吻得红润的双唇,忍不住又亲了上去。一贴上,就不想放,右臂一用力,又将她拉入怀中,贴上自己的胸膛。

    文君也不想放开他,但是真得下车了。这时,车夫再次提醒道:“公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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